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
安意茹看着她,那模樣可趾高氣揚了,木槿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反手又抓住他的胳膊,單手將他扣住,反轉身壓住他。
那人臉上露出吃痛的表情,安意茹急了,連忙大聲說道,“安幼,你幹什麼,把殿下弄傷了,你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殿下!”木槿不解的望着安意茹,那人卻朝安意茹冷睨了一眼,她嚇的連忙噤聲,木槿又認真看了一眼那人,然後一把放開他,冷聲道,“漓世子可真會玩,居然扮起大臣來,有模有樣的”
木予漓見識破了,也就不跟她繞圈子,本來他就沒打算瞞他,剛纔也只不過是她來的太突然,所以他才突發奇想。
“太子妃過獎了”
木槿冷哼了一聲,然後嘲諷道,“漓世子這麼會演,怎麼不去搭個戲臺唱戲,真是浪費了你這一身的才華”
木予漓知道木槿是在嘲笑他,但是他並不生氣,反而輕笑道,“這唱戲也是得有個搭檔,太子妃願意賞個臉嗎?”
“我的本事漓世子是知道的,我可沒有那本事,最多在家繡繡花,喂喂魚什麼的”
木予漓笑出了聲,這才說道,“太子妃真是客氣,上次一人戰羣雄,可是我大開眼界吶”
木槿不想再跟他廢話,按照他這麼個繞法,木槿是一點好處都討不到。
“大姐,聽說父親病了,父親現在在哪裡?”
安意茹先是看了一眼木槿,只見她目光嚴厲,她不禁將目光落在了木予漓的身上,只見他一臉輕鬆,似乎毫不把木槿的姿態放在眼裡。
可是現在她好歹也是個太子妃,要是她把這事情捅出去,她們豈不就完了?
“幼兒,現在你的父親好好的在這,你說的是什麼傻話呢,怎麼你自個都不認識了嗎?”
木予漓憐慈的看着她,但是木槿知道,他這是在威脅她,他是知道她的身份,如果她敢有什麼小動作的話,她也逃不掉。
“你想做什麼?”木槿壓低了聲音。而木予漓卻毫不在意,一把拉住木槿的手道,“幼兒,你看你都瘦了不少,是不是他對你不好呀!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頓了一下,然後靠在木槿耳邊道,“不如你就跟了我吧”
木槿厭惡的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客氣的看了他一眼道,“殿下對我很好”
木予漓也不在乎木槿怎麼對他,反正他就喜歡這股子的倔強勁,越是反抗,他的征服欲就越強,反正這種事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就是適得其反。
書房裡,木槿剛一踏進去,鼻尖就一股血腥味,很淡很淡。
她往裡走,看見安及北居然被木予漓綁着的,身上也有虐待過的痕跡,此時他看到木槿,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奈何嘴被堵上了,只能一個勁的唧唧哼哼的。
他身邊站着一個黑衣人,木予漓給黑衣人遞了一個眼色,他會意的點了點頭,取下了安及北嘴裡的東西,然後躬身出去,將門關上,就連安意茹也被帶了出去。
“幼兒,救救我,救救我”安及北哭喪着臉,一個迫切勁的說道,木予漓卻不耐煩了,袖袍一揮,也不知什麼東西飛了過去,只聽見安及北吃痛的一聲,以及木予漓冷聲道,“安侯爺,本世子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你安安靜靜的,本世子是不會虧待你的”
安及北驚悚的看着木予漓,臉上懼怕的表情,瞬間將喉嚨間的聲音壓了下去,不敢在發出一個音節。
木槿卻看不下去了,安及北好歹也是安幼的父親,就算再有什麼,當着安幼的面,他木予漓憑什麼這樣對他,她不滿的說道,“有什麼你對我來,何苦爲難我的父親”
這時木予漓卻笑了,而且笑的很輕狂,彷彿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你的父親?小東西,你的父親可不是他,就算你把他當父親,他可未必有把你當女兒,我這是在幫你教訓他,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你還這樣說我,未免也叫人太心寒”
“木予漓,你別太過分了!”
木槿已經對他忍耐到了極點,此刻她不得不低聲警告木予漓,她木槿也是有底線的。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安及北又吃痛的“哼唧”了一聲,木槿看着安及北痛苦的臉,可見剛纔木予漓下手有多重。
木槿算是知道了,這樣的她根本就不是木予漓的對手,他分明就是拿捏着她的七寸,緊趕慢趕,看似什麼都不要,其實心裡的算盤,打的比誰都響。
“你到底想要什麼,你才肯放過他們”
木予漓伸手摸了摸木槿肩上的絨毛,慢慢的探向她的脖子,剛接觸到木予漓冰冷的指尖的時候,木槿迅速的避開他的手。
冷着一張臉道,“漓世子,您這樣,好像不太好”
木予漓突然伸手攔住木槿的腰,猝不及防的兩人貼在了一起,木槿瞬間反應過來,用手隔着兩人的距離,他突然親暱的笑道,“小東西,你這樣有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北澹寒城,他藏了一個女人在宮裡嗎?他不愛你,你之前的態度不是很明確嗎?怎麼現在就變了呢?”
