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拿起放在青銅箱子裡的照片,仔細觀察了一下我終於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這個人我的確見過,而且印象特別深刻,因爲陰府之書就是從這人的手裡得到的。
這個老人就是趙威的爺爺,趙欣檀的爺爺,也就是趙思剛的父親,當初在市裡的時候,這老爺子還曾經突然出現要殺我,也是他帶着我到了他家裡,讓我看到了肖強滅殺他全家的慘劇,我還曾經答應過他,要查明真相替他全家報仇。
趙思剛是個生物學教授,喜歡收集和研究人體器官,就是他挖走了房紫繎的琉璃心臟,後來對於琉璃心臟太過於震驚,把琉璃心臟藏了起來沒有交給宋俊河。
而趙欣檀是當初宋俊河計劃中被殺校花之一,也是和房紫繎關在一起的人,後來房紫繎逃跑被淹死沒有遭到虐是,那趙欣檀卻因爲妒忌要殺我,好在房紫繎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準備了一條地道把我救了出去。
而趙威,這個傢伙是當初被鑽心食腑蟲迫害的人之一,而且因爲體質原因能夠說話,和我說出了很多關於宋俊河的秘密,明槍暗箭就是從他嘴裡透漏出來的,而且還給我提供了一張肖強和宋俊河在一起的照片,告訴我肖強就是宋俊河的暗箭,後來肖強也承認了這一點。
最後那趙威死在了劉倩穎的地下室,可現在看來,那趙威很可能沒有死,而且連他的老婆也沒有死,當初他說老婆被害死了根本就是在騙我的,趙威死而復生的出現在了石埡村,而且還和劉家上一任主事人成了爺孫,這其中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還有就是,既然趙威沒死,那爲什麼來到石埡村,而且現在我剛剛到這裡,他爲什麼又失蹤了呢?
趙家,並不是石埡子村的大戶,在我印象裡幾乎就不存在這個姓氏,估計就是有也很可能是獨一家,只是這趙家又是怎麼和劉家上一任主事人聯繫在一起的呢?
“我問你,趙威和上一任劉家主事人是爺孫,這事是怎麼回事?”
我躲在青銅箱子後面,以劉百溫的身份來問這些,比起我去詢問調查應該輕鬆的多,就算有暴露的危險我也要問一下。
或許那個女人是外來的,對於劉百溫並不熟悉,所以對我的也沒有任何懷疑,再加上有求於人根本沒有猶豫就說了出來,“我聽趙威說是劉老爺子心疼他們趙家只剩下他一個人,所以收了他當幹孫子,並且撫養他長大成人,還供他念書到了市裡工作,他對劉老爺子特別尊崇和敬重,還請二爺看在劉老爺子的面子上幫幫我吧。”
原來趙威是被劉老爺子收養的,我暗自點了點頭,這倒是並不奇怪,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趙家既然只剩下趙威一個人,那麼趙思剛和趙欣檀又是怎麼回事?
“趙家只剩下趙威一個人,這不對吧,我聽說趙威還有個父親趙思剛,還有個女兒叫趙欣檀啊。”
“二爺您誤會了,那個趙思剛是趙威的乾爹,是從劉老爺子那邊排過來的,聽趙威說當初在市裡唸書的時候,爲了方便有人照顧,所以劉老爺子讓趙威住在趙思剛家裡,而且還讓趙威認了趙思剛當乾爹。”
我心底有些鬱悶,這趙威還挺有個性,到哪都能認到乾親,不過那趙思剛看起來應該和劉老爺子關係不淺,要不然怎麼會無故就認了趙威做乾兒子呢。
“劉老爺子和那趙思剛是什麼關係,他們一個是市裡的教授,一個是村裡的莊稼漢,劉老爺子怎麼會有這麼大面子。”
那女人明顯愣了一下,我心底不由有些擔憂,剛纔那句話的語調有點和村裡長大的二爺不搭了,畢竟二爺也是劉家人,說家族主事人是莊稼漢這明顯有些不敬了。
好在那女人想了想還是說道:“我聽趙威說,那趙思剛好像對咱村裡的土特產特別喜歡,每一年劉老爺子都會給趙思剛送去不少土特產。”
土特產?
我心裡有些好奇,這石埡子村能有什麼土特產,能讓趙思剛這個教授這麼看重劉老爺子,甚至劉老爺子一句話,連趙威這個村裡來的人都收爲乾兒子了。
“你是這麼認識的趙威?”
我有些奇怪,這個女人應該是城裡人,爲了趙威竟然來到這荒山野村生活,而且看樣子對趙威還一副死心塌地的樣子,難道她就那麼愛着趙威,城市農村生活環境差異的這麼大都能夠克服?
不是我不相信愛情,只是現在的人能接受這一點的很少,再加上趙威還是個被鑽心食腑蟲控制的人,上次我看到內臟都已經吃沒了,按理說她的老婆也應該被害死纔對,可現在這女人看上去卻是好好的。
想想那保安一家鑽心食腑蟲轉移人體時候的恐怖場面,我對眼前這個女人爲什麼能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任何死感到有些奇怪了。
“我們十年前認識的,那時候我們在一起唸書,後來一起工作就走到一起了。”說道這件事女人的臉上就帶着一絲紅潤,看樣子對於曾經的美好還是很懷念的。
恩,我覺得已經沒什麼可問的,這女人對於趙威的瞭解並不多,趙威體內有鑽心食腑蟲,能夠回村子裡生活證明他有特殊的本事壓制鑽心食腑蟲,而且有鑽心食腑蟲在趙威幾乎是不死的,就算失蹤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而且趙威突然離開,我感覺和我來到石埡子村應該有很大的關係,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我剛來他就失蹤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會盡快找到趙威讓他回去的。”我在青銅箱子後面說了一句,想要把這女人支走,那女人從地上站了起來,卻突然臉色扭曲了起來,嘴裡發出尖銳的慘叫聲,七孔流血看上去極爲痛苦。
我看到那女人的樣子也顧不上暴露身份,直接衝了過去,這時候就看到那女人的嘴裡鑽出了一條手臂粗細的鑽心食腑蟲,對着我的嘴巴竄了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