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洪旭聽到趙老爺子的聲音突然感覺到無比煩燥。
什麼叫以後別再招惹遊萬峰？什麼叫他惹不起？這麼多年，遊萬峰有幾斤幾兩他還不知道嗎？他還真沒看出來遊萬峰哪裡不能招惹了。
趙洪旭危險地眯起眼睛，他真就不信這個邪了。
“爸，你怎麼站在這兒？”趙雲飛走了過來，見趙洪旭臉色不好，他心裡驀地一跳，“爸，怎麼了？”
“刺殺遊萬峰失敗了。”趙洪旭看了趙雲飛一眼，壓低聲音道，趙雲飛的臉頓時就白了，“爸，到底怎麼回事？”
趙洪旭看了兒子一眼，見他如今沉穩許多，他心中也感到很滿意，於是便道：“我之前救過一個殺手，他是一個殺手組織的首領，爸之前請了他去刺殺遊萬峰，但是他居然無功而返，中途放棄了任務。”
“這麼說來，指望不上他們了？得要咱們自己出手了？”趙雲飛臉色陰沉無比。
“嗯。”趙洪旭點了下頭，“咱們現在回家，和你媽商量一下，咱們可以請你媽那邊的親戚幫忙，聽說夏家早年走失的一個兄弟，現在跟在一個大人物身邊做事。”
“洪旭，你們在外說什麼？給遊萬峰打了電話沒？他真看着我老頭子病着不管了？至今也沒見個人影兒？”老頭大聲斥問的聲音傳出。
趙雲飛和趙洪旭對視一眼，父子倆齊齊走進病房，趙洪旭見趙老爺子氣的不輕，便安撫了幾句。
“爸，咱們要耐心。”趙洪旭道。
“哼。這都一天了，他連個人影兒都沒，果然是變了啊，不把我這老頭子放在眼裡了。遊萬峰不來，那章建樹呢？”趙老爺子臉色鐵青地道。
“這，爸，這事我們壓根就沒敢告訴建樹，雅麗那事遭遇的，畢竟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趙洪旭道。
“也是。”趙老爺子臉色變了變，想到趙雅麗和章書琪，他的臉色再次難看起來。
“丟人啊，怎麼會出了這種事。家醜不可外揚，也不能報案……查到是誰做的了嗎？”趙老爺子眼中閃過怒火。
當然是遊萬峰和他的小情人。趙洪旭和趙雲飛心中齊齊道，但他們此刻卻是沒有吱聲，趙雲飛道：“爺爺，您放心吧，這事我爸正在查。”
“嗯。儘快查，我趙家不吃這個虧，也傷不起這個面子。”趙老爺子狠聲道，渾濁的老眼中閃過陰狠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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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我趙家傷不起這個面子。”趙洪旭也陰沉地道。
父子倆人安撫好趙老爺子後就匆匆離開了醫院，往家裡趕。
趙洪旭父子回來的時候，他的妻子夏程琳正在和一個貴婦說話，那貴婦臉上沒有上妝，皮膚黯黃，大大的眼袋烏青一片，可見睡眠並不好，最重要的是，她的嘴上有着一道疤痕。
如果衛澄在此，定會認出這個貴婦正是夏太太，夏英娜的媽媽，夏文裡的妻子。
見到那貴婦也在，趙洪旭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精光，隨後便熱情地笑了起來，“哎呀，堂嫂也在啊，晚飯在這兒吃吧？”
“改天吧，一會兒我還要回家照顧娜娜，那該死的衛澄小賤人，簡直就是個魔鬼。”夏太太憤恨地咬牙切齒罵了一句，起身準備告辭。
趙雲飛聞言卻突然愕然，“舅媽，你剛纔說衛澄？”
“是啊。”夏太太眯眼，“怎麼，雲飛你認識叫衛澄的？”
“是一個十八左右的少女嗎？我這裡有她的照片，舅媽你認認。”趙雲飛說着，拿出一張照片來，那是一張遠照，顯然是偷拍的。
“不錯，就是她，這個賤人，把娜娜傷成那樣。”夏太太看着照片裡的少女，陡然尖叫起來，臉色佈滿扭曲的恨意。
趙洪旭和趙雲飛見狀，頓時對視一眼，二人眼中均閃過一抹陰險的冷笑，真是太巧了！
