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白老大夫神情複雜的看着房間裡的白玉辰,他沒有開口,也沒有跟着一起進去,就只是站在房門口一直看着白玉辰。
雖然擊的那三掌是自己不願的,但是白玉辰擊掌後的興奮,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他真沒有想到自己傾覆了全部心血培養的兒子,竟然這麼恨不得要離開這個家。
見白老大夫也出現在這裡,孟可君一下子慌了,她怕白老大夫會揪着白玉辰拿從白家學到的醫術救人這事不依不饒,可瞧他現在的表情,倒不像是要抓着這件事和白玉辰算賬的樣子。
孟可君很緊張,甚至都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辦,反倒是白玉辰,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並沒有急於上前向白老大夫解釋一句,而是慢慢悠悠的收拾着自己的藥箱。
率先衝了進去的王茂財,拉着喜蓮前後左右仔細瞧了瞧,她現在就只是臉上被抓的嚴重的地方,還有幾條血痕,其他都好好的,沒有任何的不妥。
“喜蓮,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嗎?要有的話你一定要告訴娘啊!”
趙氏情緒激動的牽着喜蓮的手,剛纔喜娟託人去王家屯接自己的時候,什麼又是中毒,又是喘不上氣的,嚇得她當時魂都沒了。
這會子看着喜蓮站在自己的面前好好的,這又是驚又是喜的,她早就扛不住了抱着喜蓮直接哭了出來。
“娘,我沒事,你看我都好好的。”喜蓮連聲安慰自己的娘“這次真的是多虧了可君姐還有白大夫,特別是可君姐,要不是她在這裡,我想我嚇都要被嚇死了!”
聽到喜蓮這樣說,王茂財先是不屑的瞥了一眼站在自己旁邊的孟可君,並沒有開口說任何話,然後情緒激動的走到白玉辰的面前“哎呀!白大夫,可真是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妙手仁心,我家的喜蓮還不知道會成啥樣呢!”
王茂財對孟可君不屑的態度,白玉辰全部都瞧在了眼裡,他用同樣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臉上堆滿諂媚笑容的王茂財“你要謝的人該是她,要不是她,只怕你女兒死在了這裡,我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白玉辰冰冷的聲音和看着自己冷漠的表情,立即讓王茂財堆在臉上的笑容凝結。
“你咋能這樣說呢?你是大夫,你咋能見死不救呢?”
趙氏瞧見白玉辰的這種態度,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子就起來了,她閨女的性命在她的心裡可是大過天,可是在白玉辰的面前,自己閨女的性命根本就不值一文,原本她對他還是充滿感激的,可現在瞧見他這樣的態度,心理對他惱火的很。
“娘,你說什麼呢?白大夫沒有見死不救啊!這要不是他,我現在根本就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喜蓮連忙拽着自己的娘,怕她再說出什麼惹白玉辰不高興的話,她比誰都清楚,白玉辰之所以會出手救自己,完全是看在可君姐的面子上。
只是現在讓她不明白的是,可君姐和這個白玉辰到底是什麼關係呢?爲什麼當時翠微樓的老闆開口請他,他都不理,可君姐一開口,他立馬就應了,還在在房間裡他們說的那些話,雖然自己不是全都明白,但是還是能聽出一些倪端的。
“他要是真見死不救,我和他沒完!”
趙氏瞧着白玉辰恨恨的說,她心中的怒火依舊難以平息,接着再轉頭看向孟可君,這個瘋婆娘又在這裡,好像不管喜蓮有什麼事,都一定會和這個婆娘扯上關係。
“還有你!怎麼我閨女吃你家酒樓的菜,好端端的會中毒呢?一定是你們酒樓的菜不乾淨,你說這事你們怎麼辦吧!”
趙氏轉身衝着翠微樓的老闆葉子青,也給狠狠的數落了一頓。
“大娘,你女兒在我們酒樓出事是事實,但是並不是因爲我們酒樓的飯菜不乾淨,而是因爲你女兒的身體特殊,她不能吃甲魚。”面對趙氏的指責,葉子青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耐心的和她解釋“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給你女兒診治的大夫,看到底是你女兒自身的原因,還是我們酒樓的飯菜不乾淨。”
聽到葉子青這樣說,趙氏回頭瞪了一眼白玉辰,這個讓她惱火的大夫,她纔不願再去搭理他。
喜蓮連忙拉着自己的娘又是一通解釋“娘,我這次中毒和人家的酒樓真沒有關係,白大夫也說了,我是因爲不能吃甲魚纔出事的。”
“就你傻,人家說什麼便是什麼!他就不會誆你嗎?”看喜蓮還要解釋,趙氏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拿自己的閨女怎麼辦,好像在她的世界裡,這世上就沒有壞人一樣。
這個時候,王茂財的視線落在了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白老大夫的身上,他立刻朝白老大夫走了過去,滿臉恭敬的衝他笑着說“白老大夫,要不你去給我女兒看看,看究竟是不是我女兒自身的原因?”
白老大夫一直落在白玉辰身上的視線這才收了回去,然後冷眼向站在自個面前的王茂財“你這是什麼意思?質疑我們白家的醫術嗎?他是我的後人,他說了什麼便是什麼!“
“不是質疑,只是覺得你是老大夫,這經驗是年輕人比不了的,自然是要找你瞧了纔會放心些。”
面對白老大夫的指責,王茂財連忙向前解釋,想來也是自己沒有腦子,竟然在白老大夫的面前去質疑他兒子的醫術,這換了誰都是會生氣的。
“我說了,他是我兒子,盡得我的真傳,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白老大夫極度不悅的衝王茂財甩了自己的衣袖,然後再瞧了一眼白玉辰,最後走人了。
聽到白老大夫的這句話,孟可君替白玉辰懸着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了,如此看來,白老大夫還是念情的,他並沒有把剛纔所謂的堂前三擊掌當成一回事,此刻還處處維護白玉辰,如果要說他完全對白玉辰沒有感情,只把白玉辰當成了替代品,或是棋子和傀儡,孟可君又有些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