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驚奇,一步踩上,當真有一步百里的速度,看風雲變幻,金色仙橋依然不動,只不過片刻的功夫,陳燁已經回到了剛纔被周鎮山追到了天水湖畔。
周家一家人此刻早已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周鎮山此刻是什麼狀況。陳燁心想着,回到家一定要先打聽一下週家的情況。
陳燁看身身後的仙橋頓時有種熱血澎湃的感覺,仙橋境界啊,不知道自己還要多久才能達到這種飛雲奔霧的境界。
回到陳府時,天已經亮了,陳燁的神識再強也感應不出陳敬鬆的存在,畢竟差了很多境界,他也沒有運用神識,回到屋裡就準備先運轉調息一下。
折騰了這麼久,被周鎮山擊中了胸口不說,單是這個面臨死亡時的從容,陳燁都覺得自己打聽來的消息還是很必要的。
周鎮山說自己的義母已經隕落,陳燁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先去向陳敬鬆說,假如周鎮山這話是真的,無疑這個消息會打擊到陳敬鬆,在周鎮山沒離開飛雪鎮之前,陳敬鬆知道的越晚,越能保持心靜狀態。
他三步兩步跳上了牀榻之上,靜心感應那神秘老者傳給他我的禁器煉製秘術。一個個閃爍着金光的古字就那麼飄浮在他的識海上空,似乎每一筆每一畫都蘊含着強大的力量。
在陳燁的記憶當中,還從來沒有接觸過禁器這一種東西,即便前世也不曾聽說,畢竟他前世的師傅也纔不過仙橋境界的苦修,就連煉製自己的器都還沒有資格,禁器就更不用說了。
陳燁一邊汲取天地靈氣,一邊想道:“等一會兒,天大亮了就去找義父,問一下他,或許他知道禁器究竟是怎麼回事?那老頭講得也太模糊了。”
一條條光帶,緩緩旋轉着沒入了陳燁的周身,折騰了小半夜,既然周家沒有找上門來,說明周家的周鎮山有七成可能出了狀況。
不然,如果按他們以前的習性,知道陳燁入周家,別說是偷看周少語就是摘個花花草草也會叫嚷着上門討個說法。
一個時辰之後,陳燁才停止汲取天地靈氣,之前他也一直試着強行衝擊苦海,可是失敗了,苦海處的金色漩渦只不過旋轉了一下而已,還是打不開苦海,不過看起來體內的靈氣已經又要接近飽和狀態了。
陳燁下了牀榻,出了房門,準備去叫陳晴,卻發現陳晴房門大開,早已經不知去向,一問下人才知道,原來一大早,陳晴與陳敬鬆父女就出了陳家,徑直去了周府。
陳燁自然知道陳晴因爲擔心他的緣故,一看自己一夜沒有回來,想必是出了什麼狀況,天一亮,陳晴就忍不住跑到了陳敬鬆的房間裡,把所有的事情都通通說了一遍。
二人二話不說,踩着仙橋就直奔周府而去。
兩人到周府門口時,周家大門緊閉,院內一片嚎哭之聲,但陳敬鬆可不管這許多,擡手一揮,一個巨大的手影直接將周家的門板掀飛。
“什麼人?”有人衝了出來,怒道。
“索命的人!”陳敬鬆的回覆簡單而直接,大手一揮,那剛纔還怒氣橫生的僕人,被打飛出去數百米,頓時嘴角溢血,險些死於非命。
看着一整院的人怒不可遏,陳敬鬆只是面無表情的道:“把燁兒交出來,免得你們受苦。”
“陳燁?陳燁那淫賊沒有回去?”聽到轟隆一聲門板飛出的聲音,周少語與周少言等幾個人全都衝了出來。
“淫賊?”陳晴又好氣又好笑,只不過入你區區一個周府,也太把自己看得高貴了,這種稱呼是隨便叫的嗎?
