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A向我們介紹了長弓的優缺點:“在上個世紀一直持續到現在的英法百年戰爭中,長弓是英國弓箭手的主戰武器。長弓手的標準打扮是臉耳用布包緊,肩披箭囊,手腕用皮繩和皮革護腕保護,手指關節處有保護指套,腰帶上掛有短劍和皮囊。身穿輕型護甲。有的高手只是一件普通的緊身衣,他們注重的是自身的敏捷靈活,因爲弓手本身防禦是很脆弱的,與其加重負擔不如發揮自身的長處,使自己脫跳如猴,迅捷如風。”
“長弓由複合材料製成,通常是把紫杉木狹板做U型,成同射手身高一樣高度左右。弓腳頭是用牛羊角雕刻而成,弓弦是大麻纖維搓制的。戰弓大約需要36公斤的拉力,再加大力度,射的就更遠,更具威力。這種和人一樣高的弓很結實,比普通弓可怕的多,其威力可以與十字弓弩相比。十字弓弩實際上是一種旋轉機械裝置,這個笨重的裝置只有一個優點:使用它並不需要太多的訓練。即使是一個從來沒有打過仗的農民,只要他夠力氣轉動絞盤拉滿他的十字弩,足以殺死一名裝備精良,經驗豐富的騎士。但是它太笨重,發射速度慢,一個技術嫺熟的長弓手,一分鐘內可以射出12只長箭,而十字弓手在相同的時間裡只能發射兩隻短矢。
長弓射出的箭可達300米左右(在古代兵器中已經是非常遠的距離了),也就是說,可以達到“彈幕”的效果,當自方的士兵沖鋒在前時,後方的長弓手仍然可以放出高拋物線的箭攻擊敵人的上部。戰馬的弱點正是來自上方的襲擊,大部分戰馬即使有護甲也無法護住全身,所以一旦受傷,就會變的難以控制。而即使在三百米的極限距離,錐形箭還是可以穿透普通的鎖甲。”
說起來弓箭作爲古代遠距離打擊武器主力,講究真是挺多,聽阿SA講,連箭頭都分好幾種不同形狀。寬頭帶有倒刺的專門用來狩獵,必要時也可用來射擊戰馬;錐形箭可以穿透盔甲;細長的箭頭用來擊穿更堅固的平面鋼板甲。
每個弓箭手攜帶24只箭,捆紮後放入箭囊。大多數弓箭手隨意地把箭插在腰帶中,吊在背後。防守時他們把箭插在腳前的地上,可以更方便的取箭用。
長弓有個奇怪的缺點:個子矮的人不好用。因爲手臂長度一般是與身高成比例,而與短的硬弓和勁弩不同,由於材料和設計限制,長弓達到較大的張力需要大的張角,而大的張角需要大的拉伸距離,這樣手短的人就比較麻煩,而當時歐洲中世紀的人身高普遍並不高,特別是意大利法國等南方國家,而英國以及斯堪的納維亞國家則具有身高上的優勢,大概這也是爲什麼大陸國家很少裝備長弓的原因。
非洲黑人戰士體質一般都較爲強壯,從其中挑選個大力猛者充當長弓手,當不存在被長弓歧視的問題。
聽阿SA爲我介紹後,瞭解到長弓具有發射速度快,威力大,射擊精度高,造價低廉等優點,幾乎成爲英格蘭人專用的秘密武器。只是培養一個訓練有素的弓手很費時間,有的笨蛋要教會他甚至需要幾年時間,遠不如訓練一個十字弩手,火槍手來的快。我想不管怎樣,在基地大面積的普及教育長弓知識,這種武器廉價但技術水平要求很高的技能從五歲的娃娃開始抓起,假以時日,一定能練出一支長弓精兵吧?
長弓是必要的。在陰森晦暗的非洲雨林裡,在敵人背後射出一支無聲無息的毒箭,遠比驚天動地的火槍子彈來的隱蔽有力,況且下雨時火槍也不定能夠驚天動地。
卡特林娜突然想起一事,說:“金牙,我送你一個禮物。”向她的助手桑多中尉打個招呼,桑多會意,跑回船上,竟然牽回一隻猴子!
仔細一看,其實是一個人啦!只是由於他被鐵鏈鎖着,形容猥瑣骯髒,面目又被酷似猴子的黃毛遮住,我只看見他伸出光板的腳丫,指甲黑色尖利,誤以爲它是一隻靈長類動物。
我失笑道:“這是什麼禮物?我從不贊成人家送我僕人之類的行爲,如果是美女,還可以破例一下。不過看起來好象是個公的啊?”
卡特林娜嫣然一笑:“他的價值可比一百個美女。金牙你一定要收他爲奴,他每年就會向你進貢你想要的所有,包括美女,保管叫你應接不暇。”
我突然想起弟弟不能之事,興頭全無,黯然道:“這個,美女就不必了。卡特林娜,我只要每天看着你就心滿意足。”
“這個傢伙,就是揚言要進攻基地,打倒金牙的象牙商人菲南·西魯韋拉。遵照您的命令,我的艦隊返航休整時順道攻進聖喬治,將他的一家老小還有畢生積累的財富都帶回來了。”
我眼睛一亮,問道:“有多少金幣?”
“不少呢,600多萬金幣。”
我興奮道:“充公充公,現在基地花錢嘩嘩地,花的我都是我的私房錢,正心疼着呢!”
菲南·西魯韋拉本來一直在地上蹲着裝死狗,這時卻突然擡起頭道:“那是我的錢先生,你們不能據爲己有!”他雙眼冒火,麪皮煞白,如果不是桑德中尉手中的鐵鏈子死死拽着他的脖子,我毫不懷疑,他會撲上來和我這個搶劫他的強盜拼命的!
我一把揪住他的頭髮,將他整個人拽得向後仰起,鐵鏈將他卡的喘不過氣直翻白眼,我兇狠道:“不要喊我先生!你揚言要打倒金牙之時,就應該明白,我金牙是一個劫掠謀生的海盜,而不是和你講文明的先生,遇到我,活該你的錢袋倒黴!”
呼吸困難的菲南·西魯韋拉斷斷續續吐出一句話:“我可以……爲你……掙更多的……錢!”
我鬆開手,鐵鏈子有所放鬆,死裡逃生的菲南·西魯韋拉抓着鏈子大口呼吸,嘔吐。我冷冷道:“聽着,本來準備勒死你,因爲你冒犯了海盜的權威。不過你的話救了你,你的600萬金幣一半充公,一半你還帶回聖喬治作爲生意資金,繼續做你的象牙商人,半年之內要向我交納600萬的貢金!我要求你獲得百分之二百的利潤,而且不能引起當地暴動,如果你做不到,或者再和葡萄牙人眉來眼去,我想你留在廷巴克圖的妻兒老小,你就再也看不到了!”
菲南·西魯韋拉流着眼淚答應。我拍拍他的頭,安慰道:“你是我名義上的僕人,安心做我的奴隸吧,你會很有前途的!來,高興點,笑一個!你應該感到自豪,你是我收的第一個奴隸呢!——就叫你錢奴吧。”
吩咐錢奴自去準備聖喬治的行程,我領着諸將進城。將卡特林娜一行安頓後,夜晚我們舉辦了狂歡派對,席間我們都喝的不少,其他人是難得不打仗休息一下,我金牙卻是借酒澆愁。大家都知道的,我有隱疾,急於遠行求醫。
最後我喝的大醉,完全無視美豔且鍾情於我的諸女,倒頭大睡,免了和她們面面相對的尷尬——有調情的機會,卻沒有行動的實力,是一件多麼令人尷尬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