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步淵之間,絕對算不上有交情,還接二連三的被步淵在林雪面前糗了。
看到步淵和保衛處的一棒子保安,王惠生本能的就想繞道走。
不是他害怕,而是今天他的狀態,實在是慘人了點,都不好意思見人。
“喲,這不是我們江大的花骨朵王惠生嗎,這是咋地了,被人採摘了還是?”郭煥財哈哈笑道。
當初步淵剛來報到的時候,王惠生可給他留下了印象。
衆多保安嗤笑了起來,不過步淵沒笑,走了過去。
看着王惠生臉上的傷,步淵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被人羣毆了?”
王惠生眼神閃躲着,“關你什麼事。”
還挺橫。
步淵笑了,“本來是不關我什麼事的,不過,王惠生,你也不小了,怎麼還玩打架這低級的活,難怪林雪不待見你。”
一聽步淵提起林雪,王惠生就怒氣叢生。
“誰打架了,老子不就是多看了眼美女,那混蛋也太過分了,以爲嶺西童家就了不起啊。”王惠生怒罵着,心裡憋屈的不行。
嶺西童家?
步淵意外了,不動聲色的拉着王惠生來到一變,給他遞了根菸。
“你遇到嶺西童家的人了?怎麼打起來了。”
步淵不得不好奇。
自從九叔他們離開鵬城之後,王軍那邊的消息,童家和許家的人也都離開了,沒想到現在,王哥那裡還沒有收到消息,童家的人竟然又出現了。
王惠生本來不抽菸的,但現在正鬱悶着。
“可不就是,不就開了間破酒樓嗎,老子要不是爲了追逐林雪的步伐,纔不去他們那裡打工呢,了不起了還。”王惠生罵罵咧咧。
步淵聽着聽着就聽明白了,感情,童家來鵬城開酒樓了。
“王惠生,你還想着林雪啊,都想追着去米國,還真是,讓人佩服,不如這樣,你來天寶安保公司,做一段時間的保安,我想總比你去酒樓打工強。”步淵佩服的說道。
這個傢伙,對林雪可謂是死心塌地,人家已經出國了,還想辦法跟着去,步淵不佩服都不行啊。
“真的?”王惠生正苦惱着呢。
被翔宇樓炒了,一時半會他也找不到什麼掙錢的活計,而且他申請的出國留學已經批下來了,就差學費了。
“行,步淵,那我就不客氣了,你那公司,叫是什麼,我明天就去報到。”王惠生說幹就幹,眼神多了一絲感激。
畢竟,當初他誤會着步淵來着。
“天寶安保公司,你過去找步禮,就說是我介紹的,讓他給你安排一下,工資方面,和正式員工齊平。”步淵好人做到底。
對於林雪,步淵還是很有好感的,而這王惠生對林雪那麼真,幫一把又算什麼。
“天寶安保公司啊,莫非好似天寶藥業旗下的?咦,對了,步淵,前幾天我值班的時候,看到過一對父子,據說是婉瑩同學的大伯和堂兄,當時就是那個叫童安澤的混蛋親自接的,殷勤的不得了,難道楊家真的比童家還厲害?”王惠生想起了前幾天的一幕,順口提了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步淵一聽王惠生的這話,就微微一愣。
童安澤和楊飛度他們攪和上了?
怎麼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或許吧,王惠生,記得去報道,我還要和保衛處的去宵夜,要不要一起?”
王惠生連忙擺手,他這模樣,還得回去好好的整治一番呢。
“步淵,怎麼了?”
看着步淵走回來,郭煥財問道。
步淵和王惠生待的有點久。
“沒什麼,這傢伙被人欺負了,呵呵,走,諸位,今天我們不醉不歸。”步淵招呼着。
保衛處的人頓時殺向學校旁邊的一間酒樓。
楊家別墅,王哥正要休息,忽然聽到短信提示的聲音。
王哥拿起手機一看,猛地站起身來。
想了想,王哥走出房間,敲響了楊婉瑩的房門。
楊婉瑩穿着睡衣走了出來,一臉的疲倦,“王哥,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嘛?”
王哥遞過手機,“步淵剛發了個信息過來,說童家在鵬城開了家宮廷翔宇樓,負責人叫童安澤,前幾天約見了大爺,密談了許久。”
楊婉瑩一聽這話,整個人就清醒了過來,拿過手機逐字閱讀了一遍。
“奇怪,步淵怎麼知道的,看來童家還是不死心啊,說起來也是,關鍵是我那大伯,哎,莫非爲了點家產,就真的不顧親情了嗎,王哥,這事你先跟着吧,不要打草驚蛇,非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和他們翻臉。”
王哥點點頭,“我明白了,這就去安排。”
楊婉瑩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沒有了睡意。
“真的要來了嗎?”
