“什麼,你怎麼不早說?”我狠狠的對着忘四說道,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剛纔在進布店的時候他還說讓我買點布料,根本沒告訴我不能做衣服,這不是故意要坑我嗎?
對了,這傢伙進去的時候讓我買點布料,難道他早就知道在布料裡有紙條,還是說是他故意讓我進去拿的?
忘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疏忽,一時疏忽,不過不用怕,被李菲量過尺寸的人最多也就全身癱瘓而已,還沒聽說會死的,你儘可以放心。”
“我放心個屁,”想起剛纔和李菲對視的時候那種心悸的感覺,我知道忘四說的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如果那個李菲真的要對付我,弄不好我還真的不是對手,要是以後落個全身癱瘓那還不如死了呢。
“前面帶路吧,去第三家。”我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太萊布店,這裡面的老闆倒是答出來了,可那答案太大衆了根本不可信,只能去看看別的裁縫鋪有沒有線索了。
忘四點了點頭,這次是順着大路向着十字街口的位置走了過去,我趁着忘四不注意的時候打開了手裡的紙條,那紙條已經被汗水溼透了,上面的自己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一行字我只能認出幾個字:“小心.....帶路的人......九九.....邪術。”
上面的字跡很清秀,是房紫繎的字跡,我看了看前面的忘四,房紫繎讓我小心帶路的人,那不就是忘四嗎?
難道這忘四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找上我的?還有後面的九九和邪術是什麼意思?
我心裡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應該早點看了,現在這紙條被汗水弄的模糊不清,看到的字根本是雲裡霧裡不明所以。
很快到了十字街找到了第三家布店,按照忘四的話來說,十字街口的布店是整條山秀街最大的,名字叫做興盛布品店。
我站在興盛布品店的對面,這裡的店面比太萊布店大了好幾倍,租了六個門臉然後把隔斷拆掉了,弄成了一個商品大廳,擺着琳琅滿目的商品,不過這興盛布品店的燈光卻很暗,看上去雖然是燈管,可發出的光亮卻和過去的燈泡一個顏色,光線就和4號店的倉庫一樣。
想到超市倉庫裡發生的怪異我心裡對着興盛布品店也心裡謹慎了起來。
看了看手機現在已經是夜裡兩點了,周圍的商品都已經關門了,路燈的光線不強並照不到這裡的店面,讓這興盛布品店顯得格外陰森,在裡面昏暗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詭異。
我回過頭才發現那忘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路燈下面,正靠着電線杆子抽菸,看來是不想和我一起進興盛布店了,我只能一個人走了進去。
陰冷的氣息鋪面而來,讓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耳邊是嗡嗡嗡空調壓縮機工作的聲音,這都後半夜了,怎麼還開着空調,而且還把溫度調節的這麼低,這大晚上的幾乎沒有顧客,這麼開不是浪費嗎,就算有人來估計沒三分鐘就給凍跑了。
向前走了過去,這偌大的店面黑夜只有一個人在看店,而且看上去是個裁縫,此刻正坐在縫紉機旁邊做衣服,那縫紉機傳出嗡嗡嗡的聲音。
我要找的也是個裁縫,難道就是這個人?
“九九加一九。”我站在縫紉機的對面說了一句,可那個人根本沒擡頭看我,手裡拿着一塊一尺大小的布正在用縫紉機在上面縫出一條條怪異的線條,這樣子根本就是在玩,根本不是在做衣服。
看到這我有些失望了,不過我還是想在臨走之前驗證一下,然後又說了一句:“九九加一九。”
“你在和我說話嗎?”那個裁縫緩緩的擡起了頭,露出了一張慘白的臉,看上去溼漉漉的就像是剛剛從水裡爬出來的,尤其是那爛葡萄一樣的眼球,腫大的都要從眼眶裡爆出來了,眼角流淌着黃色的膿水。
這傢伙是個鬼。
我嚥了口唾沫,這裁縫的臉有點太恐怖了,而且散發着腥臭的味道,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這個布店只有他一個人,而且房紫繎告訴我的時候並沒有明確說是個活人,就算是讓我找個鬼也是有可能的。
“九九加一九,三尸倒載柳。”那傢伙裂開了大嘴,露出了猩紅的牙齒,說話的時候嘴裡滿是惡臭,像是內臟都已經腐爛了馬上要從嘴裡噴出來,看着我發出陰測測的笑容。
“九九加一九,三尸倒栽柳,這是什麼意思?”我皺着眉頭看着那傢伙,雖然他說出了答案,可看他這陰森的樣子我覺得應該不是我要找的人。
嘿嘿,那裁縫對着我陰冷的笑着,這時候我發現那縫紉機已經縫到了他的手上,那被水泡的腫大發白的手掌被縫上了一道有一道的線,杏黃的膿水從針眼裡呲呲的向外冒,可他根本像是沒發現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不斷的笑着。
“宋綱,給孩子做的尿布弄好了嗎?”樓梯上走下來一個女人,這女人身材不高有三十多歲的樣子,頭髮很長蓋住了她的臉,就像是午夜驚魂裡的貞子,在她的腦袋上有一大塊血跡,有一道巨大的口子,都能看見白色的頭骨了,乳白色的**從裡面冒了出來,紅白一片顯得格外恐怖。
“做好了,做好了,”呲啦,宋綱連看都沒看,直接把手從針上扯了下來,縫紉機上灑下一片膿水,宋綱拿着剛剛做的尿布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了那個女人。
女人從宋綱手裡接過了布片點了點頭,“好,等孩子生出來就能用了。”
我看了看那女人的肚子,這肚子裡的孩子看上去得有七八個月了,像是很快就要生了,宋綱嘿嘿的笑着,就在這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嚎叫,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走了下來,對着那女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劉悅娥,你這個賤貨敢揹着我偷人,看我不打死你。”
“楊興鄉,你敢打我,你還敢打我,你這個有秧沒種的廢物,你不是說是我的毛病嗎?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我現在給你了生養了,你還打我?”劉悅娥對着楊興鄉大聲鬼叫,言語之中滿是怨毒。
“你這個臭**,你給我戴綠帽子我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