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衆就混入宮去,當過王后貼身侍女的克里斯汀娜輕車熟路,將我們安置在一個隱蔽的二室一廳裡,等待凱瑟琳王后臨產的時刻到來。我這個做父親的心情比較緊張,問過多次到底什麼時候出小金牙,克里斯汀娜回答快了快了,你一大男人瞎操什麼心?想去見凱瑟琳那是不可能的,她現在待產,牀頭圍着一波波前來問候的貴夫人們,應付她們還來不及,哪有我慰問的機會?只有等生產那一天,衆人都散去了,只留宮廷醫生和小護士,我這個當父親的纔有機會——去陪產。
中間有個麻煩哦,就是那個買來的女嬰,老是哭個不停。遇到這種事情我肯定不行,偏偏身邊三個女人,卻也沒一箇中用,讓她們抱抱寶寶哄啊搖啊的還行,要說奶水,那是一滴也沒有。
這個我知道,我天天吸啊咬啊的,也沒見着一滴。
我不耐煩,大喊:“科魯羅·西奈特,把這個討厭的小東西給我抱得遠遠的,我要安靜!”
船醫科魯羅·西奈特唯唯諾諾,說自己有特效的催眠藥劑,可以對哭鬧不停的嬰兒用上。我道:“那你就快用!還有,行動前不要讓我見到你和這孩子!”
我們處身的密室總算恢復了安靜。我詭秘一笑,對三女道:“戰場騰出來了哈哈,讓我們大戰幾百回合如何?”
三女大羞,都過來打我,說我不是什麼好東西,快要當父親了還在繼續淫蕩。我當然奮勇作戰,道正因爲愛孩子纔會熱愛與女士運動云云。
一夜熱戰……
黎明時疲累欲死,剛要摟着衆女酣睡一場,突然聽到科魯羅·西奈特急劇的敲門聲,大惱,正待痛斥這個沒眼色的傢伙,卻聽到他說:“生了!生了!”
什麼生了?還熟了呢!
恩?不會是我的小金牙出來了吧?登時睡意全消,推開纏在身上的粉腿玉臂,三下五除二套上衣褲,一溜煙地竄出去。
等我和船醫科魯羅氣喘吁吁跑到凱瑟琳王后產房,才知大事已定,一小隊皇家近衛嚴密地封鎖了周圍,但一見我來到,爲首的軍官馬上將我引進去。很顯然,這隊近衛是王后的心腹衛士,奉王命控制這寢宮重地。
忐忑不安地進去,先溜見宮廷醫生慘白的臉。他當然慘白,身後兩個王后的女衛拿劍戳着他呢。顧不得他了,我一個箭步衝上去,來到牀頭,細審凱瑟琳王后虛弱的臉龐,假惺惺道:“王后,辛苦了辛苦了!勞苦功高啊!孩子呢,孩子在哪兒?哈哈,讓我看看他!”
凱瑟琳原本閉目休息,見我來到慍怒地哼了一聲道:“來晚了,我已命人將他扔的遠遠的,叫你這不負責任的父親輕易休想見到!”
我知王后是在氣苦,唉,都怨我,昨夜只顧貪歡卻完全想不到爲我生育下一代的女人才最偉大,輕摑自己一耳光輕聲安慰道:“都是我該死,來遲一步,應該在你最困難時刻陪你纔是……”一邊輕柔地爲凱瑟琳擦去額頭上的細密汗珠。
凱瑟琳泫然欲泣,忽又破涕而笑,無力打我一下,喜聲道:“把孩子抱出來吧!”又悄悄對我說:“是個女孩兒,你喜歡嗎?”
我抱着我的孩子早已合不攏嘴:“喜歡!喜歡!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凱瑟琳嗔怪道:“說的什麼話啊!”
我只顧當父親的興頭,卻沒看見這邊對我溫柔無限的凱瑟琳,轉臉便是無情,一努紅脣,手下的女衛士已經卡着宮醫的喉嚨出去,想是凶多吉少。待凱瑟琳問起我纔想起,揚聲讓科魯羅進來,道:“我這恰巧也是個女孩兒,你給兩個孩子起個名字吧?”
凱瑟琳甜蜜地笑道:“我早就想好了。我們的孩子就叫克麗雅·波福特,你認爲怎樣?”
我一震,這果然是……冥冥中自有天定,凱瑟琳王后給我們孩子起的名字,恰恰也是在大航海4遊戲裡出現的人物,記得那個克麗雅·波福特也是英國的公主,身位王位繼承人,卻沒有出現在歷史的記載中,是被玩弄權術的時代潮流吞沒了的悲劇性人物。溫文爾雅,待人和藹,絕不逆潮流,有股任何事情都敢接受的堅強。不適應玩弄權術的社會。……卻不知是命運的捉弄還是幸運,她竟然成爲我的女兒。也罷,她有金牙這個兇悍的爸爸,命運無論好壞,我這做父親的深信自己有能力扭轉她的悲劇命運,令她象一個真正的公主般活着!
當下點頭應允:“好,就叫克麗雅·波福特,名字只是一個代號,重要她是我金牙的女兒,我自然疼她愛她!”
凱瑟琳一臉幸福的笑容,很燦爛。說起那個替代的女嬰,她隨意道:“叫她伊麗莎白吧。”
呵呵,這就是英國第一個女王伊麗莎白一世嗎?一個妓女的孩子竟然成了至高無上的英國女王,真是不可思議!管她呢,記得她是一個短命的女王,也夠可憐的。
因爲此次狸貓換太子行動需極其隱秘,我們不敢多做停留,我與凱瑟琳王后溫言呢喃後,連夜,匆匆出宮,坐上快船向我們的聯合艦隊趕去。
聯合艦隊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儘管作勢向瑞典海軍的勢力範圍波羅的海隆重進發,但夜裡竟然掉頭折返,正接着從倫敦出發的我。我抱着克麗雅登上自己的戰列艦,纔算鬆口氣,身處強大的鐵甲戰列艦甲板上,我才覺得安全有保障,立時恢復強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