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內院,蘇月白纔對劉震致歉。
“讓劉公子見笑了。”
劉震忙擺手,說無事。
“我見她們來者不善,蘇小姐可要小心着些,可不要被她們欺負了去。”
蘇月白輕笑了聲,傲然道:“她們?還不夠格。”
若是原身軟綿綿的性子,被欺負的份兒大。可她蘇月白嘛,絕對不是任人拿捏的軟包子。剛剛寥寥數語,她就弄清楚艾氏的目的。
雖不清楚她們是打哪裡知道陸彥墨發跡了,就想來佔個便宜,蘇月白倒是半點都不怕。
艾氏能利用的不過是孝道,壓一壓陸彥墨也就罷了。她一個孫媳婦,到時候一個不開心,信不信她就敢給陸彥墨甩一紙和離書。
敢打她的主意,也不掂量下自己夠不夠格。被賈恩這種資金雄厚的人欺負也就罷了,那是因爲她沒本事,難道她還能任個老婆子欺負?要真那樣,她還不如回鄉下種地去。
蘇月白在心裡冷哼一聲,是半點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帶着劉震欣賞了下院子,還有那個所謂的蘭花,蘇月白也沒在家裡待着,直接去了西市。
因明日就是仲秋節,街市上十分熱鬧。
辛香坊在做活動,更是吸引了不少人駐足。
大家都知道辛香坊二樓做的滷味生意,倒也算是個食肆。只有極少數人還知道,辛香坊賣茶,點心也不錯。
正好趕上仲秋節,乾脆推出了月餅禮盒也算應景。
月餅哪家沒吃過,但辛香坊的又有不同。
不僅包裝好看,且味道也是真的好。一個禮盒裡面是不同口味的月餅,配着店裡特製的花茶,不管是自家吃,還是拿出去送人都很體面。
蘇月白來時,店內的禮盒幾乎售空。連架子上擺的商品,也賣了不少。
她用的是前世的營銷手段,買多贈,同時還有優惠券的活動。
如購買辛香坊的產品達到一定金額,就可以享受優惠券與贈品券。優惠券可以用於今後在店內購買商品時使用,而贈品券則可在規定期限內在二樓享受價格範圍內的免單。
這是現代商家早就用爛掉的營銷手段,然而在這個年代一切都顯得新奇。尤其是聽說有免費的東西可以拿,還有大力優惠,不自覺就買了更多。
如此,商家們也就賺的盆滿鉢滿。
對面的女子坊,也用了同樣的促銷。比如,買了某些商品,贈送試用裝。
試用裝也做的精巧,自己可以用,拿出去送人也不會讓人覺得拿不出手。
兩家的促銷手段,別家看了眼饞。可惜,他們再準備也來不及了。誰知道蘇月白爲了這次的活動,足足準備了一個月。不僅備貨充足,也給員工進行了培訓。免得到時候有人手忙腳亂,把生意弄得一團糟。
“夫人?”元寶沒料到會在這兒見到蘇月白,還挺意外。“您怎麼會過來?”
“來看看店裡的生意如何。”她一笑,也誇獎了元寶幾句。“做的不錯,再接再厲哦。”
元寶羞紅了臉,他本就是個半大的少年,被蘇月白救回來,又委以重任,經常擔心自己會做不好。可蘇月白信任他,經常給他鼓勵。元寶在心中發誓,要將蘇月白當成親姐姐那樣尊敬。
“仲秋節後放假安排都做好了吧?”
“施工隊也找好了,等到員工們休息,咱們就可以直接裝修了。”
“如此就好。我去街上逛逛,你繼續忙。”有元寶在,蘇月白也不擔心。因爲她蘇老闆的名聲大噪,可不願意在這兒引起圍觀。
蘇月白逛着街,剛走了一段路,就聽到:“蘇老闆。”
今天都是什麼日子,前腳遇到劉震,後腳又遇見齊陌白。
“齊公子。”她裝模作樣的拱了拱手,看他手裡大包小包的,驚訝道:“齊公子也去採購了?”
自從齊陌白在京城弄了個精品店,人就忙得多,經常不見人影的。蘇月白偶爾見他在街上急匆匆的走,沒幾天又不見,或者是去了京城。
蘇月白也忙,齊陌白也忙,而且是個忙個的,所以一直沒有碰頭的機會。但因爲拿到了齊陌白給她的‘感謝費’,蘇月白其實一直對精品店挺掛心的。
也不知道經營的如何,最近有什麼問題沒……
恰好見到齊陌白,蘇月白覺得有必要和齊陌白討論一下。
齊陌白見到蘇月白,第一反應就是苦笑。
“蘇老闆可坑苦我了。”
蘇月白先是一驚,但旋即看到齊陌白臉上毫不掩飾的笑意,就明白過來。
“齊公子可不要嚇我,我這人膽子小,被嚇出毛病,我相公可是要找你拼命的。”
相公二字,令齊陌白的臉色有短暫的變化。旋即,他的臉上就扯出一個笑容。
“自從蘇老闆告訴我這精品店,營業額就居高不下。許多江南有名氣的鋪子,也相繼來找尋合作,入駐精品店。如今,我的鋪子已成了整個京城最暢銷的鋪子。甚至,各國使臣來京時,必要去精品店逛一逛。”
“聽起來可真是不錯。”蘇月白眨了眨眼睛,促狹道:“賺錢可是好事情,怎麼到了齊公子這兒,反到了成了我的不是。”
齊陌白唉聲嘆息道:“就因爲精品店太過紅火,我一直腳步不停的往來京城與青沙鎮之間,鞋都磨壞不知道多少雙了。更過分的是蘇老闆做的促銷手段太吸引人,連我的家人也讓我一定要從鋪子裡買些禮物帶回去。”
“哈哈哈,這不是正好。齊公子賺了錢,我也不差。”
齊陌白輕笑道:“那蘇老闆也給你的女子坊多備些貨啊,我家人想買的香膏,每次都斷貨。”
蘇月白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給他解釋:“這我可幫不上忙。你可知那香膏價高,卻不知道製作過程極爲漫長。需要每次採摘鮮花至於膏腴上,吸取了鮮花的芬香和對人有益的成分,足要三月,才能成就一罐香膏。”
齊陌白對這些也不同,如今一聽,也不由佩服。
“我經常感慨,蘇老闆幸虧是個女子。”
“女子又怎麼了?”
“若蘇老闆是個男子的話,哪有我齊陌白的躋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