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掉這顆紫色晶體?”禹楠的臉色十分難看,也十分的凝重,他萬萬沒有想到,女孩兒身體裡還有這種隱患,想想女孩兒會被這顆紫色晶體吞噬掉心臟,禹楠就會立即驚出一身冷汗。
“沒有辦法,這顆晶體已經與主母的心臟長在一起,看這個融合的程度,應該是主母一出生,這顆晶體就被植入了主母的心臟中,經過這麼多年的成長,這顆晶體已經成爲主母身體的一部分,若是冒然取出,等同於取出主母的心臟,必死無疑。”禹十三看着影屏裡的畫面說道。
“十三先生說的不錯,的確是這樣。”一名白大褂道。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緩解這顆晶體對澄澄心臟的吞噬?”禹楠的臉色更加難看。
“這個可以想辦法。咦?快看……”禹五正說着,突然發現影屏裡,一圈綠色的光芒突然流進衛澄的心臟裡,將那顆紫色晶體包裹起來,以此阻斷了晶體和心臟的接觸,暫時性地阻止了晶體對心臟的吞噬。
“打開機艙,讓澄澄出來。”禹楠道。他緩緩鬆了口氣,別人不知道,可他卻知道,那綠色一定是澄澄的異能力。看來不用他們想辦法,澄澄自己就能阻止這種情況繼續惡化。
禹五眼底閃過濃濃的興趣,主母很有趣啊,不知道能不能把她留下來幾天……
衛澄被放出來,禹楠大步上前,一把將女孩兒撈進懷裡。
衛澄已經恢復正常,她拍了拍禹楠的肩膀,“楠楠你放開我吧,沒事的。”
禹楠放開女孩兒,禹五目光灼灼地看着衛澄,“主母,你是怎麼做到的?那綠色的是什麼?”
衛澄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是生機。”
禹五臉色一變,“什麼?主母你用生機去包裹那顆晶體?這不是助長它的成長嗎?”
“不這麼做,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只有餵它生機,它才能不繼續吞噬她的心臟,衛澄也很苦惱。
“這……暫時沒有。”禹五臉色陰沉下來,但接着,他就說:“主母,你能在這裡呆幾天嗎?我們多觀察研究幾回,說不定可以找到好的辦法?”禹五眼中隱隱透出一股興奮。
衛澄連忙搖頭,“不要,我對當小白鼠沒興趣。”
禹五頓時垮下了臉。
禹楠握住女孩兒的手,“今天先這樣,剛纔的影屏你們應該有保存,禹五,你們去研究,希望你們能夠儘快找解決的辦法,我們先走了。”
“家主,你們這就走了?”禹五不捨地看着衛澄,多好的實驗體啊……
“老五,別打主母的注意,那是家主的命根子。”禹一意味深長地對禹五說。
於是,禹五戀戀不捨地看着禹楠帶着衛澄離開了東十一島。
衛澄坐在船裡望着越來越遠的東十一島,她好奇地問,“楠楠,那艘宇宙飛行器裡除了這套實驗器械外,還有什麼?”
“還有一個封閉的空間,可惜,五十年來,我們想盡一切辦法,都沒能打開那扇大門,我們的人一直在研究打開那個空間的辦法。我們都很好奇那個封閉的空間裡有什麼。”禹楠說道。
衛澄貓瞳忽閃忽閃,“澄澄也很好奇。”
禹楠寵愛地揉揉女孩兒,“等下次我再帶澄澄去。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辦法解決掉澄澄心臟裡的那個隱患。”
衛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仰起小下巴高傲地道:“楠楠你別擔心,以前我不知道就算了,現在我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不會任由它作威作福的。我就不信我還鬥不過它。”
禹楠脣角一彎,女孩兒的樣子真是太可愛,“嗯,澄澄最厲害了。”雖然如此,禹楠卻眸色深沉,他絕不允許有任何東西威脅到女孩兒的安全。
禹楠和衛澄回到了中央島後,禹楠見女孩兒抱着那隻漂亮的翅膀乾瞪眼,女孩兒明明喜歡卻又無可奈何,氣的團團轉的模樣看着禹楠一陣好笑,過了一會兒,見女孩兒抱着那羽翼委屈地坐在牀上發起了呆,禹楠嘆了口氣,轉身大步離開。
禹楠去了祠堂裡,他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那個猜測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所以,他要去找祖宗們證實。
衛澄一個人發了一會兒呆,無聊之下她想起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小塵了,聽說小塵在冰塊臉的密室裡修煉,衛澄眼睛轉了轉,就朝着密室的方向摸了過去。
經過禹楠之前處置了四位長老和禹檀的事情之後,現在禹村所有人都知道,主母就是家主的逆鱗,惹誰也不能惹主母。
所以衛澄一路行來,所有人都畢恭畢敬,衛澄看着面前兩個低頭行禮的村中護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兩個護衛見小主母一幅深沉的模樣看着他們,頓時有些不安,他們沒有做什麼冒犯主母的事吧?
“乖,別這麼拘束,我是很隨和的人。”衛澄拍了拍兩個護衛的肩膀,仰着下巴笑的如沐春風地走開了。
兩名護衛看着小主母走遠,這才鬆了口氣,“主母確實挺隨和的。”一個護衛說。另一個護衛白了同伴一眼,“我覺得主母的隨和都是裝的。”
“主母好。”衛澄沒走多遠,又碰上了兩個村中護衛們,他們都着灰色對襟短打,笑容質樸,眼神剛毅,看到衛澄,兩個護衛連忙行禮問好,衛澄仰起下巴,威嚴地看着他們,“嗯,你們也好,乖,不用理我,你們去忙吧,我是很隨和的人!”
