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遜.勃盧姆旗艦失陷,主將身役,荷羅馬聯軍陣腳大亂。聯軍副總司令是神聖羅馬帝國軍人阿道夫·希特勒,他是陸軍出身,這次神聖羅馬帝國臨時組建新式海軍才提拔了他,而這個在航海界默默無聞的小子,我金牙根本就沒聽說過他,可想而知他指揮海戰的水平!
我金牙艦隊八艘船已經衝出去七艘,老練地擺出海戰隊形,將一羣亂鴨子一樣的聯軍打的狼狽奔逃。荷羅馬聯軍雖然有二十艘大型輪船,三十多艘老式戰艦,但懂海戰的傑克遜.勃盧姆司令身亡,取代他的阿道夫·希特勒對水戰一竅不通,神聖羅馬帝國陸軍架起船海戰慌亂得就只會在海上打轉,放空炮,果然是海軍弱國啊,完全沒有藍水軍隊的素質!我的艦隊已衝出了包圍圈,又遇到這麼次的艦隊,北海之上將再無對手!
我心完全放下來。
作爲金牙艦隊的長官,遇到危險我首先是保護部下的安全,讓他們七條船一一通過,我的旗艦則在末尾殿後。我堵在倫敦水道東口,猛烈炮擊遲滯追兵,給他們贏得衝出重圍重整旗鼓的時間。看到他們安然無恙,卡扎萊活蹦亂跳地用我以前登山攀巖的飛抓,打在法魯南座船上,固定後順着飛抓繩索飛快盪到友軍船上,我幾乎以爲勝利女神又在向我招手。
這時我突然發現自己旗艦上的炮火停了。我怒聲責罵,問士兵們爲什麼不繼續攻擊?這是不可饒恕的!擡頭望見幾百個英國水手向我圍過來,他們陰沉的目光令我一陣寒意。一下子全明白了!他媽的我旗艦上的英國水手譁變了!
這就是我用英國人打英國人的惡果!這些英國水手是弗朗西斯·德雷克從倫敦港招募的,忠誠度堪憂。弗朗西斯·德雷克也就此提醒過我。這次我進攻倫敦港卻忽略了這一點,對面作戰的英國士兵極有可能就是這些水手中一人的兄弟,父親!終於引起他們兵變!
法魯南注意到我旗艦的異變,拼命向我靠攏。媽的我已經等不及了!這些英國人惡狠狠地向我撲過來!我拔出白虎半月刀,劃出一泓清冷月光,腰斬了六七人,馬上更多的叛逆者不要命的向我撲來。一個被我斬傷的英國佬緊緊抓住我的腳,我甩了一下沒甩脫,又急又怒,全身爆發出最大潛力,刀光連揮,白虎現身,真勁撕裂空氣,一聲爆響,五百英國水手被我一刀之威殺死六十餘人!
這時聽見一聲BOOOOOM響,我胸前劇痛,媽的卑鄙的叛徒開槍了!我中彈了!沒功夫去檢查傷勢,我一聲狂嚎,向人羣又甩出一條斑駁白虎真氣體,藉着強勁的反作用力,身子一扭,躍入海中。
進入海里才發現腳脖子上還掛着一人,這人還死死抓住我不放,手中刀迅疾一揮,砍斷他的胳膊,帶出海水一片血紅。媽的他的殘手還如鷹爪死死扣住我的腳脖,我一邊在心裡詛咒這些瘋子,一邊費勁地一個一個扳開五個指頭,噁心地丟開,這纔算擺脫他的糾纏。這時聽見撲通撲通下水聲,我旗艦上的英國水手竟然跳下水抓捕我!操,這些英國佬瘋了麼,跟我金牙玩命了還!
我卻不知,亨利8世早已懸賞,取我首級者賞金百萬,活捉我這個海盜頭子除了賞金更另封爵位!
正想着如何擺脫這些瘋子,爬上自己艦隊的船,突然聽到有人驚叫:“鯊魚!鯊魚羣來了!”嚇死我了,這玩意兒見了血可比英國人還瘋狂啊!一個猛子扎進水裡,藍色的波光流離中我看見巨大的鯊魚羣黑影出現,跟在我身後追捕的英國水手,有的已被領頭大鯊一口兩段,大量的血狂涌噴射,臨死的人和海水、鯊魚、血翻騰攪拌在一起,很快交織出巨大的血幕。這更引起捕食者的瘋狂。
我不敢再看下去,也不敢向鯊魚羣那個方向的己方艦隊游去,挑選一截最短的距離——倫敦水道的北岸,飛快地逃過去。我甚至感覺到有鯊魚在猛追我,強烈的殺氣,短鰭划動引起的水流變化,我的心臟狂跳之聲,在這生死一刻的水下,是那麼的清晰!我拿出風華絕代的海盜女神賜予我的游泳不死技能,將之發揮到極限再極限,整個人如一隻飛射的箭魚,衝刺上岸!