“既然是這樣，那堂嫂就不用走了，咱們坐下來聊聊，關於這個衛澄的。”趙洪旭臉上露出濃濃的恨意，彷彿與衛澄有深仇大恨一般，實際上，若不是趙雲飛說，他連衛澄是誰都不知道。
趙洪旭會做戲，一見他露出這種充滿恨意的表情，夏太太頓時驚訝道：“洪旭，你們怎麼會認識她？”
“別提了，這個小賤人，我們不會放過她的。”趙洪旭繼續道，一邊說一邊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夏太太心中也覺得湊巧，難道，這個叫衛澄也得罪了趙家？那可真是太好了！這樣，他們兩家就可以聯手了。
“洪旭，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夏太太迫切地問道。
“哼，那個小賤人，仗着成爲了遊萬峰的小情人，就爲所欲爲，不過是與雲飛和雅麗發生了幾句口角，居然就派人暗害他們，這個仇，我們趙家一定會報的，最重要的是，遊萬峰護她護的緊，這事做起來有些麻煩。”
“哼，不過是個小賤人，短短几天，就被那位大人物嫌棄了嗎？居然又跟了遊萬峰？”夏太太鄙夷不屑地道。
“大人物？哪位大人物？”趙洪旭心中有些警惕地驚訝地問。
“我也不清楚，住在紅彬樹林裡的大人物，我也不知對方的身份，只知道是位大人物，文裡說，許多富商巨賈都要討好他，但我也沒親眼見過，那衛澄小賤人，前段時間就是跟着那位大人物的，也正是因此，我們夏家纔沒有機會動手。
哼，她肯定是被紅彬林裡的那位嫌棄了，沒想到，現在居然跟了遊萬峰了麼？正好，之前我還想着有那位那位大人物護着不好動她，現在好了，機會來了！”夏太太眼神猙獰地道。
“雖然是個專門被人包養的，但是遊萬峰現在可是很稀罕她吶。”趙洪旭道。
“遊萬峰算什麼東西？只要不是紅彬林裡的那位，誰也護不住她。她傷了娜娜，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夏太太尖聲道。
“既然如此，堂嫂，咱們合作吧！咱們兩家聯手，要讓一個人無聲無息地消失，是很容易的。”趙洪旭緩緩笑了。
……
遊萬峰跟着遊寶寶走出地下訓練場，他的神情無比複雜，從冷兵器到槍械支彈藥以及暗器等，他一一見識，他不敢相信，那就是寶寶從小到大，每日都要經歷的地方。
“爸，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已經長大了。”遊錚羽安靜地看着遊萬峰。
“是爸爸對不起你。”遊萬峰萬分愧疚，他以爲他對寶寶已經很好了，可是，當發現這一切真相時，他仍然還是愧疚萬分。
“爸，我很滿意自己的經歷。我現在的身手，值得我驕傲。”遊錚羽說。
“只要你自己願意就好，這樣，爸爸至少可以寬慰一些。”遊萬峰深深地嘆了口氣。
“嗯。”遊錚羽點頭，父子倆一起來到了客廳，看到衛澄正在給騰立行削蘋果，小臉上帶着甜甜的笑容，嘴角兩個梨渦若隱若現，削好後，她將蘋果遞給騰立行，用甜甜軟軟地聲音道：“給，吃蘋果。”
騰立行臉色漲紅地接過蘋果，他快要堅持不住啦，這個小丫頭是吃錯藥了嗎？突然對她這麼殷勤。
看到遊家父子，他抱着蘋果‘咔嚓’咬了一口，連忙道：“錚羽，遊叔叔，這丫頭哪根筋不對了，突然對我這麼好？我不懷疑她暗戀我都不行啊！”
衛澄瞪着圓圓的貓瞳，一臉軟萌地刷好感度，“騰立行，你別這樣說嘛，咱們不是朋友嘛，我對你好一點是應該的，你不要多想啦。”
“你看她，那眼神兒，那表情，那語氣，簡直……要人命啊！”騰立行都想哭了，實在是衛澄賣起萌來，殺傷力太強，他抗不住。
那軟軟的聲音，甜甜的小梨渦，圓圓的貓瞳，實在萌的想讓人狠狠咬一口啊！
遊萬峰額頭跳了跳，他了解衛澄，這丫頭一擺出這幅可愛軟萌的假象，鐵定沒好事。也不知騰立行哪裡讓這丫頭給惦記上了。
