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跟蹤

閒談之餘,一個時辰過後

“小白,你回來了啊?”靈靈笑眯眯的抱起了白靈狐。

萬碧雲緊張的立即走了過去,“它說什麼?”

靈靈看了白靈狐一會,它呼啦呼啦比劃一圈,然後哼唧了幾聲,看的萬碧雲是莫名其妙,難怪靈靈說只有苗疆的人才能看懂。這時,靈靈說道:“啊,小白說可以帶我們去子寒哥哥到過的地方,不過子寒哥哥好像發現了小白,所以跟蹤丟了。”

萬碧雲汗顏的看着白靈狐,這傢伙的腳步那麼輕盈,她聽着都像是蚊子聲呢,這也能讓它跟丟了?怎麼這大師兄的耳朵也那麼好使?以前怎麼沒發現呢?不過,萬碧雲還是不太相信白靈狐的能力,雖然有高超的智商,但未必和人一樣會懂得跟蹤的技巧啊。

“小白,你帶我們去他走過的地方吧?”萬碧雲問了一聲,白靈狐嗖的一下竄到了地上,這個時候樓下大門外傳來了響動,萬碧雲聽到了聲音,立即把白靈狐叫了回來,然後拽着靈靈去牀上坐着,順便把燭臺吹滅,房間頓時暗了下來。

靈靈小聲的問道:“雲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呀?”

萬碧雲噓了一聲,“小點聲,我們在這坐一會,聽這腳步聲是個懂功夫的,估計是大師兄回來了,我們等他睡了以後,偷偷摸摸的走出去,熟悉一下那個地方在哪,看看是否能有什麼蛛絲馬跡。”

靈靈哦了一聲,萬碧雲聽着聲音近了,看樣子是休息了,於是拉着靈靈,帶着白靈狐躡手躡腳的走了。

她們來到了很多地方,走過了很多彎路,萬碧雲不禁皺起眉頭,“看來大師兄是怕別人跟他,所以纔會這麼左繞右繞的,我想,應該不是發現了靈靈,而是他饒的太多了,靈靈也就走暈了。”畢竟,人和動物的智商還是沒辦法比的,人的智商稍微轉動一下,動物要反映一陣子才行,縱然白靈狐再怎麼聰明,也不過就是在它同類面前而已。

白靈狐最終在一片樹林中停下來了,這個位置,藉着月色,萬碧雲能看得清楚,樹林中的土地上,有明顯的兩對腳印不過,這兩對腳印卻是都朝着一個方向站着的,也就是說,那人是背對着子寒,若不然,就是子寒背對着那個人。

萬碧雲檢查了一下腳印,這腳印比較大,一般女人的腳會顯得小一些。萬碧雲嗅了嗅,怎麼感覺這周圍好像有一股檀香之氣?這檀香之氣,應該是在寺廟裡纔有的吧?萬碧雲頓時想起了青雲寺,那個地方,充滿了檀香之氣,但可惜,那地方並不清靜。如今,她又聞到了這股檀香之氣,在去青雲寺之前,或是在青雲寺內所發生的事,讓她不寒而慄。

她不想懷疑誰,當初,她只是覺得敵人未免也有點高明瞭吧?包大人明明是微服出巡,很少有人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跟蹤的那麼準確,竟然能讓他們找到了人,並且來刺殺?如今,這種情況讓萬碧雲不禁汗顏,子寒的舉動,應該不會和那些殺手有關吧?而且,當初子寒砍人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手軟,如果不是展昭擋住了那一劍,只怕子寒已經殺人了。

不會不會,大師兄不會是這樣的人。他雖然不善於表達,雖然他看着很冷酷的樣子,但是他絕對不會是那種當奸細的人!我相信大師兄!

“雲姐姐?”萬碧雲在發呆,靈靈很奇怪,爲什麼萬碧雲那麼喜歡發呆。

萬碧雲回過神來,看着靈靈笑了笑,“沒事,沒發現什麼,我們回去睡吧。還有,今晚發生的事,不要跟任何說,知道嗎?不管誰問,你就是不說。”

靈靈哦了一聲,“包大人,公孫先生,展昭哥哥問也不說?”