媽的還是有鯊魚追上我了!我不用看就知道它張開巨口露出森森利齒,想要一口咬斷我不斷撲通打水前進的腳,這時還猶豫什麼,白虎半月刀大力向後揮出,斬斷那隻倒黴鯊魚的一排白齒,借力猛的一竄,我竄上岸了!
縱然岸上有成羣對我恨之入骨的英國兵,我金牙仍需戮力殺伐,前路血流成河,也比孤身在海里面對一羣聞見血腥的鯊魚好!我金牙雖是海盜,雖然經常自比爲兇猛的鯊魚,但我畢竟不是鯊魚!那傢伙,纔是真正大海里的海盜!金牙甘敗下風!
悉索摸上岸,躲在草叢裡,我四仰八叉地躺下來,大口喘氣。胸口還隱隱作痛,全仗有聖騎士寶甲護身,檢視之下寶甲一點事也沒有,彈殼只在它上面留下一個白印,一擦就掉了。而鎧甲下我的胸大肌卻烏黑了一大片,凹進去一個小肉坑,我摸着它更加疼痛,幾乎哭出來了。媽的這些英國水手,可恥的叛徒,竟敢用老子發給他們的手槍對付老子,恩將仇報的人啊!活該葬身鯊魚腹中!
海面上還在打,炮火交叉,激烈纏鬥。想是法魯南他們找不到我,發了瘋和聯合艦隊拼命。不過敵人太多了,打不完啊!倫敦水道的幾百條破船已經衝出狹窄水道,和荷羅馬聯合艦隊會合在一起。看現在聯軍的戰鬥隊形明顯有了改善,想必是經驗豐富的英國海員接手了旱鴨子阿道夫·希特勒的指揮工作,這下就難辦了,法魯南他們只能在外圈遊鬥,用遠程火力零敲碎打,陷入困局。聯合艦隊以剩下的十餘艘大型輪船爲主力和我們的六艘大型輪船對轟,剩下的幾百條老式戰艦仗着船快四面包抄,想上去打肉搏戰,如果被他們圍住就完蛋了!
“快逃啊法魯南你這個笨蛋,還在這裡磨什麼啊!”我忍不住在岸上發表局外觀感。法魯南一看勢頭不對,無論主力戰艦的數量還是火力,或者和人家比人多都不在一個檔次,法魯南也不是傻瓜,指揮我剩下六條船殺出一條血路,突破包圍,向卑爾根方向逃跑了。
那個方向再過去就是挪威海,人煙稀少,氣候寒冷,現在冬天還沒過去,那裡的海面上有大塊浮冰漂浮,技術不好的船長根本不敢往那個方向開,聯軍別說追不着,追着了也會被法魯南他們這些老油條引入死亡陷阱。法魯南這小子,挺聰明的!
我剛想在野外露營算了,美美睡上一覺,天亮再混入倫敦城,卻聽見有士兵打着火把往這個方向搜索,還暴喝道:“剛纔是誰在鬼叫?”
心道壞了!剛纔正是我對海戰發表自己的觀點,可能有點激動,聲音太大被人聽見!唉,輕輕打自己一個嘴巴,觀棋不語真君子,叫你嘴賤。逃吧!
士兵只見一個人影從草叢竄出來,動作象獵豹一般敏捷向自己撲來,大駭,舉槍就放,我死命抓住他的手腕往上一託,BOOOOOOM!子彈打向天空。
大力一扭,士兵的腕子被我折斷,這傢伙,竟然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我大怒,往他咽喉猛擊兩拳打碎他的喉結,士兵口中發出將死小雞那樣的嘶鳴,軟掉了。
可是一聲清脆的槍響,一個撕心裂肺的吼叫,已經驚動周圍的英軍士兵,他們紛紛叫喊着,往這個方向趕來。
我劈手奪過那個士兵的手槍和子彈帶,倉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