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赫德拉姆扔出帆索,象草原獵手套一匹野馬那樣,套住約翰垂死的身體,將之拽了回去。喲喝,沒想到堂堂瑞典皇家海軍總司令還有這一手降伏野馬的功夫!或者也曾經做過海盜,曉得用套索拉住別人的船,好上去燒殺*?
沒工夫管他死活,我現在將注意力放在那十二尊羊頭獅身像上。沒有暴起,沒有放大,十二枚小玩意兒靜靜躺在地上。呵呵,看來約翰剛纔大力摔炮並沒有將它們啓動,我小心翼翼將它們一一撿回,收入囊中。觸手清涼,寶物啊,回頭定要將它們高價拍賣,賣出個天價,一大堆的金幣。
一大片人暈倒~
還以爲您要說出“以後一定仔細研究它,找出魔法神奇奧秘根源”之類的話呢,沒想到……還是金幣!
對了,這纔是我金牙的風格!沒出息,不愛學習愛金幣。
赫德拉姆一行倉皇逃逸,英國皇家海軍艦隊意圖攔截,反被狗急跳牆的赫德拉姆反咬,接觸上一片猛烈的火力,當下損失了兩艘三桅*級戰艦。感傷葡萄牙盟國支援艦隊全軍盡墨的現實,瑞典海軍似乎將一腔的怒火都傾瀉在意圖揀個便宜,痛打落水狗的英國海軍身上。英國艦隊副司令官詹姆茲.克利福德頂不住,情急之下頻頻向我發出求救信號。
我艦打出旗語:“請堅持,即刻支援!”三艦立時發動,“突突突”地向正在發蠻的赫德拉姆艦隊包抄而去。赫德拉姆畢竟是一位優秀的海軍提督,並沒有被仇恨矇蔽雙眼,立時看出我想一網打盡,一戰搞定北海戰局的圖謀,馬上作出反應——跑!可着勁地往老窩斯德哥爾摩退卻!
我的鐵甲戰艦緊追不捨。
詹姆茲.克利福德打來旗語:“我部是否跟進,還是就地靠岸休整,以扼守斯卡格拉克海峽?”
“貴部戰鬥中已盡全力,作風勇敢,功勞卓著,我會向你們的王后陛下爲你們請功。現在,還是請回倫敦港休整。我部自行追擊。”
“征途順利,金牙無敵!”
看見堂堂英國皇家海軍艦隊長官打來這樣的旗語,不由感到啼笑皆非,不過看來是真服氣了,一笑,命傳令兵打出:“合作愉快,團結無敵!”
一路上千海里狂奔,赫德拉姆艦隊最擅長的便是機動靈活,加上這一帶原本是他們傳統的勢力範圍,海情海況非常熟悉,和我們玩起捉迷藏來。相當相當能跑!而我則是仗着鐵甲先進戰艦18節的強勁馬力,一路狂追亂咬,戀戀不捨,有時跑過頭,發現不對拐個彎又攆上來。仗着高速,我們雖不曾追上瑞典海軍艦隊,他們卻也休想甩脫我們,甚至上岸喝口水喘下氣的功夫,便又可瞧見我三艘鐵甲鉅艦噴出的巨大黑煙柱體,翻滾在近空和瑞典人恐懼的心中。
赫德拉姆艦隊只來得及在斯德哥爾摩港補給一把,便匆匆離港,繼續北竄。他們不敢留在自己國家的首都,惟恐給這裡帶來巨大的災難。金牙艦隊攻打港口的強大攻堅能力全歐洲誰人不知?倫敦港,漢堡港,都柏林港……俱都遭過我的無情打擊,連號稱兩陸第一堅城的伊斯坦堡,也在我金牙艦隊雲集其附近時派出使者交好納貢!而並不發達的斯德哥爾摩港,城防簡陋得與我看來幾乎是一片空白,赫德拉姆如何敢留,他又有何憑仗,難道僅僅依靠港口幾尊可憐的岸防銅炮嗎?
裝備了鐵甲的戰列艦,可以輕鬆承受來自岸上的鉛彈,一下子突擊到港口深處,然後,只剩下用炮火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蹂躪。就象強姦犯對待羔羊般的少女獵物!
這並非我的臆想。我確實是,實實在在這樣做了!用炮火和彈丸,細細將斯德哥爾摩港犁了一遍。一個色彩鮮活的小姑娘,身子上頓時留下海盜惡魔雙手的指印抓痕,傷痕累累,觸目驚心地一道道一塊塊污跡,年輕的小姑娘,一下子好象老去,變成遍佈歲月縱橫條紋的滄桑老婦。
此地是瑞典人的聖地,國力之所在,國運之所繫,赫德拉姆艦隊根本之所在。我不犁它我犁誰去?丟下一句狠話:“叫你們的國王準備好大秤金銀,還有罷免赫德拉姆一切職務的任命書!否則回來仍舊狠狠修理你們,或許就賴在你們這裡,從此不走了!”
相信瑞典國王一定大恐慌。金牙我若賴在這裡不走,整個北海波羅的海地區恐怕都會變成一個大海盜窩,而他的王都斯德哥爾摩,則一定是騷亂風暴的中心眼!王位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想必瑞典王很快作出明智選擇,給我金牙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繼續北上追擊瑞典海軍提督赫德拉姆。
再向北,是波的尼亞灣,芬蘭人的海域,一片冰凍的白色世界。
這裡,難道是赫德拉姆扭轉一潰到底戰局的憑持?若果真如此,也將是他最後的憑持,除了依靠自然之神力來扭轉乾坤,我真的想不出,他還有剩什麼本錢來和我鬥?即便我與赫德拉姆交換位置,我也實在想不出可以繼續玩下去的花招。實力,實力最重要,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談空氣!
既然如此,那就讓本海盜陪你玩完這最後一把!即使這寒冷陌生的北極之地,是我金牙艦隊水晶棺一般昂貴的墳墓!如果沒有這個膽量,我們也敢稱是霸道七海的盜之王者麼?
不顧手下謹慎之人法魯南的勸阻,我堅持北進,堅持用鋼鐵裝甲起來的戰艦去破開波的尼亞灣隆起的堅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