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們趕緊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到安振歧咬牙切齒的模樣,孟可君更擔心了,生怕他們會一時衝動做出什麼最後傷害到自己的事情來。
“可君吶!美詩啊!這個顧維生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東西啊!當年你爹和我可是被他給害慘了。”
一想起那段最悲慘的日子,安氏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嘩啦啦流了下來。
“娘!你別急,你慢慢說,別怕,你們現在有我呢!他們當年是怎麼害你的,我孟可君一定會讓他們加倍奉還的。”
安氏流淚傷心的模樣,讓孟可君心疼極了。
“顧維生是我收的徒弟,當年在後廚,我見他勤快好學,就手他當徒弟了,還是關門弟子的那種,我把自己的拿手菜全部都交給他了,那個時候想的是他能有一門手藝,往後不管去哪都能有口飯吃,我當時想的就是這麼簡單,可是最後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來搶我的飯碗。”
想起這些事,安振歧就氣得牙癢癢,恨顧維生的同時,更恨自己的有眼無珠,竟然會看錯人。
“可兒剛出事的那會,是我做事的酒樓生意最好的時候,我因爲要找可兒,所以就把後廚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顧維生打理,那個時候他也答應的很好,說讓我安心去找可兒,後廚的事情就交給他。”
“我因爲相信他,就一心撲在外頭找可兒,酒樓後廚的事情就沒有再管過了。”
“可是突然有一天,酒樓老闆就找到我了,說要把我給辭了,說後廚現在已經不需要我了。”
“老闆說這話的時候,我還覺得莫名其妙,後來我才知道,顧維生這個畜生竟然和老闆說後廚他一個人能管的過來,還說酒樓的那些招牌菜他也會,還說一起花大價錢請我還不如花少一點的錢請他。”
“就這樣,老闆就把我給辭了!”
“這個姓顧的太不是個東西了!俗話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他怎麼可以做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朱彪三氣得一拳頭打在桌上,差點把桌上的茶杯震到了地上。
“可君,還不只是遮掩,當時老闆要辭你爹的時候,店裡其他的夥計都是不同意的,你爹因爲氣憤生氣,沒打算就這麼一走了之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爲了逼你爹和我走,竟然使出了下三濫的招數。”
想起顧維生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安氏氣得想要拿起菜刀再去對面把姓顧的給剁了。
“當時我因爲可兒不見了,思女心切,導致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瘋瘋癲癲的,當時你爹不放心,他去上工的時候,都是把我反鎖在家裡的。有一天,門突然被砸開了,衝進來了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用麻袋裝着我就要往碼頭跑。還是最後在要上船的時候,我給逃了出來。”
“後來跑出來了我才知道,這艘船是人牙子專門販人的。我被那幾個男人綁着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當時他還叮囑那幾個男人把我給綁緊一點,這個人的聲音就是顧維生的。”
“這個畜生,爲了逼我們走,是什麼下流卑鄙的手段都用的出來啊!”
直到現在,安氏想起來都還會後怕,更不敢想自己真的被綁了會怎麼樣。
“你娘當初因爲那一次,回來後發了好幾次高燒,燒得迷迷糊糊的都還嚷着別抓她,後來燒退了以後,腦子就更不清楚了,我被逼得沒有辦法了,就只好帶着你娘走了。”
說着說着,安振歧放在桌上的雙手緊緊的攥了起來,額頭上太陽穴處的青筋也再次給爆了出來。
孟可君立刻伸手拉住他和安氏的手“爹,娘,你們都別生氣,也都別難過,既然姓顧的來了,那他和祥和樓我就放在一起收拾,我保證幫你們出了這口惡氣。”
一個是收拾,一對人也是收拾,現在正好,他們全部都涌進了祥和樓,正好她都一併給收拾了。
“對!爹,娘,這就是天意,老天爺把他們都放在了祥和樓,就是爲了等着咱們去收拾的。”
陳美詩也連忙開口寬安氏和安振歧的心。
“經過這麼幾次,祥和樓已經元氣大傷了,這個時候就是加上這個顧維生,我也不會讓讓他們蹦躂幾天。”
這個孟可君是有信心的。
“爹,你還是別爲姓顧的氣憤傷心難過了,這種人你交給我,我有的是法子去對付他,你現在最主要的是研究些新的菜式出來,過段時間,縣裡可是要舉辦美食節了,這要是能拔得頭籌,可是又給咱們豐裕園長臉的事情。”
怕安振歧會因爲氣憤而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孟可君立馬拿美食節的事情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對!對!爹,你就多花些心思在廚房,我看這美食節,對門肯定也是會去參加的,他們現在可就指着這次美食節翻身了。”
陳美詩又連忙跟着應和,然後又接着說“說不定對門參加的就是那個姓顧的,爹你要是美食節贏了他,照樣報仇。”
“是!是!這是個好法子,就讓對門知道知道爹你的厲害,讓他知道你還寶刀未老。”
朱彪三也連連跟着應和,安氏拿菜刀的架勢着實是把他給嚇了一條。
這纔是還是讓安振歧在廚房裡耍耍就算了,拎出去真要傷着姓顧的,還是會得不償失的。
真沒有想到,世事會這麼巧合,新請的廚子竟然和安振歧有這麼多的恩怨。
“他收我當徒弟,爲的就是想要一個能夠不用花錢夠他使喚的人而已,我足足被他使喚了三年,這三年我是什麼髒活累活都做遍了,現在我出人頭地了,死老頭子這三年讓我受的氣,我還不統統給討回來。”
說完過完,顧維生也是滿臉的怨恨。
“不瞞你們說,你們要是不說對門的總廚是姓安的我根本就不會來,我現在來了就是要把我當年吃的苦,受的委屈全部都還給他。讓他也嚐嚐我當年受苦的滋味。”
“只要你能把對門給擠到,你放心,我定不會虧待你的。”
聽着顧維生說的那些和安振歧的恩怨過往,王竹君和姚慶祥兩個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