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這獻祭儀式已經開啓,只有有人進入才能關閉,如果我不進去你根本不可能逃脫。”奶奶帶着慈愛的目光,含笑說道:“秦陵,不用難過,現在的我已經幫不了你什麼了,這一路走來,我已經深深的感覺到,我不再是你的幫手,而是變成了一個累贅。”
“不,奶奶您不要這樣說,我決不讓你死。”我想要去抓那黑色的柺杖,可週圍凝結的空間卻阻擋了我的手,讓我只能看着奶奶的手一點點鬆開,雖然周圍的裂痕在一點點變多,可我心裡知道根本就趕不上。
“人都會死的,我已經活了很長時間了,早就已經賺夠了,看到你從嗷嗷待哺的小娃娃成長到如今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也死得瞑目了,”奶奶看着我,含着笑容徹底鬆開了手。
“不。”
我的眼睛被血絲充滿,看着奶奶的身體向着那菱形的黑洞滑去,就在到達黑洞邊緣的時候,裡面延伸出很多類似於血管一樣的東西,向着奶奶的全身刺了上去,像是要把奶奶所有的血肉靈魂都吞噬掉。
“想要吞噬我,我怎麼可能讓你得逞。”奶奶低喝了一聲,慈愛的眼睛最後看了我一眼,轟的一聲自爆了。
自爆產生的強大威力把凝固的空間全部震碎,可是卻沒能炸斷那些血管一絲一毫,那些血管組成一個巨大的網,把所有的力量全部收攏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拉進了黑洞之中。
“奶奶。”凝固的空間已碎,我立刻衝了過去,可還沒有衝到跟前,就看到那黑洞中血光驟然亮起,蘊含的強大威勢如同海浪般涌了過來,壓得我不斷後退。
一道強烈的血光從中爆發了出來,正好落在信天丘的身上,信天丘全身猛烈巨顫,力量開始節節攀升,直接就達到了天地極限的力量,這種晉升速度簡直太快了。
“無生宮主,我要爲你獻祭,請接受吧。”信天丘剛剛接受了黑龍神的賜予,立刻就引動了無生宮主的雕像,就看到在無生宮主雕像的面前出現了一座三層祭壇,信天丘直接把地聽山神扔了上去。
地聽山神早就已經沒有了靈魂,仍在祭壇上也沒有任何的反抗,直接被藍色的能量碾壓成了粉末,收入了祭壇之中,隨即無生宮主雕像突然動了起來,伸出右手雙指,藍色的力量激射而出落在了信天丘的眉心,信天丘的力量再次提升,突破了天地極限。
“不能再讓他獻祭下去了。”我動用全身力量一拳砸在黑龍神的獻祭黑洞上,可就像是砸在一座巨山上一樣,不要說把他砸碎,就是讓他產生一絲顫抖都沒有做到。
啪。
雖然我沒有破壞掉獻祭黑洞,可那黑洞裡卻出現了一條血管,向着我纏繞了過來,這不是信天丘驅動的獻祭儀式,而是這獻祭黑洞自衛反擊。
領教過獻祭黑洞的變態之後,我心裡也知道了厲害,手裡拿着康波託木劍狠狠的砍下去,同時向後飛退。
一聲清脆的響聲,我被震得倒退了十多步,像是離開了獻祭黑洞的監控範圍,那血管也退了回去。
經過剛纔的交鋒,我知道想要直接破壞這獻祭黑洞幾乎是不可能的,現在看來想要破壞獻祭,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掉信天丘。
不光我是這樣想的,百里雪姬珺婈都是這樣想的,奶奶的死讓所有人都心裡憋着一團火,看着信天丘充滿了殺意,可信天丘卻沒有半點恐懼,臉色平靜的看着我們。
“你們不用掙扎了,那個老太婆只是第一個,獻祭纔剛剛開始,你們都會被獻祭,一個都跑不了。”
信天丘雙手突然一動,就要再次凝結手印,我的臉色就是一變,這傢伙又要凝結空間了,剛纔他力量不足天地極限就差點把我獻祭掉,現在已經超過了天地極限,我估計很難再逃過一劫了。
我心裡充滿了悲愴,可是我卻不會太過於衝動,奶奶的死更加讓我知道,一定要好好活着,只有我平安無事,纔不會連累別人,害了別人。
就在信天丘準備結印的時候,我已經把所有的力量收在了體內,只要空間凝結就會第一時間釋放出最強大的力量,我相信可以瞬間崩碎凝結的空間。
我現在就像是一個皮筋,瞬間拉滿了,只要我願意就可以爆發出最強大的力量,而剛纔我只是普通情況下的皮筋,就算力量再大因爲空間的限制也沒辦法施展,這就是有準備和沒準備的區別。
“玄寒冷風,寒冬無雪。”
就在這個時候,百里雪姬的頭頂出現了一顆晶亮的珠子,這珠子只有豆粒大小,可是卻充滿了玄寒氣息,晶瑩剔透的旋轉,釋放出無與倫比的威能。
天地在一瞬間凍結,冷風輕輕吹拂,就連石頭都被吹成了白色的霜粉,整個水牢三層像是直接陷入了最寒冷的冬夜,看不到雪,只能體會到徹入骨髓的寒意。
空間內已經看不到霜雪,可是卻充滿了無法抵抗的寒意,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百里雪姬對於玄寒的理解更上了一層樓,這次融合冰源雪泉得到了更高的領悟。
咔。
一聲清脆的聲音想起,信天丘的雙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隨即十根手指全部被凍斷了,這是手指瞬間被凍成冰塊,而剛剛施展的力量卻沒有消逝造成的力量反噬,十指斷裂信天丘根本沒法施展手印了,更何況現在的他已經被徹底凍僵了。
我一步走過去,“信天丘,你可以死了。”
想起剛剛死去的奶奶,我心裡壓抑的火氣立刻爆發了出來,右手拿着康波託木劍,對着信天丘的腦袋就刺了過去,可這個時候,信天丘的面容突然扭曲了起來,竟然變成了綠葉。
“秦陵,你要是殺了我,綠葉也就徹底煙消雲散了,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咔咔咔,信天丘的身體開始慢慢的顫抖着,雖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像是馬上就要碎掉,可卻一直保持着平衡,在破碎的同時也在解凍和修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脫離了凍結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