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莫小寒感覺到了白雨此時的狀況,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苦修對決就是要看誰的修爲更高,如果修爲相差無已,那就要看誰的秘術更神了,如果兩人都沒有什麼秘術,那就要拼自己的靈氣底蘊了,不借助禁器的話,哪個人的靈氣先被耗盡,那這個苦修多半就危險了,除非燃燒本源之力逃脫,否則無解。
在苦修的這個世界裡就是這麼的殘酷,如果當你靈氣無法支撐的時候,不選擇逃跑那就只能等死,即使是友誼切磋也有誤傷者,甚至是至死亡者。
白雨與冰雨珊在交手半個時辰之後終於身體內的靈氣被耗盡了,催動那把九品飛刀禁器顯得有些吃力了,如果不是這把九品飛刀禁器被陳燁自己抹除了感應,即便陳燁此時在方圓五丈開外,依然可以助他一助,但如今卻是怎麼也不可能了。
“我上去搭把手!”莫小寒十分着急,禁器無眼,如果被冰雨珊的八品禁器給傷了白雨,那就玩大發了。
趙言一把拉住了莫小寒,小聲道:“你憑什麼上去?這可是冰府的演武臺選拔場,他們只是友誼切磋,你冒然上去會被認爲是砸冰長老的面子。”
莫小寒望着演武臺上的白雨與冰雨珊,眼都有些紅了,喃喃道:“那要怎麼辦?那要怎麼辦?雖不致命,但如果被他傷了道基,那將來的修行怎麼辦?”
陳燁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吧,白雨看似危險其實並不是多麼危險,否則他就會開啓仙橋之力逃脫了,怎麼會真個被她給傷着?”
“那爲什麼白雨很難汲取到天地靈氣?如此打鬥這麼關鍵的時候,這不是要了他的命?”莫小寒緊張的關注着演武臺前。
陳燁閉目養神道:“一些秘法罷了,待我用至陽的力量將這股陰柔之力衝開,白雨自然就沒事了。”
趙言與莫小寒看到陳燁閉目,於是一左一右護在了他的身旁。
突然之間天空中風雷怒吼,黑雲滾滾而來,黑色的雲層越壓越低,大風似乎頃刻而至,在衆人的耳邊怒叫着,一道道白色閃電在上空的黑雲中不時閃現。
“好端端的,這是怎麼回事?”有人高聲叫道。
黑雲幾乎要將演武場這面廣闊的區域給覆蓋在下面,天空中那時而爆發的雷聲也越壓越低,很人一種很沉重的壓迫感,沒有一個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之間這裡就變成了這種景況。
就連站在陳燁身邊的趙言與莫小寒也吃了一驚,這距離他們從悟道崖離開纔多少時間?陳燁控制冰柄長老的生機禁與生機源居然恐怕到了這種地步!
如今陳燁所有催動出的力量,遠非當日可比,不僅頭頂上方的黑雲大了數倍,就連那黑雲中閃現隱沒的閃電也看似粗壯了不少。
突然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快到讓所有人都來不及細想,緊接着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演武臺就像是被打穿了似的,衆人紛紛搖晃起來。
在白雨與冰雨珊正激烈爭鬥着的演武臺上空有一道無形的光罩被上空的雷電給擊穿了,一道刺目的極光爆開,讓一衆苦修紛紛閉上了雙眼。
“發生了什麼事?我剛纔似乎看到有一道雷電擊中了二號演武臺!”
“擊中了二號演武臺?那不是說冰師姐她?”
不少人顯然很是關心演武臺上的冰雨珊,但剛纔的極光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本身因爲黑雲籠罩的緣故,人就本能的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所以將眼睛都睜的很大,哪裡知道突然這道極光爆閃,將衆人的眼睛全都給擊失明瞭,猶如太陽爆炸般的極影,沒有人能躲過,除了剛纔一直閉着眼的陳燁。
莫小寒與趙言看到了極光之後,趕緊低下了頭小聲說道:“陳燁,你擊中了什麼?怎麼會有這種極光出現?”
