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生現在滿腦子是怎麼救主人。主人說了,不準去找醫工,不能去找三王子。那該怎麼辦?她可不認識什麼解毒的藥草,更何況主人中的是哪種毒,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呀?怎麼辦!
秋曼一個人在營帳之中,只覺意識越來越模糊,雁生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解毒的藥草。
營帳突然被掀開,一陣風吹了進來,秋曼朦朦朧朧中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結果不省人事。
男子站在牀塌前,嘴角微微上揚,喃喃道:“我說過,你逃不了!”
雁生在外面根本沒有找到什麼解毒的藥草,她再三思量後,還是決定去找三王子。這時的三王子正在營帳中與衆將軍商討事情,雁生就一直在外面等啊,等啊,最後居然蹲在一旁睡着了。
一夜商談,終於找到了攻打土西西的最有利的辦法。其他人退了出去,守門的士兵進來報告:“三王子殿下,女神的侍女從昨晚等到現在。”
雁生?她來幹什麼?伯比站起來,箭步衝出去:“雁生,你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秋曼出了什麼事?”
終於等到三王子出來了,也不知道主人怎麼樣了:“三王子殿下,快找醫工去看看主人吧,她中毒了!”
中毒了?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事情來得太突然,伯比一時間顧不上問雁生,轉頭對身邊的守門將士說:“快去找醫工去女神殿下的營帳。”等士兵走了,他才拉着雁生朝秋曼的營帳走去。
伯比走到秋曼的營帳前,發現之前派來的兩個士兵不見了,心道不好,便快步邁進了營帳。只見營帳中空空如也,秋曼不見了!
雁生愣在原地,主人不見了?不會的,主人自己不會離開的,她的腳腫成那樣,是不可能行走的!
“雁生,告訴我,秋曼去了哪裡!”秋曼說過不會再離開他的,難道她在騙自己?不,不會的,秋曼說這話時的堅定眼神是不可能騙自己的!
“三王子殿下,我去找您的時候,主人還躺在牀上,右腳腫得很厲害,不可能自己走的!主人叫我去找解毒的藥,可是我卻不認識什麼藥,最後想着還是去找你。到了你的營帳,守門的士兵說你在裡面開會,我想着不打擾你,等你開完會,誰知道開了一晚上!”雁生覺得心裡憋屈得慌,癟着嘴,眼中充滿了淚水,“主人的腳腫成那樣,又中了毒,她叫我去採藥,就一定會等我回來的!”
對雁生這樣一說,伯比很確定,有人闖進了軍營,劫走了雁生!是誰?到底是誰!
守衛森嚴的軍營都能隨意進入,不怕人發現,肯定是個高手!
明黃飄逸的帷幔,桔黃色的燈光。龍盤旋在石柱上,似要飛天。一名身着明黃九龍龍袍的男子從門外進來,身高七尺。黑髮黑眼,白淨的肌膚,彈破頃刻間。劍眉橫生,增添了許多怒氣。高挺的鼻樑,英俊十足。他走到牀邊,望着牀上躺着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揚。
“皇上萬歲。”
太醫跪拜,全身敬畏。
“胡太醫,她怎麼樣了?”皇上毫無感情地問道。
胡太醫匍匐在地上,道:“回皇上,幸好及時解毒,現已無大礙,明日一早便會醒來。”
皇上揮揮衣袖:“退下吧!”
胡太醫戰戰兢兢地站起來,頭也不擡地退出了大殿。
皇上望着牀上躺着的人兒,她睡覺的樣子很安靜祥和,與那天廝殺的樣子完全不同!她的樣子與千年前東淳國前往利比比西國的公主很相,只是她一頭的紫發,顯得異類。她是利比比西的女神?女神?哼,皇上冷笑道,“也不過如此!”
次日,陽光射進屋子,明媚的一天,秋曼緩緩地睜開眼,嗓子裡幹得冒火:“雁生,水。”
沒有人回答她?那丫頭去幹什麼了?平時都會一大清早守在她的房間。秋曼費力地坐起來,瞬時覺得哪兒不對勁。明黃色的帷幔?她記得軍營中的帷幔是米黃色的,而且只有牀頂纔有,這,這是哪兒?
在當她疑惑不解地時候,門外唱道:“皇上駕到!”
皇上?誰是皇上?秋曼努力搜索記憶裡的映象,好像沒有皇上哦!利比比西、古莞國的都是國王,這怎麼又跑出個皇上?難道中毒死了,她再次穿越了?老天在跟她開玩笑嗎?不,她跟伯比還沒有結束,老天怎麼這麼殘忍?她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明皇色的中衣,不對,不對,這衣服不是她平日裡穿。頭髮,還是紫色?如果是中毒而死的話,不就是魂穿了嗎?書上都是這樣寫的,怎麼可能還是紫色呢?
