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炮之下葉麻豈有幸存?我甚至連他最後那一聲慘叫都沒聽清,他就沒頂了。
我搖搖頭,這就是大明朝上下憂慮萬分的匪患嗎?真的是不堪一擊,不由我不生出輕視之心。
沒對手了怎麼辦?
找啊!
中街山列島……東猩山……連個鬼影都沒見着!我嘟囔道:“這不浪費我燃料嗎?來島,島津你們在哪兒?有種的出來打個痛快!”
偏偏這舟山羣島的氣象我是真不敢恭維,到處都是大霧,我只能一個區域一個區域地排查搜索,再遠了我的望遠鏡根本看不到。
一咬牙,我下令:“去舟山本島!”
於是金牙號又掉頭折返舟山本島,圍着諾大的本島島嶼繞一圈。在本島右部的普陀區和朱家尖沒看到什麼東西,在舟山本島的左島卻發現了殘餘賊船,島上還有人影。我手下一幫干將立馬興奮了,幾通炮把那十幾艘沙船海舫划子打爛,我在後面給他們加油添柴,舉着白虎半月指揮刀高叫:“突擊隊火槍隊準備上岸!抓住一個人5個金幣,抓住頭目賞金100,發現藏寶的,我分他一百分之一!弟兄們,給我衝啊!”
於是我船上800壯士,有的端着火槍,有的掂刀持弓,幾個人一小隊的分組摸上島去。他們雖然興奮我卻不擔心他們因興奮亂了章法,平時訓練就教過他們,一切按照步兵操典來,如果不小心不集體不配合,貪功冒進,那丟了小命別怪我。甚至連他們的長官,火槍隊的海兒,弓箭隊的阿SA,突擊隊的弗朗西斯,沒一個親自下船親身衝鋒陷陣的,看來他們對自己平日訓練的成果很有信心。
這就需要我們坐等其成,檢驗一把了。
遇到我的這幫如狼似虎的海盜,葉麻的烏合之衆幾乎沒形成有效的抵抗,零星的戰鬥也很快結束,畢竟,拿着紅纓槍和精良的來複槍士兵對着幹,其結果是明擺着的,前人證明過的。如果不信,那些摩爾人,阿拉伯人,都可以向他們哭訴,死傷要多慘重便有多慘重,卻不能憾動火槍隊的陣形。冷兵器,已經到了退出歷史舞臺的時刻了。
當然,如果你揮舞着帶有魔法力的冷兵器,還是可以與來複槍一戰的。
一隊隊俘虜被押上來,大部分是老弱婦孺,穿得破爛,看上去不象很有錢的模樣。我大聲問道:“找到錢沒有?”
一個老部下回答道:“報告,找到了,幾十箱的白銀,足足有四十幾萬兩!正在搬運,太沉了,一時搬不完,需要加派人手!”
“好有錢啊葉麻。”我喃喃道,又趕緊吩咐道:“再派一百個搬銀子去!另外再仔細搜一下全島,說不定還有好東西!”轉頭對卡扎萊道:“去審問一下,告訴我想知道的答案。別嚇着他們了。”
卡扎萊一瞪眼:“老大,您讓我做事讓我有點自主權成嗎?”
“好好好,你自己看着辦!”
卡扎萊來到船尾看押俘虜的地方,提着一柄繳獲的鬼頭刀,雪亮雪亮,鋒利的很。他大聲道:“我問一句就答一句,慢了就砍人!”
“你們跟誰混的?”
這個問題簡單的很,卻沒人樂意回答他,都用仇恨的眼光瞪着卡扎萊。想也是,這些都是海賊的家屬,自然站在海賊的立場不配合卡扎萊問話。
卡扎萊也不多話,抓起一個看着非常個性的中年人一刀下去,頭顱便飛了起來。他不算完,又抓起一個,又一刀下去飛起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噴射的熱血濺得俘虜羣到處都是,滿頭滿臉滿身的腥血,終於有人失聲哭叫起來。
卡扎萊已經氣喘了,殺人,很費勁的。扔掉已經卷刃的鬼頭刀,繼續問道:“誰的手下?”
“葉麻的!”
一個年輕人飛快地站起來說。
“好,你站一邊去,沒你事兒啦。”
“你們這羣人頭兒是誰?”
所有的手立馬指向一個人、
“他!”
“葉白。”
“他是葉麻的弟弟!”
人羣雜七雜八地說。求生的本能讓人羣失去理智失去義氣,變得口不遮掩起來。
葉白哈哈大笑着站起來充死硬派:“要殺變殺,休想從老子嘴裡套出半句!”
滿臉橫肉的卡扎萊惡狠狠地走過去,眼睛對眼睛不到兩釐米,突然裂開河馬大口將滿嘴的酒氣臭氣都噴到葉白臉上:“年輕人,你想死就死得成了?我偏偏要折磨你!”
“呸!”
葉白寧死不屈,唾了卡扎萊一臉唾液。好漢子!
卡扎萊擡起胳膊用袖子擦乾淨,又不說話了,繞到葉白背後,將他用繩子捆綁的手足解開,不等他反應過來,狠狠地下手了,立時喀嚓喀嚓,葉白手腳的關節全被卡扎萊折斷踩碎了,象個軟骨人一樣癱在地上嚎哭。
船首我等不好意思或不敢去看的人不願意了,幾個女的都在埋怨我,讓殘忍的卡扎萊去逼供,我嘆口氣:“卡扎萊,不要弄得象殺豬一樣的好不好?”一想,又道:“算了,還是我去吧,讓卡扎萊辦這些事真的是逼大男人繡花,他就適合上戰場殺人。”
走到蜷成一團的葉白身邊,象踢皮球一樣將他踢到一邊,冷冷地對人羣說:“知道他爲什麼這個下場嗎?漢奸!你們爲生計所迫喜歡殺人放火當海賊我不管,但是當漢奸,就一定是這個下場!”
人羣已經崩潰了,我目光之處再沒有什麼硬漢子,都哀哀地哭,低下頭不敢與我凌厲的視線接觸。
我語氣放緩:“知道剛纔從葉麻的私人金庫裡搜出多少銀子嗎?四十多萬兩!我看這四十多萬兩也不是給你們的,瞅瞅你們穿的破衣服!”
對葉麻不滿的人開始叫:“操他媽,葉麻他不是人!”
我滿意地點點頭:“好,把你們知道的都對書記官說出來,我保證不傷你們性命,也不交官辦,發給你們銀兩,該上哪走人上哪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