木槿掙脫不開他的束縛,只好看着他,淡淡的說道,“漓世子,本宮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倒是你這樣對待本宮的孃家人,好像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的孃家人,到時候不也就是本世子的家人嗎?”笑的一臉輕鬆,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趁他放鬆警惕的時候,木槿一把推開了他,與他保持了三米遠的距離。
“小東西,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放了他,不過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聽到木予漓這麼說的時候,安及北立馬出聲道,“幼兒,你救救我,我可是你父親吶”
木槿瞥了他一眼,心頭突然涌起了憤怒,難道他就沒看出木予漓的野心嗎?她隱藏在衣袖後的手,拳頭攥的緊緊的。
木予漓也不催她,反正他已經知道結果了,橫豎木槿都逃不過他的掌心,所以他不急。
過了好一會,木槿的拳頭鬆開了,面無表情的朝木予漓問道,“你想要什麼?”木予漓淡淡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木槿的心裡很沒把握,她一直看着木予漓的表情,想要從他臉上獲取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可是很遺憾,她並沒有發現什麼可利用的。
“北澹寒城是故意放你回來的,他知道我又來了聖都”
木槿望着他,好像是沒聽明白他的意思。木予漓一雙桃花眼,在木槿身上來回轉,並不打算解釋給她聽。
“女兒,我的好女兒,你就救救我吧”安及北又開始向木槿求救,他害怕木槿遲遲不答應,他的命也就,不好說。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今晚陪我去個地方?”他的語氣特別的自信,好像就篤定了木槿不會拒絕他的要求,果然,木槿沒有讓他失望。
但是木槿還提出了必須要放了安及北,木
予漓冷淡的看了一眼安及北,然後表示特別不理解的向木槿問道,“他這麼對你,你還以德報怨,可是人家卻未必要領情”
木槿同樣看了一眼安及北,他自然是聽的到他們的談話,所以木槿看他的時候,他連忙說道,“幼兒,之前都是爲父的錯,父親向你道歉、、”
她收回了目光,用了很低很低的聲音道,“我想如果是安幼,她也會這麼做吧,所以我只是完成了安幼的想法而已”
儘管聲音低,但是對木予漓來說,一字不差的落到耳朵裡。
晚上的時候,華燈初上,因爲快過年了,所以到處都瀰漫着過年的喜慶,木槿在木予漓的要求下,換了一身淺粉色的衣服。
頭髮都從婦人髻全部放下來,打扮的就像一個剛入世的小姑娘一樣,不過安幼也才十五。這麼一裝扮倒是氣質、味道,都有了一股子靈動的氣息,一改平時老沉的味道。
木予漓滿意的打量着她,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寵物一般,木槿冷聲道,“木予漓,你鬧夠了沒有?”
“沒有”木予漓很認真的模樣,可是木槿卻感覺渾身都不舒服,總有種心虛的感覺,要是被人認出來了,那她這太子妃的臉,往哪裡擱。
再說了北澹寒城本來就懷疑她跟木予漓有什麼,要是真被人撞見了,那豈不是就坐實了這謠言,就算是爲了救安及北,她這犧牲也太大了。
她完全看不出木予漓的意圖,她有些後悔冒失的答應這樣的要求。
“你放心,本世子不會讓人發現你的,只是單純的帶你去看一點東西”木予漓淺笑道。
隨後他手裡取出了兩張人皮,一張遞給木槿,一張自己貼上,他自己貼完看向木槿後,完全就變了一個人,從一個翩翩公子,變成了路人甲,這麼一看,好像他又回到墨竹的時候了。
木槿掂量了一下手裡的人皮面具,又打開看了看,好像還不錯。
木予漓給木槿身後的小丫鬟遞了個眼色,小丫鬟立馬會意,從木槿手上接過了人皮面具,細心的爲木槿貼上,完了之後,還立馬捧上來了一面鏡子。
望着鏡子裡的人,木槿驚了,這不是她還是昏月的時候的模樣麼?木予漓這是?
“嗯,一如初見,月兒,好久不見”木予漓熱情的跟她打招呼,模樣要多純情,就有多純情,完全就像當時幫昏月的那個墨竹。
“發什麼愣呀!”
木予漓用手指戳了一下木槿的額頭,木槿突然反應過來,“你爲什麼要給我這張面具”
只見他神秘的笑道,“回到從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體驗到的喲”
木槿還在發愣木予漓直接拉着木槿走了出去,剛一出門,就遇到安意茹,木槿立馬甩開安意茹的手,她可沒忘記這大小姐心心念唸的都是木予漓,她纔不會自找麻煩。
“世子,你這是要出門?”
安意茹看着他,又看着後面的人,她能很快的認出木予漓,看她的模樣,這麼快就認出了木予漓,他應該很常用這張面具吧!
但是看後面的木槿卻陌生的很,猶豫好久,她才試探的問道,“四妹?”
木槿沒有正面理她,反正有木予漓在,她再說什麼都是白費脣舌,該誤會的,還是會誤會。
“意茹,你今天先回去休息,本世子還有事情要做,好嗎?”木予漓整個人,溫柔的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得不說,這一套,真的有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