“我用雷電之力擊穿了冰雨珊那把怪異的禁器形成的怪域。”陳燁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催動着體內繞苦海而行的兩件黃階高品質禁器。
此時不僅臺下的衆多苦修被極光閃的失了明,臺上的冰雨珊與白雨同樣也遭遇到了這種景況,不過他們二人專心於打鬥,演武臺外的一切關心並不是太多。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雷電天罰?”冰雨珊怒視上天。
白雨感覺到體內原本流失殆盡的靈氣此刻終於又從四周汲取到了,他開始了瘋狂的引靈入體,沒有靈力的支撐身體能堅持到這一刻對他來說已經是大難了,如果不是在最後一刻有了這道雷電的幫助,白雨定要開啓封印以仙橋境界的實力去壓制冰雨珊了。
剛開始白雨只是想陪着冰雨珊好好切磋一翻,並沒有想要動真格的,可是冰雨珊手中的長劍實在怪異,被冰雨珊揮舞着在演武臺上不斷划動,竟然勾勒出一道道道痕,漸漸的封印起了一小片獨立的區域,外部靈氣難以涌入,體內靈力一旦催發出體外就會被那柄長劍吸收並且加持到那些道痕之上。
對於這種情況,白雨脫的越久,那他自己就越危險,但是他卻以爲自己手中的好逮也是一件九品禁器,對上一件八階的禁器還不是手到擒來,哪知道藍色長劍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等所有人都恢復了視力之後,白雨的身體差不多也停止了引天地靈氣入體,他把在身體四周起浮不定的飛刀禁器再一次握到了手中,整個身體緩緩的向下蹲着,做了一個準備進攻的姿勢,然後又伸出另一隻手對着冰雨珊招了招手,緩緩道:“冰師妹,請指教。”
冰雨珊被剛纔的情況已經震驚了,那被她揮舞長劍烙印刻下的道痕,居然被天空中一道雷電給擊了個粉碎,這點也太背了吧?
她看白雨的眼神都變了起來,恨不得立刻把白雨捉住,以解她的怨氣,於是她咬了咬嘴脣,手中的長劍再一次指向白雨,此時長劍之上流動着的藍色竟然帶動了一絲絲靈氣,比之剛纔還要熾盛。
“看來冰師姐還沒有動用全力,不知道這個小子會不會有麻煩?”
“我看不一定,那九品禁器豈是吃素的?我可聽說,那柄飛刀禁器在悟道崖時,仙橋境界的人都無法煉化認主呢,詭異着呢!”
“是嗎?這兩件禁器可都是非同凡響之輩的作品,不知道哪個更勝一疇啊?”
下面看臺下的人議論紛紛,原本有些輕向於認爲冰雨珊可能會勝的人此刻也都有些動搖了,這個少年似乎運氣太好了,平白的天空降下一道雷電,擊碎了演武臺上由冰雨珊佈下的封印,看來他不會在拖延時間了,一定會想方法儘快解決戰鬥。
“冰雨珊手中的八品長劍禁器真的有那麼厲害,竟然可以對抗你的九品飛刀禁器?”莫小寒的眼睛剛一恢復過來就問道。
“境界上完全壓制它,但是我卻不知道在煉器的時候還可以加入這些秘術,真是受教了。”陳燁望着冰雨珊手中的長劍,眼中似有火焰在騰起。
冰雨珊揮舞着長劍,並不進攻白雨,可是他在揮舞長劍的時候,那被藍色長劍引動而流淌着的靈氣密佈虛空,以她爲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整個演武臺都像是被一片迷濛的藍色靈氣給包裹起來似的。
此刻整個演武場中的八個演武臺上,已經有七個停止了比鬥,就連一些沒有離開的仙橋境界的苦修都側目凝視起來,在天祭境界擁有一件七品以上的禁器絕對算得上一件不錯的護身法器,此時看到九品飛刀與八品長劍相互鬥法,引得羣山亂顫,殿宇轟鳴,這顯然已經超出了普通的八品九品之器。
白雨深在演武臺上,此時他的心裡暗自吃驚,原本以爲自己只憑藉着天祭後期的實力就可以輕易拿下冰雨珊,然後以一個‘假平手’的姿態退出去,好給冰雨珊一個情面,哪裡知道冰雨珊上來就想要把自己給打趴下,沒有一點講餘地的樣子,他本身認爲自己在天祭境界絕對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即使是當初的八仙在天祭境界的實力也與他基本無異,可等與冰雨珊交了手才知道,一切都不只是想像那麼簡單。
冰雨珊揮舞長劍的速度越來越快,她雖無刻意,但從他身邊散發出的藍藍的靈氣沒有多久就佈滿了整個二號演武臺,漸漸地那些藍藍的靈氣開始向着周邊擴散,不多時就形成了一個藍色的透明光罩,徹底的將二號演武臺給隔絕了起來。
“冰師妹,你這是要至我於死地嗎?”白雨擡起頭看了看籠罩在演武臺上的藍色透明光罩笑了笑問道。
“豈敢,你剛纔不是說了嗎,只是友誼切磋而已,但刀劍無眼,如果我不小心傷了你的話,你可要多擔待一些!”冰雨珊的話裡充滿了耐人尋味的意思。
“好說,好說!”白雨說完,突然將手中的飛刀向半空中一拋,那飛刀禁器在空中幾個旋轉之後,開始散發出極爲璀璨的紫光,沒多久就已經像是一個讓人無法直視的小太陽一般了。
“飛刀破陣!”白雨大喝一聲,意念催動下那件九品飛刀禁器就如一道紫色閃電,撞向了頭頂上方的藍色光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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