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暈乎乎,“我是聽寒風女鬼說的,她好像就是爲了鎮壓帽妖才死的,你剛纔說的其實我不太明白,是不是說那帽妖很厲害的樣子。”
火燒鬼再次用尖銳的摩擦音回答道:“根據記載,帽妖的樣子是一個帽子型的蓋子,能飛,能化身爲狼吃人,造成了北宋各地人民恐慌,甚至驚動了當時的皇帝,如果是一般的鬼怪絕不會有這麼大影響。”
“行了,不說這帽妖了,和我沒什麼大關係,現在最重要的是走出這個古墓,您說我們是不是順着這條甬道進去。”我的話剛說完,那甬道突然被一塊巨石堵住了。
火燒鬼看了看黑死河:“我覺得出路應該在這黑死河底。”
黑死河底,我不有一愣,“您怎麼這麼肯定?”
火燒鬼瞳孔裡的鬼火閃爍看着黑死河:“你難道沒有發現嗎?從你進來到現在,先是經過怨血樹,這是爲木,然後是巨大石像,這就是土,現在這黑死河就是水,所以這入口很可能就是在這黑死河地下。”
我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如果不是火燒鬼我還真沒注意,我讓火燒鬼進入槐木心,一猛子就跳進了河裡,河水淹沒了我可卻不影響呼吸,視線雖然有些昏暗,可三米之內我還能看清楚。
腳下都是石頭,並沒有淤泥,我四處找尋着所謂的出口,我的肩頭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可回過頭卻什麼都沒有。
我皺着眉頭回過頭,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我再次回過頭還是沒有,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拍打我的肩膀,難道這黑死河裡有鬼?
“周叔,你感覺這裡有其他的鬼嗎?”
“沒有,這黑死河能讓魂魄消融,沒有鬼在這裡面呆着,”火燒鬼本是鬼魂,比小冉的感知力厲害很多,他應該不會說錯的。
沒有其他的鬼,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拍我的肩膀,我正在思索的時候,突然感覺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這一次我早有準備,直接回過頭看去,發現一隻慘白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手指漆黑如墨,帶有青色鋒利的邊緣,手腕向下垂着,我覺得背後冷冰冰的,這手是哪裡來的,而且我的背後怎麼這麼涼,難道是由鬼物趴在了我後背上拍我的肩膀?
我猛地一把扯下了衣服,感覺有東西隨着衣服一起扯了下來,隨後一腳踢了出去,一聲哀嚎從衣服裡傳了出來,衣服被立刻撕扯成了碎片。
這是一個只有十歲孩子大小的殭屍,慘白的皮膚帶着一層層的褶皺,他的腦袋很大,嘴裡的牙齒都是黑色的,犬牙在嘴角伸出來,閃爍着血腥的寒光,右手和身體嚴重的比例失調,比起大人的手還要大出很多,這右手就是剛剛搭在我肩膀上的那隻手。
“這是什麼東西,是殭屍嗎?”我看着眼前這個怪異的東西有些噁心,他長得太醜了,尤其是比例失調的右手,讓人惡寒。
“這是拍肩殭屍。”火燒鬼的聲音在我腦海裡傳了過來,“拍肩殭屍和拍肩鬼差不多,都是趴在人的背上拍肩膀,人每一次受到驚嚇都會噴出一些陽氣,他們就可以吞噬陽氣進行修煉,被害的人會惶惶不可終日,最後心力交瘁陽氣耗盡而死。”
拍肩殭屍,我看了看那大大的右手有些無語:“鬼還能潛藏起來拍肩膀,這殭屍難道趴在人背上不會被發現嗎?”
“一拍全身冷,二拍貼在身,三拍融於骨,你這是發現的早被拍了兩次,這拍肩殭屍只是剛貼在你的身上,如果你剛纔讓他拍肩第三次得逞,他就會把身體融入你的背脊裡,隨時伸出手拍你的肩膀,誰都發現不了的。”
原來這拍肩殭屍這麼恐怖,我心裡暗呼僥倖,如果不是我手裡拿着康波仛木劍導致我的體質超過常人,我根本阻止不了這拍肩殭屍對我下手,那時候拍肩殭屍融入我的身體根本沒法清除。
“嗷,”一聲鬼叫,拍肩殭屍眼裡滿是貪婪和殘忍,右手向着我的腦袋抓了下來,看來拍肩不行這是要強行殺人了。
哼,康波仛木劍對着拍肩殭屍的手心刺了上去,那厚實的手掌直接被刺穿了,拍肩殭屍尖叫了一聲,向着遠處跑去,我突然看到在他的後背有一片燒痕,形狀是長方形的,很像是靈符造成的,難道這拍肩殭屍遇到了潦倒道士?
我立刻追了上去,這拍肩殭屍在這黑死河肯定呆了很長時間,現在被我擊傷肯定要找出口逃走,我想潦倒道士肯定和我想的一樣,要不然這拍肩殭屍早就被滅了。
拍肩殭屍雖然身體不大,可是跑起來卻很快,在黑水河底就像是一個靈活的猴子,如果不是我的體質近乎毛僵,還真攆不上他。
很快到了一處高臺,石壁足有三米高,我看着拍肩殭屍衝上了高臺,隨後立刻消失了,我在高臺上轉了一圈,發現高臺上有一個方形的暗道通往地下,奇怪的是黑死河水竟然從暗道口流過卻不會流下去。
我也沒理會這些,時間差不多快到了,我一猛子扎進了暗道裡,可卻吃了一嘴的土,這暗道的出口竟然都是沙子,而且還是特別乾燥的沙子,根本不像是在河底。
這個空間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地上鋪滿了沙子,地形就像是沙漠的一角,在沙地上聳立着高高的大山,山體中間是一條彎曲狹長的峽谷,光與影在其中跳躍,有種夢幻的感覺。
“金木水都走過來了,這裡應該是土了,”火燒鬼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我點了點頭,向着那峽谷走了過去,這裡只有一條路,看來這是唯一能走出去的地方,在入口處,我突然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睡覺,這傢伙竟然是彥靖,他是怎麼進來的?我在黑死河沒看到他啊。
“你終於來了。”彥靖坐了起來,有些責怪的說道:“你太慢了,我等你等得都要睡着了。”
“你專門在這裡等我?”我有些好奇的問道:“爲什麼不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