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地是一處風水寶地,但不知道生靈入主的人早就已經將這裡當成了一片禁忌所在,以往也沒有人往生靈的身上想,只是想一塊風水寶地這就麼不盡如人意,別說福澤後世了,就是當世也不行,按照陳燁聽從黃元洞主的說法,此處埋葬過不下數十位的人,沒有一個例外。
大約都是過了約有幾百餘年就會有人不相信,非要埋葬進去試試,直到其門下一個活口都留不得後,再醒悟都已經遲了。
陳燁看着那裂開的越來越是巨大的裂縫,突然問道:“那隻玄武說的會不會是假的?”
“燁哥哥,你懷疑什麼嗎?”陳晴頓時轉過頭來看向了陳燁。
陳敬鬆卻說道:“我想應該不會有假,玄武一脈天生對於地理格局有着非同一般人的真知灼見,況且這隻生靈馬上就要出世了,它的感應應該不會錯的。”
陳燁於是也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父親都這麼說,那估計它這次說的不會有錯,不知道這即將出世的是一個人呢還是一隻妖獸,又或者是一顆大道種子呢?”
三人如今全都登臨渡海境界,一直佇立在高空中也不用擔心法力不足的問題,他們靜靜的觀看着那山中明堂之所在,看着越發拱起的一片坡地,此刻靜靜的張望着。
突然陳燁的眉頭一皺,低聲說道:“父親,似乎有人來了!”
如今的陳燁在修爲上已經布入了渡海初期,可是他的神識似乎產生了異變,經歷過了地獄往生之劫後的識海泥丸宮,在他吟誦道德經的神秘力量加持下,識海變成了一顆紫色蒸騰的星辰,如今已經可以媲美生滅初期的苦修了,只不過陳燁自己並不知道而已。
陳敬鬆聽到陳燁如此一說,當下眉頭緊鎖,探出一道神念就衝向了四方,直到五個呼吸左右的時間過後,他才模糊的感應到了幾道身影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着他們衝了過來。
與此同時陳晴也緊張說道:“我也感應到了,似乎來了有四個人,而且看實力都還不弱。”陳晴也只是模糊的感應到了,所以說起來並不敢十分確定。
陳敬鬆盯着那四人遠來的方向,凝視了片刻之後說道:“估計是其它洞天福地的人吧,居然全都是渡海後期境界的人!”
陳燁點了點頭說道:“可是父親,這個時候這裡怎麼可能出現其它的人呢?神霞洞天……”他剛一說完就發現自己想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最近幾日那六洞福地會武之事正在進行着,雖然他們現在都沒有參與過,但演武場那裡畢竟早就讓他們依傍多時了。
“六洞會武之期啊,有這些人來,不足奇怪,只是呆一會兒如果有什麼神蹟出世,被他們搶去那就不太好了。”陳敬鬆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這裡可是神霞洞天,只要不是來咱們神霞洞天的人,我都絕不可能讓他們將這隻生靈帶走!”陳燁不慌不忙的說道。
三個人正在交談的時候,已經可以看到從他們的正北面,也就是演武場的方向上空飛來了四道一襲黑衣的身影,陳燁定盯一瞧,發現當中竟然還有一個熟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太一獵場早就見過的諸葛宇飛。
在諸葛宇飛的身邊的三個人也與他穿着一模一樣的服飾,通體一襲黑袍,不過看年紀卻是比諸葛宇飛要大的多了,三個人都留着半尺長的鬍子,其中一個人的頭髮還是灰白色的,不過境界卻也只是在渡海初期左右。
“咦?居然是九離福地的人!”陳燁看清了黑衣人中有諸葛宇飛之後就小聲對陳敬鬆說了起來,並且將怎麼見過的細節也簡單的說了一遍。
諸葛宇飛四人飛身到了近前不足十丈遠的距離之後,停了下來,其中那個頭髮已經花白的人當先說道:“敢問前面的道友可是陳敬鬆陳長老?”
“正是,不知道道友是?”陳敬鬆一抱拳,於是又問道。
那頭髮花白的人,除了頭髮花白外,並不顯老態,當下就呵呵一笑道:“在下幾位乃是九離福地之人,今得一見,也是我們之幸事。”
“好說好說!”陳敬鬆也客氣說道。
“這位是我們的少福主,諸葛宇飛!”頭髮花白的中年人伸手一指身邊的諸葛宇飛說道。
諸葛宇飛頓時邁步向前,於虛空中對着陳敬鬆、陳燁還有陳晴就抱拳說道:“諸葛宇飛見過幾位道友!”