萬碧雲點點頭,“對,誰都不說,如果我覺得合適,我會跟他們說。”

靈靈聞言乖乖的點點頭,“知道啦,靈靈不說就是啦。”

萬碧雲笑眯眯的摸摸靈靈的頭,倆人回到官驛了,像做賊一樣,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沒有人知道她們出去過,只有官驛裡半夜看守的下人們知道,但是他們從來都不會過問這些當官的,或是他們的家眷這麼晚了去哪裡,除非有人問到。

翌日

萬碧雲和靈靈來到大堂,包拯他們很早就下來了,飯菜都已經點好了,雖然說這是官驛,但是很少有當官的作息如此規律,在沒有案子的時候,包拯是一個作息非常有規律的人,但是一旦案子來臨,他可以幾天幾夜都不睡覺,就這麼守着案子,當然,普通的案子也耗費不了多少,通常情況下,他破的都是一些奇案。一旦案子過後,他會好好的調節自己的身體。

靈靈在吃飯的時候,不時的瞄向子寒那邊,萬碧雲生怕靈靈不會演戲,不時的拉着她聊天,單純的靈靈被萬碧雲帶動了話題,說個沒完,也沒心思顧慮到子寒了。其實,她剛纔真的差點就要憋不住話,想要問子寒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包拯看了看萬碧雲,今天的她有些不自然,好像就是沒事找話說,這是他的直覺,於是說道:“碧雲啊,今天我打算去知州府衙交接官印,你最好老實一點,不要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萬碧雲看了看包拯,不知道他又發現了什麼,於是撇撇嘴說:“我哪敢啊?我不是說了嗎?什麼時候老爺需要,什麼時候我才動手!”

包拯輕笑了一聲,“你這個鬼丫頭,最好是聽話。交接完還需要一些日子,這些日子你們就在官驛呆着,過幾天我來接你們。”

萬碧雲愣了愣,她想起來昨天自己的分析,且不說子寒怎麼回事,單憑那一股檀香之氣,就讓萬碧雲有些不放心,於是問道:“老爺,你是想要帶誰去啊?”

“公孫先生,展護衛,張龍趙虎隨行就夠了。”包拯算了一下,留下王朝馬漢來保護其他人。

萬碧雲有些不放心,眉頭緊蹙着,包拯就知道她有什麼事,“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萬碧雲看了看包拯,立即搖搖頭,笑了笑說:“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我想起來那天我們在去青雲寺的路上,就遭到了一些刺客的刺殺,而後,又在青雲寺內差點被刺殺,總覺得心裡不安,大人,你要不要把王朝馬漢都帶在身邊?”

在她說話的時候,她的目光不時的來回巡視每一個人的表情,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要在那個時候順便看看子寒的表情。果然,讓萬碧雲看到了一個很失望的一幕,她看到了子寒的目光在閃爍,很顯然有些緊張,原本在安安靜靜的吃飯,可是當他聽到了萬碧雲的話以後,就咀嚼的有些慢,似乎是在考慮着什麼。

包拯聽了萬碧雲的話後,拜年想了一番,以萬碧雲的性格,如果不是知道了什麼,那麼過去了這麼長時間的刺殺,她是不會想起來的,爲官之路,他清楚,明白,會遭到刺殺一點都不奇怪,有的時候,他不刻意去調查是誰在刺殺他,因爲日後總會有交鋒的一刻,那時候事情自然會真相大白。

只聽包拯問道:“爲什麼你會這麼說?”

萬碧雲搖搖頭,笑了笑,“昨晚做夢了,不是什麼好的夢,我有的時候做夢是很準的,老爺,你小心點還是不錯的,王朝馬漢也帶在身邊吧,我的功夫還可以,靈靈也有白靈狐的保護,大師兄就更不用說了,他的功夫也有目共睹,我們可以照顧好自己。”

包拯似乎感覺到了萬碧雲是有一些話,不能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也知道萬碧雲可能是想到了什麼計劃,於是想了一番,便點點頭,“好吧,那就把王朝馬漢也帶着。你們三個要自己注意一些安全,不可胡來。”

萬碧雲這才放心,畢竟四大護衛和展昭聯手,功夫還是不錯的,只可惜,交接的時候不能帶着家眷,對於包拯來說,他們這些人都是家眷。展昭好歹是護衛,公孫策也是一個主簿,四大護衛也是衙門的人,都有官職,唯獨他們沒有。而且交接的內容,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等到包拯啓程走了以後,萬碧雲有預感今晚子寒一定會有什麼行動。這次就不告訴靈靈了,這丫頭雖然答應的好好的,但不是一個能藏住事的人。所以,萬碧雲沒睡,房間的燈雖然滅着,但她卻在靜靜的聽着門外的動靜。

果然,等到了下半夜,萬碧雲無聊的在練心法的時候,就聽到了腳步聲,她很熟悉的腳步聲。

萬碧雲可能是電視看多了,所以她認爲人家每次交頭的地方都會是那一個地點,所以想要熟悉一下位置,可能是一次西夏之行,自我感覺良好了,又忘記要認真的計謀了。靈靈本來就是個單純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會想到什麼計謀呢?

這次萬碧雲是不想兜圈子,他怕子寒又左繞右繞的,怕自己不會跟蹤,結果就先到了那個地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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