“沒事，她要是真看上你，我向你表示同情。”遊錚羽拍了拍騰立行的肩，挺沒義氣地說道。
騰立行欲哭無淚，好在，衛澄被遊錚羽拉走了。
“你跟我來，我還有帳要和你算。”遊錚羽沉下臉對衛澄說。
“寶寶！”遊萬峰臉色微變，不贊同地看着遊寶寶。
“爸，你放心，我又不會真把她怎麼樣。”遊寶寶挑了挑眉道。
衛澄乖乖地和遊寶寶走了。
“不許你再在我爸面前亂說，知道嗎？”到了無人之處，確定遊萬峰聽不到他們的談話，遊錚羽壓低聲音惡狠狠地道。
衛澄收起軟萌的表情，眼中閃過不屑，嗤笑一聲，“你當我喜歡多管閒事啊，我只不過是看在遊萬峰對我不錯的份上，纔好心提醒他的，萬一哪天你這個殺手得罪了什麼人，遊萬峰被連累，他估計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好歹，也讓他心裡有點數嘛。”
“你——”遊錚羽臉色霎時難看無比。
“話說，你是怎麼安慰你爸的，讓他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你身上一定有一個好比孫悟空的緊箍咒一樣的東西在控制着你吧？你有沒有告訴你爸？敢不敢告訴他？”衛澄眯起眼眸，輕聲問。
遊錚羽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就算有，那又如何，只要我們不背叛組織，不違抗組織的命令，那個東西就永遠不會發作。但是，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我爸知道，他會受不了的，你最好不要對他說。”遊寶寶眼中閃過一絲隱忍的痛苦，事實上，他的經歷遠比他們想象的更要殘酷，七色天使，美麗的名詞下，隱藏着無盡的絕望。
“真可憐，你的自由是有限度的吧？那個叫墮天使的組織可真有些意思，故意從小時候就綁架你們來訓練，我有個姐姐也是和你樣，不過，她是哪個可愛的小天使呢？她的武器是十根冰藍色的尖刺，還有一種會結霜的毒，你認識她嗎？”衛澄歪了歪頭，憐憫地看着遊寶寶。
“你居然接觸過她……藍天使！”遊錚羽一怔。
“哦，原來是藍天使啊。嘖嘖。她可壞了，自己活在黑暗裡，嚮往着光明，又想把我拖向黑暗，遊寶寶，你也有這樣的想法嗎？”衛澄笑眯眯地問。
“幾年前，我的確是不甘沉浸在黑暗裡，我也向往過光明，可現實告訴我，我沒有這樣的權力和資本，只能繼續活在黑暗裡。”遊寶寶眼中閃過一絲沉痛，以及不甘。
“遊萬峰那麼愛你，若是知道你連最起碼的自由和生命都被掌控，我真無法想象他會怎麼樣，我希望你永遠不要讓他知道，還有，你最好一直活着！”衛澄垂下了眼瞼說道，在她的心中，早已認可了遊萬峰這個人，她不希望他受到傷害，哪怕是遊寶寶傷害他也不行。
衛澄很護短，很霸道，自己認定的東西，誰也不能傷害。
遊錚羽驚訝地看着衛澄，這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他爸爲什麼會對衛澄那麼在意和愛護了，在衛澄心中，原來也是護着他爸的嗎？
“沒想到你還挺護他，一棵老白菜而已，你怎麼就願意護着他呢？”知道衛澄是護着他爸的，遊寶寶突然輕鬆下來，他知道有些話不用他叮囑她了，不由有些好心情地調侃道。
“因爲他是我的肥羊，只有我能宰！”衛澄握拳，眼睛亮晶晶的，表情格外認真。
“咳！咳咳咳！”遊寶寶被口水嗆到了。
衛澄不屑地看了一眼他的狼狽樣，哼，遊寶寶在一起程度上和衛瀾太像了，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欺負一下，還有，他要是不聽話，要多打幾次屁股。
“趙家還會動手的，趙雅麗雖然蹦的歡，但趙家真正心機深沉的人卻是趙洪旭，趙洪旭看上的東西不會輕易算了的，如果說趙老爺子和趙雅麗看上的是你媽媽的股份，那趙洪旭看上的就是整個恆大。”遊萬峰見衛澄和遊寶寶一前一後走過來，開口說道。
