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竹君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臉色越來越難看,一旁的姚慶祥也急了,他連忙厲聲衝餘美心呵斥了起來“餘美心,你沒憑沒據不要亂說話!”
“沒憑沒據,我可不會把家醜說出去。”
餘美心眼神陰森的盯着姚慶祥,見他如此緊張王竹君,噙在嘴角那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立刻變深了。
“王竹君,這段時間,裡裡外外幫你打理祥和樓的,是你小情人的小情人,姓孟的那個婆娘吧?”
“你們大夥都想想,他們要是沒得到天大的好處,會這樣裡裡外外不辭辛苦的幫着打理祥和樓嗎?要是你們,你們會這麼傻嗎?你們會這麼做嗎?”
餘美心的這句話,立刻再次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探討,特別是祥和樓那些夥計的,這些天,孟可君有多賣力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
他們也實在想不通孟可君爲什麼會這麼幫祥和樓,現在餘美心一說,好像什麼事情都變得合情合理了。
餘美心的話越說越難聽,王竹君氣得渾身顫抖,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把她的嘴撕爛,可是這會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氣太大了,她感覺自己的肚子在隱隱作痛。
“還有你,姚慶祥,你覬覦你的小嫂子有多長時間了?慶澤一走,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和開心吧?”
餘美心的這句話一說出口,再次在人羣裡炸開了鍋。
“你”
姚慶祥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吵架一向不是他的強項,更可況餘美心說的這些又都是事實,他根本就無力反駁。
見所有人都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餘福發立刻衝餘美心點了點頭,這就是他們想要的效果。
餘美心是沒有生育,但是比沒有生育更糟的是,肚子懷的是別人的野種,要是輿論大了,王竹君就算生下了肚子裡的孩子,也沒有用。
見餘美心的話越說越離譜,忍無可忍的王竹君,直接一巴掌衝餘美心的臉上揮了過去。
“啪--”地一聲清脆的把掌聲。
讓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一巴掌,是我代替慶澤打的,打你滿口的胡說八道,我自認清清白白,從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慶澤,有辱家門的事情!”
“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你爲的不就是祥和樓的掌權嗎?我告訴你,祥和樓姓的是姚,不是姓餘。”
因爲打得太用力,王竹君打餘美心的那隻手又痛又麻,肚子還在隱隱作痛,可她還是強忍着大聲的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餘美心撫着自己被打的臉,一步一步朝王竹君靠近,望着她的紅眼眶,除了她假裝溢出來的可憐淚水,還有深不見底的恨意。
“王竹君,你也不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這世上哪裡有人會這麼好心?你還傻子一樣的把姓孟的一家人全部都請來祥和樓。你是要親手把祥和樓交給那對狗男女嗎?你是要讓祥和樓跟着他們姓董和姓孟嗎?”
餘美心沒有回手,而是擁着一巴掌博在場所有人的同情。
“呃——”
肚子裡突然傳來一陣針扎般的疼痛,王竹君的身子晃了晃,差點直接倒下。
還是姚慶祥再次伸手一把將她扶住了,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姚慶祥的心立刻揪在了一起。
“餘美心,你少在這裡滿嘴噴糞!狗男女是你和餘澤生纔對,我可君姐和青峰哥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直站在人羣外的陳煥章,立刻撥開了人羣衝到了裡面,指着餘美心呵斥了起來。
“諸位你們都聽我說,餘美心嘴裡的兩個人,你們都認識,就是那天河岸出事,不顧性命危險在河岸就人的那對人。”
“當天,我們東家也是在船上出的事,是東家拉着可君姐的手臨終託孤的,說讓一定要幫竹君姐打理祥和樓,你們想想,東家臨終前爲什麼要拉着外人說這些話?”
陳煥章的話一說出口,人羣立刻再次一輪紛紛,並都在質疑餘美心的話。
“東家要是信得過餘家人,要是信得過餘美心,何必要被這麼一個擔子託給別人?你們再想想,要不是我可君姐重情重義,幫祥和樓裡裡外外打理,祥和樓哪能有現在這番模樣!”
“沒成想,你們這幫人竟然噁心到了這種地步,爲了想要搶走祥和樓,竟然什麼違心的,昧心的話都說得出來!”
“所以,你們大夥都在心裡掂量掂量,究竟是誰對誰錯,又究竟是誰其心可誅。”
“我讓你滿口胡說八道!”
怕陳煥章再說出更多的真相,肥大的餘澤生,掄起他肥碩的雙手,直接就衝陳煥章打了過去。
毫無防備的陳煥章,直接被他這一拳掄倒在了地上,嘴子嘴巴都是血。
捱了餘澤生這一拳,陳煥章也不慌,他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啐——”
將嘴巴里的鮮血吐出來後,他也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跳起來,一拳衝餘澤生的臉上揮了過去。
“姓餘的,你們都太欺人太甚了!”
見陳煥章直接和餘澤生幹了起來,這麼多年,一直在後廚受餘家人氣的章師傅,
把自己掛在脖子上的帕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扔,然後掄起拳頭,也直接衝餘澤生奔了過去。
見章師傅衝了過去,老王頭和小貴子也立刻都衝了過去,其餘幾個衷心的夥計,立刻也都掄着自己的拳頭,衝了過去。
餘家這般的來勢洶洶,還真以爲祥和樓沒人已經是他們的天下了,今兒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他們維護的是誰,究竟誰纔是祥和樓真正的東家。
餘家人見祥和樓的夥計都衝了過來,立刻也都擼起了袖子加入了打鬥。
頓時,大廳裡扭打成了一團。
餘家人來勢洶洶,來的人還特別多,看樣子是真的預備要幹上這一仗的,而祥和樓現在衝上去的就只有那幾個夥計,眼見一個個都處於下風了。
姚慶祥和王竹君立刻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那些重新回來的夥計,可那些夥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竟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最後竟都把目光投向了餘美心。
看到這一幕,站在王竹君對面的餘美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