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大酒店,龍傑忐忑的坐在一個豪華包房的外面,包房門口兩個強壯的保鏢,死死的盯着他,就像是看仇人一般。
龍傑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見他,但無論如何,他都要試試。
自從那晚後,龍豪就落在了楊家的手裡,龍傲天投鼠忌器,不敢有什麼動作,怕觸怒了楊家。
但他不在乎。
從小就被大哥壓制,龍傑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個機會,豈能放過。
片刻之後,一個嬌媚的穿着職業女裝的美女打開了房門。
“龍二少,我們少爺有請。”
龍傑深吸了一口氣,隨着美女走了進去。
套房大廳,一個三十歲上下,英俊的男子端坐着,看到這人,龍傑立刻快步上前。
“童少,我是龍傑,冒昧打擾,還請見諒。”龍傑一本正經,不敢表露出絲毫以往的紈絝習性。
房間裡的,正是嶺西童家的大少爺,童安輝。
自從童安裡和來自京城的許少出事後,童安輝就留在了鵬城,徹查兇手。
但這麼多天過去了,童安輝仍然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龍傑的到來,出乎他的意料。
“延香堂二少爺,久仰,坐吧。”童安輝並沒有起身。
相比於延香堂這樣只能在鵬城小打小鬧的勢力,嶺西童家可不是延香堂可以比擬的。
嶺西童家,勢力遍佈整個嶺南,是真正的土豪。
“謝童少。”龍傑連忙道謝,正襟危坐。
“龍少,你來找我,可有什麼要事?”童安輝沒有兜圈子,直接問道。
這段時間,他的壓力很大,自家小弟死了,家裡早已經鬧騰,如果久久沒有一個結果,恐怕他這個大少爺也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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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這還牽涉到了京城許家,童安輝一想到許家的強大,就一個頭兩個大。
“童少,我有個消息,或許你會感興趣。”龍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哦?”童安裡來了精神。
“什麼消息?”
相比於地頭蛇,童家在鵬城的勢力有些不夠看。
“關於童二少那晚出事的消息。”龍傑毫不猶豫,爆出了猛料。
童安輝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抓住龍傑的衣領。
“你知道些什麼?”
他真的心動了。
“童少,那晚上,我們延香堂有個小弟正好接了童二少的生意,去找一個女人,嗯,據說是許少要的女人,不過那晚出了點意外,我那小弟被人抓住了。”龍傑心中歡喜,一點一滴的敘說了起來。
其實那晚的事情,並不像外面的人所想的複雜。
童安輝臉上變換不定。
“也就是說,是你延香堂的手下,將一個煞星,送給了我二弟的手下?”
童安輝已經憤怒了。
感情,根子在這裡。
龍傑忐忑了起來,“童少,這事我們延香堂之前可並不知道,我那小弟之前給童二少辦過幾次私活,那晚那傢伙直接被送走了,出事後才被我們抓住。”
這事延香堂必須要撇清,否則有他們好看的。
“那人在哪裡?”童安輝追問道。
龍傑露出一絲爲難的神色,“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前些天,我們延香堂和楊家火拼了一場,楊家的楊飛宇死了,但我大哥也落在了對方的手中,當時對方提出三個條件,第一個就是抹去那晚上的人的痕跡,我爸爸爲了保我那大哥的性命,已經將那人給殺了。”
“楊家?”童安輝咬牙切齒。
“不錯,就是楊家做的,出手的是一個叫步淵的人,那晚上被送去的就是他,然後童少而許少就出事了,而現在,那步淵已經接管了楊家的保衛力量。”龍傑同樣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起來,如果不是步淵壞了他的好事,恐怕現在他早已經享受齊人之福了,豈能會落到現在的窘迫狀況。
延香堂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他亂出手,打草驚蛇惹出了步淵,那現在楊家已經是他們延香堂肚子裡的養分了。
但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處。
龍傑更知道,自己現在頭上多了一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帽子,不但龍傲天看不起他,其他兄弟也都是如此。
這逼的他不得不另外想辦法。
“好一個楊家,好一個步淵,龍少,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你想要什麼?”童安輝放了龍傑的衣領,鄭重的說道。
龍傑給他帶來了他所需要的消息,這讓他對家裡可以做交代了,更可以給許家一個解釋。
只要找到了人,童安輝就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我希望得到童家的支持,當然,童少或許不知道,許少之前來鵬城,其實已經聯繫上了我大哥,我要取代他。”
童安輝笑了。
這龍傑,野心不小啊。
不過龍傑的話給他提了醒,那就是許家和延香堂有聯繫,跨過他們童家,這就讓他不得不思量了。
“龍少,我需要你跟我去見許少的哥哥,到時候,你就如此如此的敘說。”童安輝想了想,交代了起來。
龍傑大喜,立刻滿口子答應。
他知道,自己賭成了。
只要童家和許家站在自己的背後,延香堂以後必然是屬於他的。
至於他大哥的性命,龍傑並沒有放在心上。
童安輝帶着龍傑去見許林的時候,一個漆黑的暗間中,龍豪睜開眼睛,入眼處仍然是一片黑暗,龍豪心裡滿是絕望。
他被扔到這裡,已經半個多月了,每天除了有人來給他送飯之外,他見不到任何的光線,被打的遍體鱗傷的他,虛弱不堪,就算是隨便一個女人,也能夠輕易的將他放倒。
龍豪沒想到自己會落得如此的田地。
哐啷一聲,鐵門外的鎖被打開了。
龍豪有些意外。
這個時候,似乎還不到飯點。
鐵門被打開,龍豪看到了三個人影,心中陡然一突。
啪。
暗間的燈被打了開來,那灼眼的亮光刺的他眼睛生疼。
龍豪閉上眼睛片刻,這才睜開眼。
房間中,多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和兩個男人。
這三人他都認識,楊婉瑩,王軍以及那讓他記憶慘痛的步淵。
楊婉瑩恨恨的盯着龍豪。
此時的龍豪狼狽不堪,渾身遍體鱗傷,臉色慘白,衣服更是比叫花子的更加污濁。
如果不是知道他,準還以爲是哪個睡大街的流浪漢。
“龍豪,你的日子到頭了。”王哥冷哼一聲,開口道。
龍豪反而笑了,“王軍,不是我小看你們,你們真的敢殺我嗎?”
