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衝了上去,百里雪姬走在白骨路上肯定是在被獻祭,我決不能讓她變成殭屍。
衝破濃重的迷霧,我們一行人來到了第八墳山前面,這時候我才發現,這第八墳山上比看上去還要巨大,就像是一座長方形的千米高山,筆直向上周圍環繞着一道道黑色的雲彩,層層疊疊的讓人在山腳根本看不到山頂的樣子。
最明顯的是那條白骨路,蜿蜒纏繞就像是白色的寬布綁在棺材上,可我心裡卻有些好奇,這白骨路如果要走的話就是和地面平行了,誰能走上去啊。
“我感受到了召喚的力量,我要上去。”就在這個時候,熊延弼突然說了一句,隨後一腳踏上了白骨路,隨後身體竟然橫了過來,順着白骨路一步步的向上走着。
在他走動的時候,每一步都釋放出一道黑色的陰絕之力,被腳下的白骨路吸收吞噬了進去,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吸乾變成一具屍體,最後從這墳山上跌落下來摔成粉碎。
這墳山連殭屍都要被獻祭嗎?
看到熊延弼的樣子我心裡不由想到,怪不得這裡沒有殭屍,原來這墳山連殭屍都要被獻祭掉,我突然想到了前面的七座墳山,裡面每一座墳山都能異化出強大的墳主,而這些墳主都想着提升實力挑戰上一級,這樣下去最強大的殭屍就會成爲第七墳主,而第七墳主感覺實力足夠強大,必定會來到這第八墳山。
到了第八墳山之後,肯定會被這召喚的力量所控制走上去,身上的力量不斷的被吞噬獻祭,成爲千年殭屍王的力量。
難道說這第八墳山根本就是千年殭屍王的屠宰場,而前面的七座墳山的墳主不過是他放養的牲畜,我越想越覺得可能,應該說我已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千年殭屍王的算計很好,可是熊延弼的出現卻破壞了他的計劃,熊延弼當初坐上第七墳山的墳主不是靠實力,而是靠着殭屍軍團的力量,也正因爲這樣,熊延弼來到第八墳山之後纔會被狂暴濃郁的陰絕之力轟回石室,嚇得熊延弼立刻離開了,數百年都不敢再進來。
不但熊延弼沒有進來,而且還因爲他的殭屍軍團把第六第七墳主的實力削弱到了極限,新的六墳和七墳根本不敢進第八墳山,所以千年殭屍王已經有幾百年沒能收穫來自墳主的力量了,反而讓熊延弼養豬成功弄了兩支強大的自爆箭矢。
只是現在熊延弼還沒等用上自爆箭矢就中招了,成了被宰的羔羊。
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熊延弼破壞了千年殭屍王數百年的計劃,難道那千年殭屍王就一點沒有察覺,對熊延弼沒有采取一點措施?
還是說千年殭屍王出了什麼問題根本顧不上,又或者千年殭屍王正在沉睡中對熊延弼的作爲根本不知道。
不管那一點,我知道千年殭屍王肯定是被熊延弼後面的那個人算計了,因爲他把熊延弼弄過來還給了殭屍軍團,那肯定已經預料到現在的情況了,或者說他把熊延弼弄過來,就是爲了阻止千年殭屍王的修煉。
就在我心裡暗暗猜想那個人是誰的時候,熊延弼竟然已經走出了幾十米遠,我連忙要追上去,就聽到遠處一聲呼喚:“秦陵,等等我。”
我轉頭看過去,竟然是彥靖,這傢伙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手上還不忘打了個響指:“我就知道你小子命硬,肯定死不了。”
“那你就先逃跑了在這裡等我?”想起黃奶奶的話,我就沒好氣的鄙視了一下彥靖。
彥靖只是哈哈一笑沒有回答,隨後對我說道:“我們一起走吧,只有登上頂峰纔有機會到達第九墳山。”
聽到彥靖的話,劉開榮的眼裡爆出一道精光,隨後問道:“你知道怎麼去第九墳山?”
“我當然知道,只不過去不了而已。”彥靖做出一個無奈攤手的動作,劉開榮冷哼了一聲:“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既然有辦法你倒是說說看。”
“老鬼你別想套我的話,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聽到彥靖和劉開榮的對話,我立刻對劉開榮問道:“劉開榮,原來你是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只是想要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而已,多個方法多個準備,這個道理你這種年輕人怎麼會懂?”劉開榮冷哼了一聲,反而把我說了一頓。
我真想把劉開榮綁起來好好拷問拷問,這時候彥靖突然說道:“快走吧,再不走那傢伙就要被吸乾了。”
“走,”看到熊延弼已經走出了上百米遠,我知道彥靖說的並不是危言聳聽,這墳山太怪異了,周圍的陰絕之力濃郁的快成爲液體了,而墳山上卻是乾乾淨淨看不到一絲黑霧。
我一伸腳橫踩在了白骨路上,隨後我的感覺天地就是一轉,那原本直立的墳山竟然能變成了一條黑色的大道,只不過我的身體竟然也開始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身上的鮮血沸騰着要從毛孔裡鑽出來,我連忙拿出了康波仛木劍,身上的血液全部凝固這才穩定了下來。
與此同時,彥靖黃奶奶也走了上來,隨後是劉百沂和劉開榮,劉開榮剛剛走上來眼裡的血色就是一閃,隨後身體就像是機械一樣向前走去,那姿勢和動作和熊延弼一模一樣。
我這纔想起來,劉開榮和熊延弼一樣都是墳山的墳主,只不過熊延弼的力量強大所以最先受到了召喚,而劉開榮卻因爲力量弱小僥倖逃脫,現在走上來立刻步入了熊延弼的後塵。
我有康波仛木劍凝固血液,其他人也是各顯身手穩定着身體,極力壓制着血液不從毛孔滲出去,可是身體卻沒法停止,不由自主的向前走着,而每前進一步來自白骨路的吸力就會加大一絲。
看看那高聳入雲的黑色墳山,這樣下去我心裡都不敢保證康波託木劍能不能把血液堅守住。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來自白骨路的吸力消失了,雖然還是腳踩着白骨路,可是身體的動作去不受限制了,除了我之外,彥靖黃奶奶他們也解脫了出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疑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