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強大了。
我的手雖然還攥着康波仛木劍,那澎湃的力量還在不斷的衝進我的身體,我身上破碎的傷勢在這力量下被快速的修復,可是那石球卻又再次震動了起來,我的身體再次被粉碎。
就這樣不斷的重複,我感覺身體的強度在一點點提升,這讓我差點驚喜的大吼出來。
九轉金身決在陰府突破到了第三轉,可是也是第三轉初期,還遠遠的沒有達到巔峰,只不過因爲我身體強度太大了,一般的傷害根本無法引動九轉金身決的運轉,所以遲遲不能提升,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我竟然被這震盪的力量激發了九轉金身決,讓我的體質再次強大起來。
九轉金身決是一種特殊的功法,它不修法力道術,只修煉肉身,所以並不受天地極限的限制,就像現在,我的力量早就超過了天地極限,可是卻沒有召喚神旨來召喚我。
震盪的力量在不斷的強化我的肉身,爲那巨大的石球也在震盪中緩緩的打開了,我割除的裂縫一點點變大,裡面露出了一團血紅的石頭。
這石頭鮮紅如血,晶瑩剔透就像是一塊無比完美的血玉,如果拿到外面絕對是無價之寶,不過上面不斷釋放的血紅色濃霧,濃霧在翻滾的時候釋放出一聲聲尖銳的鬼叫聲,就像是有無數的冤魂在濃霧中歇伏。
除了那詭異的顏色和濃霧,這血玉的形狀也格外奇特,因爲血玉的形狀是一個蜷縮的女人,這女人雙臂抱着雙膝,光滑的身體被長長的頭髮掩蓋在裡面,看上去就像是孕婦肚子裡未出生的嬰兒,只不過這嬰兒是個成年女人的樣子。
這肯定就是接受獻祭的魔物,站在這血玉的旁邊,我的全身像是被壓上了一座大山,自從九轉金身決修煉到了第三轉,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麼強大的壓力,我此刻已經趴在了地上,可是康波仛木劍還是在吸收着魔物的魔氣改造着我的身體。
我心裡充滿了駭然,只是懸浮出來的魔氣就這麼可怕,剛纔我還以爲有康波仛木劍在完全可以隨時消滅掉這魔物,現在我才知道那想法是多麼可怕。
同時我也明白了魏忠賢爲什麼沒有跟着我上來,而是讓我把庚鐵石心拿過去,因爲他在這裡守着庚鐵石心數百年,早就知道這魔物是多麼可怕,他如果敢靠近估計會立刻被魔化。
這個祭壇上,也只有我因爲有康波仛木劍的保護才能不被魔化。
那些滾滾的血霧剛剛飄散出去就被康波仛木劍吞噬掉,我的身體雖然在強化,可心裡卻處在極度緊張的狀態,因爲我不知道那魔物有沒有意識,萬一它擁有完整的意識而且甦醒的話,我估計會被她一巴掌拍成肉泥。
可有時候人點低就是那麼背,喝涼水都塞牙,我心裡剛剛想到這裡,就看到那捲曲的女人的頭髮突然動了一下,只是這一下,我剛剛復原的身體就被直接碾壓粉碎,如果不是皮肉夠堅韌,估計直接就自爆了。
我緊緊的咬着牙,那九轉金身決更加瘋狂的運轉起來,身體強化的速度更加的快速了,只是就算在這樣的壓力下,體質提升也是緩慢至極,可見這九轉金身決越往後修煉的速度也就越慢了,再想想融合傳承之殿需要九轉金身決修煉到九層,我再次意識到那根本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也就是那女人的頭髮動了一下,站在遠處的魏忠賢就嚇得臉色一變後退了上百米,已經站在了祭壇的門口,只要情況有變他肯定立刻就逃走,可見他對於這魔物是多麼恐懼。
想想魏忠賢在這裡修煉了數百年,還擁有數千只強大的黑屍蜈蚣都怕成這樣,我心裡就知道,這魏忠賢讓我來拿庚鐵石心根本就是在坑我。
惡臉屍婆的臉上帶着驚恐的神色,看來這魔物的強大早就超出了她的想象,如今她被魔物釋放的威嚴壓在地面上,趴着連動都不敢動,趙威更不用說了,全身顫抖的就像是篩慄一樣,連擡頭看一眼都不敢。
魔物在喚醒,可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任何人敢發出一絲動靜,而那魔物的威嚴也越來越強大,不過好在那魔物喚醒的速度很慢很慢,好幾分鐘才只是撩動了幾根頭髮,就像是清風吹過少女的髮際撩動的一抹春色。
只是在我的眼裡,那微動的頭髮卻是個災難,因爲對於我來說,每一次變化都會讓我的身體遭受到一次徹頭徹尾的打擊,除了皮肉之外,身體會被整個碾壓成碎末,那種痛苦比起地獄還要恐怖。
我想要逃,可是身體卻不能動,我想要鬆開康波仛木劍,可卻根本鬆不開,只能被動的承受那魔物連續不斷的摧殘。
不過好在我的身體在不斷的變得強大,對於魔物的壓力承受能力也在提高,只是我每次承受力提高一分,那魔物就會出現更大的壓力,讓我全身不斷的粉碎充足。
頭髮全部吹拂而起,我看到了一張無比美豔的臉,雖然是由血玉雕成的,可是依然能讓人感覺到驚豔,只是讓我遺憾的是,即便是魔物變化的雕塑她也是沒有鼻子的,這讓這張美豔的臉變得詭異起來,失去了那種驚豔反而讓人感到心悸。
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了幾下,就像是一個熟睡即將甦醒的人,整個祭壇沒有一絲風,可是那女人的頭髮卻猛地飛揚了起來,肆意狂放橫向吹拂,我距離這魔物最近,感覺就像是原本一片寧靜的大海突然形成了風暴,磅礴的力量猛然間釋放了出來,致命的危機也在這時候席捲而來,讓我感受到了極度的恐懼。
與此同時,那女人的眼睛猛地睜開了,露出了裡面赤紅色的眼球。
殺機和殘暴在眼神中釋放,就像是一把把鋼刀劃過我的靈魂,我全身早就已經被粉碎了一遍又一遍,全身毛孔都在滲透着血水,如果我現在穿着衣服,肯定已經被徹底染紅了。
“男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