說完,衛澄揹着手,慢悠悠地走了,這次,她專挑人多的地方走,所有人看到她都恭敬地問好,她就擺出一幅主母的架子,直說自己的是很隨和的人。
“主母好。”衛澄又走到一處人多的地方,禹少淮正在給一衆玄甲衛訓話,看到小主母朝着他們走來,禹少淮和一衆玄甲衛連忙上前行禮,衛澄擺了擺手,“不用理我,你們忙你們的,我是很隨和的人。”
說完,衛澄眨巴着貓瞳看着他們。
禹少淮等了等,見衛澄站着沒動,沒有離開的意思,只好乾笑一聲,“主母,您還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吩咐,我是很隨和的人,我就是在這兒站在一會兒,你們不用理我的。”說着,衛澄巴眨着大眼睛看向禹少淮身後的一衆玄甲衛。
一衆玄甲衛額頭齊齊滑下一行冷汗,求救的視線看向禹少淮,禹少淮只好硬着頭皮道:“主母,您需要兩個貼身的護衛嗎?您任意選,他們都很樂意跟着您的。”
“我不用護衛,我是很隨和的人。”衛澄擺擺手,巴眨着大眼睛站着不動。
那您到底是站在這裡幹什麼?爲什麼還不走?禹少淮內心有些崩潰。
衛澄仰起小臉,目光高深莫測地說:“你看,他們身後那棵樹上的果子真好看啊。”
禹少淮順着衛澄的視線,看到一衆玄甲衛身後的果樹,那樹上的棵子又大又紅,一看就皮薄多汁,空氣中還隱隱飄蕩着果子的香味。
禹少淮和一衆玄甲衛頓時齊齊黑線,不敢置信地看着小主母。
禹少淮親自動手,身體輕盈幾個飛躍,就從樹上摘下兩個果子,遞給了衛澄。
衛澄頓時眉眼一彎,小臉紅撲撲的,“你們真是太熱情了,我只是路過而已,你們居然還送我果子,我是很隨和的人,你們繼續忙,我就不打擾了。”說完,衛澄抱着果子慢悠悠地走了。
禹少淮和一衆玄甲衛:“……”
衛澄邊走邊啃果子,一路上是到不少禹村中人,每個人都好奇又恭敬地上前和她打招呼,衛澄都笑眯眯地,一幅我很隨和的樣子。
“主母好,您這是準備去哪?”一個四來歲的中年婦女懷裡抱了一隻胖乎乎,羽毛油光水滑的大母雞,看到她,女人眼睛頓時亮了,瞧瞧,小主母長的真好看,難怪家主喜歡,衛澄的長相瞬間激發了女人的母性。
“您這隻雞長的可真肥。”衛澄瞪圓了眼睛看着女人。
“是啊,這隻母雞每天能生好幾顆蛋,結實的很。”女人笑着道。
於是,衛澄不說話了,站在原地不動。
女人見衛澄不動,她也不好意思走,不過,她還要急着回去餵雞呢,於是就道:“主母,您要到我家去坐坐嗎?”
“不去了,我是很隨和的人,你不用理我。”說完,衛澄眼巴巴看着女人,一動不動。
女人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了,那您倒是爲什麼站着不走啊?您這樣站着,我也不好意思先走啊?
“我就是覺得您懷裡這隻大母雞長的和我有緣。”衛澄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說道。
“喲,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女人笑了起來,“主母您是想摸摸它嗎?”
“咕咕咕!”女人一說完,她懷裡的大母雞就不安地掙扎了幾下,女人按住大母雞,衛澄小臉一紅,說道:“我想抱回去養幾天。”
“您想養的話,一會兒我再多抓幾隻,放籠子裡給您送到祖宅去。”女人笑眯眯地說。
衛澄眼睛一彎,“嗯,好,謝謝。我還有事先走了,您不用這麼客氣的,其實我是很隨和的人。”
“哈哈哈。”女人看着衛澄的背影失笑地連連搖頭,小主母原來這麼可愛,還是個孩子嘛,明明就是想養幾隻雞玩,又不好意思說。於是,女人回去後就把幾隻又肥又大,性情比較溫順的大肥雞裝籠子裡,送到祖宅了。
禹三才看着籠子裡悠閒地走來走去的幾隻大母雞,親自裝了水和米,去餵雞了。
衛澄來到密室裡時候,恰逢禹鐵去了庫房選藥材,兩個把守密室的侍衛看見衛澄連忙恭敬地行禮,這位可不能輕忽了,家主和老家主都很喜歡她,況且,這位可是正兒八經的主母,雖然還沒舉行儀式,但身份已經坐實了。
“免禮,我是很隨和的人,開門吧,我要進去找爺爺。”衛澄說道。
兩名侍衛沒有遲疑地打開密室的門,衛澄腳步一擡,邁了進去。剛一進去,衛澄就聞到一股撲鼻的藥香,她立即精神一振,眼睛暴亮,什麼藥這麼香,冰塊臉真會享受!
老頭兒正坐在蒲團上昏昏欲睡,聽到動靜,立即豎起了耳朵,“小塵,我來找你玩啦!”衛澄的聲音響起。
老頭兒立即蹦了起來,哀號一聲,“老大,你可來了,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呢!”老頭兒喜極而泣地朝着衛澄奔了過去。
衛澄在他光溜溜的腦門兒上摸了摸,“乖,我這不是來找你玩了嘛,小塵,這裡密室這麼香,一定有寶貝,你知道在哪嗎?”
“知道知道,可是有機關進不去啊。”老頭兒抓耳撓塞,指向一道石門。
“沒事,再難的機關也難不倒我,趁冰塊臉不在,咱們進去瞧瞧。”衛澄道。
“冰塊臉的酒和藥都藏在那裡面,老大你快弄開,咱們進去。”老頭兒搓着手,不斷地催促衛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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