周家此時上下悲鳴,看着陳敬鬆來勢洶洶,並無一人敢擋。
笑話!哪個敢攔,這可是神霞洞天的長老,一根手指都能把人扎死,何況這周家除了周鎮山一個入了仙門學藝的外,其他的全是平頭百姓。
“快把燁兒交出來,我耐心有限。到時如果讓我自己搜索可就不那麼客氣了。”陳敬鬆怒道。
“我們哪裡藏你們家陳燁了,他昨日私闖我周家,我們還沒有上門去嘮叨,你卻來了。”說話的正是周家族長周鎮海。
周鎮海是周鎮山與周鎮江的大哥,一個精於算計的老者,年紀差不多有九十多歲了。能活這麼久,全憑着周鎮山用靈藥滋養的功勞。
“不要說那麼多,放我兒出來,一切好說,不放……今日就剷平你周家。”陳敬鬆一臉陰森。
“我燁哥哥昨晚是來了你周家,但也不至於留他至此時,就算是有一些得罪之處,一切還有我父親處置,快將我燁哥哥送出來。”陳晴上前一步,大聲道。
周家與陳家就如水火,不相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陳晴也後悔昨日沒有先告知他父親,否則,今天就不會出現這種意外狀況。
“不要逼人太甚,我們已經吃了一個啞巴虧,還不夠嗎?我再說一次,我們沒有收押你們家陳燁!”周鎮海九十多歲的老頭,差不多要跳起來了。
陳敬鬆剛纔放出神識已經將整個周府探查了個通透,確實沒有捕捉到陳燁的一丁點氣息,即使被壓在某個角落也絕不可能避過他的耳目。
陳晴不依不僥道:“別說這些個沒用的費話,我只想說,如果一刻鐘後不把我燁哥哥交出來,定讓你周家上下不寧。”
陳敬鬆也不攔着,他就是要這麼一個機會,以前在神霞洞天,周鎮山依仗自己是個老資歷,總是處處針對他,若非自己夠努力,也深得太上長老的喜歡,有幾次都險些遭受了周鎮山的暗算。
太上長老與神霞洞主交往深切,陳敬鬆後來一路破關入了渡海境界,曾被寄於後望,也逐漸從神霞洞主那裡知道了周鎮山私交其它洞天福地之人,圖謀洞主一事,這次來飛雪鎮本不想打草驚蛇,卻不知冥冥自有註定。
周鎮海快要氣瘋了,當時追出去的人中,除了周鎮山外,沒有一個天祭境界上的人,可是回來時發現,除了周鎮山其它人卻安然無恙。
周鎮山回到家已經奄奄一息,大有撒手西歸的樣子,一個已經渡海境界的苦修,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從周少語等幾個回來的人那裡才知道,碰到了一個神秘老人,那人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一擡手間就將周鎮山給打飛出去數百丈,而後倒地不起,似乎全身的真力都被抽空了一樣。
而陳燁那個小子也一起被神秘老人帶走,不但沒有抓住他,還有一個真正的淫賊也給放過了,周鎮海自以爲捉了這個陳燁再回來捉那個不要緊的黑衣人,自不在話下,可是哪個想到會有這麼一個結局?
周鎮山想不通,一個大神通者,爲什麼會對他這個剛有些神通的苦修動手,一來沒有得罪他,二來在苦修的世界裡,等級差上幾個大境界,單是威壓就能把人逼退,又是第一次見面,像有弒父之仇似的。
周鎮山的傷勢差不多要了他一半的命,可是自己心裡的那個氣卻加重了這剩下一半命的流失。
而今陳敬鬆與陳晴在外討要陳燁,自然又將周鎮山氣得不輕,他雖受了傷但神識尚在,外面的一切,全都知曉。
陳敬鬆知道陳燁已經不在此地,當下手中一擡手,一個巨大的金色手印,將懸掛於周家正廳上的大匾給拍成了碎末。
“你……”周鎮海氣極,差一點背過氣去。
“交還是不交?”陳敬鬆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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