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神如果真的存在那肯定是個妖怪了,能夠護佑一個村子估計至少有千年的道行了,怎麼可能被人輕易抓走?
不光是我,就連肖鋒也哼了一聲,嘴巴向上撇着看來對那個貓神也不怎麼看好。
李均封沒有停而是繼續說道:“貓神被搶走了,全村人都慌了神,可是我們只是升斗小民根本無處伸冤,更何況外人根本不相信什麼貓神,就算報官也被滋事鬧事的理由轟了回來,去的人還捱了十大板。”
“貓神被抓走,全村人都感覺大難要降臨了,每天都過着惶恐不安的日子,直到三天之後,貓神被人送回來了,這個房子就是我們爲那個人準備的住所。”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終於知道這個房間主人的來歷了,這時候就聽到李均封繼續說道:“本來貓神迴歸我們的心也安定下來了,可誰想到貓神迴歸的第七天,那搶走貓神的軍隊又回來了,我們以爲他們又要搶走貓神,卻沒想到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來強貓神的,而是來殺人的,村裡八百三十七口,上至百歲老人下至待哺的嬰兒全都被殺了, 沒有留一個活口,簡直是人間慘劇啊。”
“殺人之後,那些人還放火燒了村子,在火光中貓神大發神威把我們的靈魂放到了狸貓的身體,我們又活了過來,雖然變成了狸貓可比死要好多了,同時我們得到了貓神的指示搬到了地下的貓神廟生活,一直生活到了現在。”
沒想到石虎村的貓神還有這麼曲折的經歷,不過我心裡總是納悶,那貓神有能力把石虎村村民靈魂放進狸貓體內,爲什麼不出手阻止那些殺人者呢?還是說是貓神故意讓那些人把石虎村的村民殺掉,然後藉機讓這些人成爲他的附庸。
還有一點我很奇怪,那些軍人來抓貓神到底是爲了什麼,後來有人還把貓神送回來了,而那軍隊根本不再提貓神的事情了,只是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對貓神不管不問,這和開始的拼力搶奪簡直是兩個極端,可既然貓神他們不重視也不需要了爲什麼還要殺掉石虎村的人呢?
石虎村的事情有些詭異,我也想不太明白,既然這房間是當初那個送貓神的人住的,或許在這裡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其實我心裡並不想耽誤時間,因爲距離天亮越來越近了,可馬上就要喝貓神決戰了,如果能多瞭解一點或許能更有把握,畢竟那貓神像是陰陽翠石打造的,現在可是有兩座破軍星峰的靈氣啊。
我把心裡的疑問和李均封提了出來,可李均封也是搖了搖頭,他原來只是個村長,對於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
噔,噔。
我剛擡起腳就聽到了古箏的聲音,那聲音是從屋裡傳來的,曲調清婉如溪水蜿蜒,讓人感覺心曠神怡,隨後曲調太高,就像是青雲直上漫遊天間,而且還帶着輕音靡靡讓人感覺到有兒女情長兩情相合,就在這時突然曲調一轉從高到低,讓人感覺心都猛地一抽像是發生了重大的變故,隨後的曲調悽悽然如冰水瑟瑟然如秋風,數不盡的人間疾苦說不盡的沉痛哀傷。
悽婉的曲調是從屋裡傳來的,我有些好奇的低聲問李均封:“李均封,那個送神貓回來的人是個女人?”
李均封點了點頭,我繼續問道:“那個女人也被殺了嗎?”
“沒有啊,她把貓神送來只住了一日就走了,”李均封低聲說道:“那女人很美,我從沒有看到過那麼美的女人,那氣質那姿態我能肯定她絕對是個見過大世面的女子。”
那女人已經走了,可爲什麼屋裡還傳來彈古箏的聲音?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肖鋒說完就打開了輕紗門簾,只聽到珍珠彼此相撞發出連串的清脆響聲,一股淡淡的幽香順着門縫已經傳了出來,這香味是那麼迷人,就算外屋瀰漫着檀香的味道也不能遮掩她的芬芳。
聞香識女人,從這香味就能知道它屬於一個美人。
李均封聞到香味立刻說道:“對,這香味就是那送貓神的女人身上的,她送貓神的時候是我接待的,那時候她管貓神叫兒子,爲此我還和她起過爭執呢。”
管貓神叫兒子?我瞪着眼睛,這送貓神的女人也太強悍了吧,竟然管貓叫兒子,難道是個瘋子嗎?
看到肖鋒進去了,我幾步走進了屋子,香氣瀰漫在鼻腔,屋子裡乾淨沒有一絲塵土,古箏擺在桌面上那悽婉的曲調還在響着,可是卻看不到任何人影,難道真的是鬼?
我有些疑惑,那女人已經走了,根本沒有死在石虎村,而且聽李均封說這女人在石虎村只待了一天就走了,就算死了鬼魂也不應該回到這裡纔對啊。
“這古箏上貼着妙曲符,妙曲符能夠把彈奏的曲調記錄下來,只要還有靈力在就會不斷的釋放記錄的曲調。”紅裙女鬼對於音律看來有些研究,首先發現了古箏上貼着的妙曲符。
我仔細看了看那妙曲符,只有兩指多寬上面畫着幾個符號,有點像樂譜的符號,對於符咒我也不太懂,只要證明這房間沒有鬼就好了。
房間裡沒有太多的佈置,隨意看了幾眼就能查看完,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就在這時候肖鋒把那妙曲符揭了下來,悽婉的曲調截然而止,就在這時候古箏的弦突然全都斷裂了,發出的斷絃音嚇了我一跳,再看向那古箏發現了一個隱蔽的暗格。
這暗格設計的相當巧妙,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會被琴絃擋住縫隙,只要琴絃不斷就不會有人發現,也幸虧有肖鋒這樣不解風情的大老粗,要不然我絕對不會去揭開那秒音符的。
暗格打開裡面出現一塊綢緞,摺疊成整整齊齊的長方形,看上去應該有一尺多長,金線閃爍着耀眼的光輝可見這塊綢緞絕對是出身名門貴族,在這金燦燦的綢緞上寫着血紅的三個大字:
“苦,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