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盯着他的眼,我想要從其中看到些許的變化,但結果令我失望,季賀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別說那種被我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就是一點點的目光黯然都沒有,他保持的剛纔的樣子,眼中滿滿都是對我的關切,聽到我的話後,他甚至隱隱有了些笑意。
他說:“你別誤會什麼,蕭齊還是小孩子,會忍不住思念親人,這無可厚非。可我並不會,如果我把你當作誰的替身,是對你的不尊重,也是對她的褻瀆。你就是你,從不是什麼別人,你的事情,我想幫忙,是站在一個男人想幫一個他有好感女人的立場,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的話說的直白又犀利,我還有什麼聽不明白的。
可是......爲什麼呢?
我看着季賀同,他長形高大,氣質儒雅,五官雖比不上彭震那樣棱角分明,卻是另一種溫柔的樣子。從他開的車已經身上的穿着來看,他身份絕不低。
這樣的男人,對我說,他是以男人的立場想幫我,他對我有好感。
沒有竊喜,只有驚慌。
可能是我太沒有出息,我沒有自信可以擔當的起,他的這份好感,更不想去深思,這份好感會讓我揹負什麼樣的未來。
我慌不擇言,“我什麼都不明白,我只知道,你是我學生的家長,我是老師,我們只有這一種關係,且永遠不會變。”
季賀同顯然沒想到我會拒絕他。
他愣住。
我趁機掙扎開了他的手,跨上綠化帶離開這裡,平時我捨不得打車,今晚也顧不上了,直接打了車回家。
坐在出租車裡,扭頭透過車窗看着依然站在原地,微微低着頭的季賀同,心跳如鼓。
苦笑着自嘲,在激動什麼呢?難道真的以爲季賀同是真心的?別鬧了,這些人不過就是玩玩兒而已,跟養狗養貓沒什麼區別。
跟彭震一樣,佔有慾也許是真的有,可要說喜歡?那是無稽之談。
想到這裡,我心中原本的悸動都消失,只覺得疲憊。
回家,我媽已經睡了,許橫還在等我。
我媽的身體不好,我最近事情多,無暇顧及,所以最近都是許橫在照顧我媽。我挺感激,說了感謝許橫的話,她只說一句,“你再說這些客氣話,我可就生氣了啊!你也知道我從小沒媽,想要盡孝,都沒機會,你就當是借你媽給我過過癮吧。”
許橫家的情況我瞭解,所以也就不再多說。
我跟許橫說了現在學校裡的情況,她對雅美簡直深惡痛絕,“這些年北漂見多了,爲了一張本地戶口,這起子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真是讓人開了眼!”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往後這兩週,我就要耗在學生身上,總不能就這麼認輸,法院方面,就要麻煩你幫我盯着了。”
許橫沒二話,“這你放心!我最近還沒找工作,有的是時間。”
有她幫忙,我心裡踏實很多。
誰知第三天,許橫就打電話來說,章旭提出反證,說我同樣有出軌事實,所以對我向法院的訴求,全部駁斥。
我明白,章旭這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