楊婉瑩喃喃自語,十年前,她還小,但已經明白事理,那時候楊飛宇和楊飛度兄弟決裂,就曾經讓她感到很傷感。
卻沒有想到,十年後,終於要輪到她了。
除非,她願意放棄所有的一切,任由楊家兄弟攫取。
但這是楊飛宇的心血,楊婉瑩又如何能夠輕易的放棄。
“爸爸,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難道當年的傷痛還不夠嗎?”楊婉瑩抱着頭,哭泣着,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女孩。
第二天,步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頭痛欲裂,昨晚給王哥發了信息之後,步淵就和保衛處的人喝開了。
本就在武術部的慶功宴喝了不少的他,直接被郭煥財等人放倒,壓根就不知道自己之後是怎麼過來的。
睜開眼睛,步淵發現這是一個客房,依稀回憶起,似乎是旅館。
躺在牀上,好一會,步淵才緩過勁來。
很久沒有喝過這麼醉了,貌似上一次,還是在警校執行那任務回來後,頹廢的日子裡。
那段日子,若非萬靜的出現,恐怕他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想起萬靜,步淵就是一陣心疼。
現在,萬靜肚子裡的孩子,應該快要出世了吧,可是他卻不在身邊,甚至都不知道萬靜到底去了哪裡。
之前步淵已經找人打聽過老湯的老家,可惜萬靜並沒有回去,或許,已經離開了這個讓他傷心的城市了。
悵然若失,步淵突然間沒有了心情。
沒有回公司,也沒有去訓練場,步淵開着車,漫無目的在鵬城轉着。
“靜靜,你可不要有什麼事情纔好啊,你爲什麼這麼傻,非得離開我呢。”
壓抑在心中的痛楚如同撕裂的傷口,步淵心中滴血。
雖然萬靜說接近他是爲了報仇,但步淵一點也沒有責怪過他。
終於,步淵的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掏出電話。
“王哥,我想要你幫我找一個人,她可能已經離開了鵬城,但我希望能夠找到他。”
這個時候,步淵只能找王哥幫忙了。
王哥意外的聽完步淵的話,不由好奇,他並不知道,步淵之前竟然還有女朋友。
“行,步淵,你把準確的信息發過來,我立刻幫你安排人去找。”王哥很是爽快,畢竟,步淵說的很清楚,萬靜是帶着大肚子走的。
人之常情嘛。
只是這事,要不要和大小姐說一說?
王哥爲難了。
步淵給王哥發去了萬靜的具體信息,這才稍微安心。
“不管怎麼樣,靜靜,我都要把你找回來。”步淵心中堅定的說道。
一想到萬靜挺着大肚子獨自生活,步淵就揪心不已。
下午的時候,步淵纔回到公司,步禮看到他回來,立刻找了上來。
“小叔,你介紹來的那個江大的學生已經來了,體檢合格後,他就可以正式上班。”步禮彙報着。
步淵點了點頭,“不用特別留意,只是給他一個機會而已。”
步禮笑了,“小叔,你可是很少這般走後門的,難道那小子有獨特之處?”
“我看你是閒的沒事做吧,步禮,警校的學員安排的怎樣,對我們原來的保安可有衝擊?”
警校和公司的合作已經全面展開,因爲九叔等人的地盤空缺了下來,對於這些場所,步淵自然不會放過,盡數吞下,不過這也就早就了原來的天寶安保公司人手不足的問題。
這個問題,早在步淵抽調精銳保安去參加保鏢訓練計劃之後,就已經露出了苗頭,而在地盤擴大之後,更是明顯。
“都已經做了安排,都是和我們的老員工交叉安排的,實習的場所都是我們原本的業務場所,因爲他們的到來,我們反而有了足夠的人手,去消化新開展的那些場所,我們原來的職員都感受到壓力,工作激情也上來了,小叔,不得不說,你這一招,可是解決了我的大麻煩,本來我還以爲白白的看着九叔他們留下的空缺被人分去的,現在倒好,那些場所,我公司就吞下了一半。”步禮很是興奮的說道。
從楊飛宇出事的時候開始的鵬叔的地盤,到延香堂乃至九叔這些人的地盤,在九叔等被逼的離開鵬城後,都空缺了下來,九叔他們的手下,一個也不敢出頭,只能看着天寶安保公司和鵬城的其他一些小勢力瓜分了個乾淨,其中天寶安保公司佔據了一大半,導致人手空前的緊缺。
結果步淵去了一趟警校,就給安保公司拉來了數百個臨近畢業的警校學員,補充進來座實習生,這些人不可能盡數留下來,畢竟警校生很多都是要進入警界的,但就算是如此,等警界挑選了人之後,恐怕也會剩下不少。
無論怎麼說,天寶安保公司,都賺了。
“既然都安排好了,那就好,讓手下的那些人儘量傳授些經驗給這些學員,指不定以後還要勞煩人家的時候。”步淵交代道。
步禮點了點頭,“這個我已經交代下去了,葉中平他們也是這想法,打好關係,以後等這些人當了警察,人面上也熟悉不是。”
見步禮這麼說,步淵也就放心了。
和警校合作,真正的好處,纔剛剛開始而已。
只要第一次有了良好的開始,以後,警校可就成了天寶安保公司的一大招工來源了,好處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