龍豪很有自信。
楊家在楊飛宇死後,日子不會太好過,而他是楊家手中的籌碼,用來威脅延香堂的籌碼,他們不敢弄死他。
楊婉瑩忍不住了,一腳狠狠的踢在龍豪的臉上。
龍豪慘叫一聲,但仍然昂揚着頭。
“楊婉瑩,你也就是幸運,否則的話,現在恐怕已經淪落爲婊子了。”
楊婉瑩怒極,高跟鞋狠狠的朝着龍豪的大腿剁下。
龍豪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雙手突然抱住楊婉瑩的腿,剛一用力,右手陡然一痛,楊婉瑩一腳一腳狠狠的剁了下來。
“步淵。”
慘叫一聲,龍豪扭過頭來仇恨的盯着步淵。
他的右手,插着一柄兩根牙籤大小的小刀。
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可以挾持楊婉瑩了,可是步淵根本就沒給他機會。
楊婉瑩更生氣了,一腳狠狠的踢在龍豪的肚子上。
龍豪弓着身,躺在地上,卻仍然死死的盯着步淵。
如果不是步淵,他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一切,都是因爲步淵的突然出手。
“大小姐,這傢伙交給我吧,等會可能有些血腥,你要不要回避一下。”步淵一把拉住楊婉瑩的手,說道。
楊婉瑩再這樣踢下去,龍豪還真會被踢死不可。
楊婉瑩恨恨的吐了一口口水,轉身就走,不過剛走到門口,又走了回來。
“步淵,我要看着他受折磨。”
龍豪還有利用價值,不能殺,但楊婉瑩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步淵不置可否,看了王哥一眼,王哥點點頭。
今天他們過來,正是爲了審問龍豪,原本他想要自己來的,不過步淵聽說後,立刻趕了過來。
王哥知道步淵的意思。
楊家現在最主要的敵人,是延香堂,有龍豪在手,若是不趁機多瞭解一番,步淵也就不是步淵了。
正好,他也想看看步淵在其他方面的本事。
“你,你想要幹什麼?”看着步淵面帶微笑一步步的走來,龍豪心中發寒。
他領教過步淵的厲害,此時想不擔心都難。
“沒什麼,只是想問一下你們延香堂的底細,龍豪,你可以不配合的,只要你支撐的住。”步淵人畜無害般,蹲在龍豪的身前,伸手抓住龍豪的手臂。
“你,你想要幹什麼?”龍豪真的欲哭無淚。
步淵將插在他手背的小刀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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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的小刀,其實是用一個鐵釘經過簡單的捶打打磨後製作的,工藝很簡單,隨處可以找到原料。
鋒利的小刀在龍豪的手背上划動,龍豪身子顫抖了起來。
小刀給他帶來的疼痛並不算什麼,但他不知道步淵會如何炮製他。
“聽說過螞蟻上樹嗎?”步淵帶着笑容說道。
龍豪渾身打了個寒戰,雞皮疙瘩瞬間冒了起來。
螞蟻上樹,是道上一種慘絕人寰的酷刑。
將人的皮膚劃開後,塗上蜂蜜,然後只需要找來螞蟻窩,就成了。
王哥嚥了咽口水。
步淵還真做的出來啊,不過他並沒有開口。
“螞蟻上樹太仁慈了點了,很,王哥,要不你讓人幫我找幾條水蛇來,要一根筷子大小的,然後找人將龍大少的屁股洗一下,塗上香油。”
嘔。
楊婉瑩原本還想看着步淵如何炮製龍豪的,只是聽到這裡,立刻就乾嘔了起來,扭頭就走。
實在是受不了了。
龍豪的臉色更是煞白了,眼神死死的盯着步淵,“你,你是魔鬼。”
不要說親身領教,就算是聽,已經足以將他嚇死。
“嗯,其實還有更簡單的,王哥你讓人幫我找些水蛭,咱們給龍大少人工接種,指不定能培育出味道絕佳的油炸水蛭原料來。”
嘔。
這下,龍豪自己嘔了。
王哥看着一臉平靜的步淵,惡寒不已。
這些東西,是步淵自己想出來的嗎?
太噁心人了。
“還有更簡單的。”步淵看着龍豪嘔吐,似乎很有興趣一般,再次開口了。
“停。”龍豪顧不得嘔吐了,立刻叫停。
再給他說下去,龍豪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氣直接咬舌頭自盡算了。
“嗯?龍大少,你這是不滿意嗎?”步淵微微笑着。
那摸樣,絲毫不像是個惡棍。
但在龍豪的眼中,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我說,我服了,你想要知道什麼?”龍豪現在很懷念關小黑屋的待遇了。
簡直就是享受。
和之前受到的毒打相比,步淵無疑惡毒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