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整個祭壇都劇烈的震顫起來,堅硬的千年老藤被硬生生的撕裂開來,從裂縫裡走出一個全身都是觸手的人,每一個觸手的頂端都長着一張佈滿獠牙的嘴巴。
是趙威。
趙威不是已經逃走了嗎?
我心裡有些疑惑的想着,不過我很快就想了起來,說趙威逃走的是笙紅,既然笙紅想要害我,那對於趙威的事情也肯定騙了我。
趙威全身都是大腿粗細的觸手,每個觸手都像是一條蟒蛇,我能明顯的感受到他比原來強大了。
噗的一聲,沖天教主手指上的劍氣一閃,纏繞在他脖子上的觸手就被割斷了,可還沒等他起來,觸手的斷口處就已經流出了墨綠色的毒液,毒液就像是硫酸一樣散發着濃烈的熱量,落在沖天教主的脖子上腐蝕出一道濃烈的白煙。
哼,沖天教主冷哼了一聲,眼裡帶着冷意和殺機,根本不理會被毒的血肉模糊的脖子,直接一挺身站了起來,手裡的天極劍發出一聲輕鳴,劍光涌動對着趙威就斬了下去。
沖天教主的實力強大,有着超越天地極限的力量,如果這一劍落在趙威的身上肯定好受不了,甚至可能趙威都要被一劍斬殺,這讓我有些緊張了起來。
“臭蟲一樣的東西,給我死吧。”沖天教主的臉上帶着一絲冷笑,天極劍高高舉起,就在要斬落的時候,趙威確實冷哼了一聲,“想殺我,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沖天教神色一凝,就在這時候,那纏繞在他脖子上的斷節的觸手立刻爆炸了,爆炸的力量十分猛烈,祭壇的地面都被炸出了一個米許的坑洞。
滾滾的墨綠色毒氣在周圍滾動,沖天教主被毒氣籠罩在了裡面,趙威一步竄了上來,巨大的觸手對着我身後的吸血無根藤抓了下來,二百多道觸手,每一個都張開了獠牙巨口,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竟然把我所在棺材下面的吸血無根藤啃斷了。
嘭,支撐棺材的吸血無根藤被啃斷,可是棺材卻沒有因此而產生一點破壞,趙威的觸手纏繞在棺材上,這纔沒有讓棺材摔到地上,我瞪着眼睛看着趙威,催促着趙威吧棺材破壞掉救我出來,現在我被千眼千腈鎮魔陣封印了行動力,連個手指都動不了。
可是趙威卻像是沒看到一樣,兩根觸手纏繞住棺材背在了身上,剛要離開就聽到一聲尖叫聲傳來,周圍是數百條吸血無根藤涌了上來,原來是笙紅動手了。
趙威的臉色陰沉凝重,那些觸手變得更加的巨大,每一條觸手的嘴裡都流出了腐蝕的粘液涎水,觸手延伸出去和那些吸血無根藤碰撞在一起。
不得不說,趙威的觸手變得太強大了,最主要的是能夠吞噬吸血無根藤的能量壯大自身,隨着吞噬的吸血無根藤越來越多,趙威的觸手也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粗。
可趙威說到底只是一個人,而且還要照顧我不被搶走,吸血無根藤的吸血能力也在吞噬他的力量,只是還不足以達到威脅他生命的地步。
就在趙威和笙紅鬥得難解難分的時候,一道劍光從毒霧中飛射了過來,趙威臉色驚變連忙躲避,只可惜周圍都被吸血無根藤封鎖根本沒有退路。
劍光過去,足有十多道觸手被劍氣斬斷,趙威也是狠辣,斷裂的觸手還沒有被吸血無根藤吞噬的時候就引爆了,轟隆隆的聲音中祭壇都在劇烈的搖晃。
“你跑不了。”
趙威在爆炸中觸手齊動,向着祭壇底部挖了下去,很顯然是想要從祭壇進入地下通道,只可惜他的行動剛剛開始,後面就傳來了沖天教主的冷喝。
劍光森冷如電,向着趙威再次斬來,趙威連忙向旁邊躲了過去,我看着趙威心裡着急,這趙威爲什麼不把我放出來,有康波託木劍我並不怕沖天教主。
只是我被千眼千腈鎮魔陣封印着,連嘴巴都張不開,根本沒法和趙威說話,眼看着沖天教主再次衝了上來,趙威的形勢越來越危險,我心裡也就越來越着急。
劍光如電,沖天教主面容雖然平靜,可眼神中卻充滿了迫切和渴望,我幾次從他的手裡逃出去,讓他的奪舍計劃一拖再拖,他的耐性早就已經磨沒了。
一個個觸手不斷的被斬斷,趙威嘴裡發出一種類似於野獸一樣的低吼,眼中的血紅越來越明顯,這不是他在憤怒,而是鑽心食腑蟲的咆哮。
趙威近二百個觸手都被數息斬斷,趙威發出一聲怒吼的咆哮,那些斷開的觸手全部爆裂開來,整個祭壇都被炸的劇烈的搖動,周圍的吸血無根藤全部炸碎,只是卻沒有擋住沖天教主。
沖天教主手持天極劍從爆炸的中心走了進來,劍氣劈開狂亂得氣浪,眼睛看着我走到了我的金錢,長劍落下要把握從趙威的手裡搶過去。
轟隆。
突然地面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隨後趙威腳下的祭壇竟然直接碎裂開來,我們立刻從上面狠狠的掉了下去,直接摔進了一個黑色的空間裡。
完了。
這祭壇時笙紅的,我們是不是已經被祭壇徹底鎮壓了。
“魏忠賢,你敢壞我的好事,我要你死。”
沖天教主的聲音突然從上面傳了下來,與此同時,我看到了一個巨人拔地而起,竟然是魏忠賢,魏忠賢大手一揮,一巴掌拍向了沖天教主,冷聲說道:“沖天教主,沒想到笙紅是你安排在這裡的。”
沖天教主冷冷的看着魏忠賢,聲音中帶着充滿了陰冷,“魏忠賢,你說的沒錯,笙紅是我安排在這裡的,你又能如何?”
“如今笙紅以經脫離了你的陣法掌控,也就代表着不再掌握這裡的陣法,沖天教主,這個地方是我的了,你走吧,別逼我殺你。”魏忠賢大手平伸,手指着笙紅說道:“把這個女人留下,我有用。”
“魏忠賢,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嗎?”沖天教主手持天極劍冷笑着說道:“你準備了數百年,爲的就是現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