太多的疑問在她心裡得不到答案。
“你醒了?我的愛妃。”皇上一開口把,把秋曼嚇了一跳,愛妃?搞什麼飛機?很認真地說她是一個特工殺手,不是很喜歡開玩笑!
“你是誰?”秋曼戒備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皇上身邊的小太監怒聲道:“皇貴妃娘娘不記得了?他是皇上呀!”
皇上?哪裡來的皇上?皇上揮揮手,小太監自覺地退了出去。
“你到底是誰?”秋曼冰冷地眼光望着眼前所謂的皇上。
“我是西夷國的皇上,你可以叫我夫君或是四郎,叫皇上也行,隨你自己。”眼前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當時他想着讓利比比西的女神成爲他的奴隸,可是把她帶出利比比西的軍營之後,突然想到另一個好辦法,就是讓她成爲自己的女人。得女神者得天下,他窺視這天下很久很久了!
“我是問你的名字!”這人也忒自作多情了吧?還有,她什麼時候說過要當她的皇貴妃啦?
“西門雪。想必你也很想知道這是哪兒吧?這兒是西夷國的皇宮,你已經昏迷了七天七夜,我將你從利比比西的軍營中帶出來,想必他們現在已經急昏了吧!”西門雪得意地笑道。
好好的皇上,居然做這等偷雞摸狗的事,真卑鄙!秋曼在心中罵道。現在在別人的地盤上,加上自己中毒了,不
能來硬的,先看看情況吧!秋曼不打算理他,閉目養神。
其他女人見了他都很敬畏,爲什麼這個女人卻不把他放在眼裡?她不知道他的厲害嗎?
雙手掐住秋曼的下齶,秋曼吃前地睜開眼,怒視着眼前的西門雪。他有病嗎?
西門雪從來沒被人忽視過,從小他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現在也是!西門慶的臉與秋曼近在咫尺,幽蘭吐在她臉上:“你不可以不看我!在這兒,你必須聽我的!”
秋曼從鼻子裡冷笑一聲,然後說:“皇上,我累了,想再睡一會兒。”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她不是應該很害怕嗎?西門雪不瞭解秋曼,對她更是來硬的,她越不會屈服,這是秋曼身爲特工殺手該有的性格,也是跟隨了她十幾年的個性,融入在骨子裡的個性。
西門雪望着秋曼的眼睛,兩人對望,誰都不願意認輸。
小太監走進來,跪在地上道:“皇上,太后請您過去一趟。”
找着了臺階就往下走,西門雪松開禁錮秋曼下齶的手,哼了一聲,朝門外走去。
有病啊!秋曼在心裡低罵了一聲。
一位身着宮服,梳丫髻的婢女走進來,跪在秋曼牀前:“貴妃娘娘,我是皇上派來照顧您的,請問您想吃點兒東西嗎?”
秋曼狐疑地望着眼前的婢女,看樣子才十四五歲,低着頭不敢看秋曼一眼。秋緊道:“把頭擡起來讓我看看。”婢女才慢慢地擡起頭來,樣貌平平,還行,“你叫什麼名字?”
婢女恭恭敬敬地回答:“回貴妃娘娘,奴婢名叫珠蘭。”
“珠蘭?很好聽的名字。那以後就麻煩你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確實要找個人來照顧自己,“我想喝水了。”
“回貴妃娘娘,您要自稱本宮。”珠蘭提醒秋曼。
秋曼心裡嘀咕道,這西夷國的規矩真是多:“本宮想喝水。”
珠蘭憨厚地笑着,倒了水給秋曼喝下。然後又去準備了秋曼的膳食。因爲秋曼中毒剛愈,所有的膳食都是御醫安排的。
喝了碗綠豆粥,對其它的食物沒有興趣,便不再吃了。珠蘭服侍完秋曼睡在牀上後,便退了出去。
秋曼睜開眼,望着牀頂,心想着伯比現在肯定很擔心吧!該死的西門雪,爲什麼要把她抓來嗎!難道真是那個傳聞惹的禍?不管了,先把腳傷養好,然後再想辦法。
只雁生說過,千年前的東淳國就是被西夷國給滅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代。秋曼心想,就當自己代替千年前出嫁遠方的公主回故鄉來看看,只是故鄉非故鄉,故人已不在。
她是皇貴妃?皇后是誰?太后把皇上叫去幹什麼?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這兒是西夷國的皇宮,宮鬥自然是少不了的,她還沒想着與其他女人鬥智鬥勇呢!不是不敢,而是不屑!
心中懷着疑惑,秋曼無奈地閉上眼,呼呼地睡着了。趁着現在些時間,還是多睡一會兒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