陳燁也抱拳笑道:“真是無緣對面不相逢,想不到九離福地的少福主,已經到了神霞洞天!幸會幸會!”
諸葛宇飛呵呵一笑,正要抱拳說話,突然他感覺如今的陳燁氣勢氣息與之前有了不一樣,雖然還是有一種無法令人言明的氣息,但修爲境界卻是比他見時高了一些,這樣的進境速度着實將他嚇了一跳,擡起的手都忘記了抱拳回禮。
“少福主?少福主……”花白頭髮的中年人叫了幾聲之後,諸葛宇飛纔回過了頭,問道:“啊?賈長老什麼事?”
頭髮花白的中年人看諸葛宇飛走神,當下也不好當着面說些什麼,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事,我們來此不是爲了想看看這片祖脈根處有什麼事情嗎?”
諸葛宇飛頓時點了點頭,對前面的陳燁三人說道:“方纔我與幾位長老在演武場外休息,突然感應到有兩處方位傳出一陣陣巨響,在演武場不遠處的一些山脈都要爲之崩斷了,我們當先就飛過去進行了查探,發現那裡根本除了崩斷的山峰外,到是沒有別的奇異之處,經過我們賈長老的推算,算出了發生此由的地點居然是在四百里開外的此地,故此前來看一下,沒想到幾位居然也在。”
陳燁與陳晴還有陳敬鬆三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點了點頭看向了諸葛宇飛,只聽得諸葛宇飛又道:“來時的路上,曾聽聞這片區域乃是三山之祖脈,六洞之來龍,是一處禁忌之地,不知道爲何在今日間造出瞭如此大的動靜啊?”
諸葛宇飛的話看似討教,卻似乎早就知道了什麼事情似的,拿着一雙眼睛不時的打量着那片被拱得裂成了蜘蛛網一樣的坡地。
陳燁呵呵一笑,上前邁了一步,於虛空中站定,伸出一隻手指着那片坡地,笑道:“我們也是正巧趕來,估計是碰到了火山噴發,所以留下來準備看個究竟!”
陳晴與陳敬鬆也跟着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麼一回事,但是看這種情況想要將諸葛宇飛四個人哄走,怕是沒那麼容易。
“哦,居然會碰到如此壯觀的奇景?那我們不妨也留下來看看?”頭髮花白的中年人頓時就祭出了一柄長劍,懸浮在虛空,收了腳下的仙橋,一屁股就坐在了劍柄之上,一幅打算看到地老天荒的樣子。
他的話音剛一說完,就聽得他身邊的幾個人附和道:“如此也好,火山噴發數百年難得一見,今日也算可此眼福了。”
“就是啊,就是,咱們九離福地是唯一一個只接了三山之尾巴的福地啊,如今能得火山衝日這一奇觀,也總算不虛此行了。”其中一個人一邊說還一邊捊了一下鬍子,笑了笑說道。
幾個人正在說着,突然遠處又傳了幾道破空之聲,時間不長就見到有五位身着白袍的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當中,來勢之快絕對比得上諸葛宇飛等幾個人。
等那幾道白影靠近之後,陳燁纔看清了來人模樣,有三個中年人兩個中年道姑,一身的白袍與陳燁陳敬鬆還有陳晴三人着裝相似。
太一聖地下的六洞福地有着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舉行會武諸如此類的聖典時,洞天門下弟子身穿白袍,福地門下弟子則穿黑衣,以彰顯門庭,爲了區分。
此刻陳燁並不知道來人是哪處洞天的人,只是盯着他們一行五個人看個不停,等他們五個人定身穩定之後,朝着陳燁、陳晴還有陳敬鬆三個人抱了抱拳之後,又朝着諸葛宇飛他們四個人也抱了抱拳,其中一個雙眉入鬢的中年人說道:“我們是來自……”
他的話還沒講完,從他們身後的方向又出現了幾道身影,破空之聲不絕於耳,同樣是幾道白點,不過速度也不亞於他們,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近前,定身在了虛空之後,卻是陳晴當先叫了一聲:“婉風姐姐?”
“晴兒妹妹?”
陳燁的眉頭也舒展起來,這一次飛來的五道神虹不是別人,正是幻影洞天的人林婉風等人,這中間竟然還有林天瑞,其餘三個人的面孔較爲陌生。
“林師兄,我們又見面了!”陳敬鬆當先一抱拳就說道,在此地見了林正瑞讓陳敬鬆不提有多高興了,當年爲了顆妖元丹的事情沒少麻煩他,如果不是陳宗德搭上了林正祥這條線,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結識。
PS:洗澡回來還有一章!明天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