衛澄不理他，目光一轉，看到了坐在一邊的騰立行，她眼睛一彎，走到了騰立行身邊坐下，騰立行整個人瞬間又不好了，他哀怨地看了衛澄一眼，衛澄則笑眯眯地道：“要不我陪你去做髮型吧？”
騰立行猛搖頭。髮型自己可以去做，不用衛澄陪。
“你別客氣嘛，這麼見外可不好，不就是做個髮型嘛，走吧！”衛澄起身去拉騰立行。
騰立行被拉了起來，一臉求救地看向遊錚羽。遊錚羽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我也很期待你的新發型，你頭上的這堆金毛都好幾年沒變過了，我都快視覺疲勞了。”
於是，騰立行被衛澄帶走了，“車子借用一下啊！”衛澄抓起遊寶寶的車鑰匙。
“你們注意安全。”遊萬峰不放心地叮囑了一聲。
衛澄揮了揮手，拉着騰立行轉眼離開。
“爸，要不我……”遊寶寶突然頓住了，遊萬峰幽幽地看着他，即將出口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他本來想說，要不我去幹掉無洪旭一了百了。
“我是說，我讓朋友去幹掉他算了。”遊寶寶撇開臉，繼續道。
“聽說殺手這行很賺錢？今天那個洋妞很厲害吧？恐怕身價也不低？”遊萬峰突然說。
遊寶寶不知道他爸這是什麼意思，只能硬着頭皮老實點頭，“嗯。”
“你想讓她去幹掉趙洪旭？”遊萬峰接着問。
“嗯。”遊寶寶繼續點頭。
“你得給她多少錢？還是欠她一次出手的人情？你們這行也是有規矩的吧？就爲了一個趙洪旭值當？”遊萬峰目光幽深，他是個商人，培錢的買賣他不做。
“……”遊寶寶無言地看着他爸。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交給爸爸來做。”遊萬峰說完，起身往樓上走去，他現在很累，身體累，心也累。
遊寶寶默默看着他爸的背影，眼眶有些酸澀，忍了忍最終還是坐着沒動。
……
衛澄坐在沙發上，手裡端着幾本髮型圖冊，不時看一眼騰立行，騰立行苦哈哈地坐在她對面，衛澄一指其中一張圖片給騰立行看，“你看，這個怎麼樣？”
騰立行心驚膽顫地看過去，圖片上是一張亞麻色偏流海的髮型，騰立行鬆了一口氣，好在衛澄沒有選什麼奇奇怪怪他不能接受的。
“你喜歡這個髮型嗎？你看你的瓜子臉多秀氣，留這個髮型一定很好看，大不了等膩了再換別的嘛。”衛澄表情溫柔地和騰立行商量，實際上已經拍板決定了。
“這位少爺，你女朋友說的沒錯，這個髮型很適合你。”一旁的髮型師微笑着補充道，髮型師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美女，嗓音很好聽。
“她不是我女朋友。”騰立行的側重點不在髮型上，而在那句女朋友上。騰立行認爲，他就算是打光棍，也不能要衛澄當女朋友，這丫頭一肚子壞注意，現在又對他這麼殷勤，他心裡不安的很好不好。
衛澄寵溺地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快別無理取鬧了’的眼神，然後一臉微笑地對髮型師說，“就這個髮型吧，他沒意見。”
騰立行已經被衛澄那個寵溺的眼睛雷的裡焦外嫩，他一臉欲哭無淚地被髮型師拖去洗頭，各路神仙啊，他到底哪裡被這位小祖宗盯上了，快告訴他，他一定改。
衛澄笑咪咪地看着騰立行被拖走，一回頭，發現兩個女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其中一個女人眼中的小星星不要太閃亮。
兩個女人都是四五十歲的樣子，但保養的很好，她們一個穿着紫色的長裙，一個穿着黑色的長裙，都挎着名牌包包，皮膚柔潤，化着淡妝，氣質也很好，唯一不符合氣質的就是，他們的表情太詭異。
衛澄眨眼，再眨眼，圓圓的貓瞳滿是無辜，水汪汪的，一看就讓人想要好好地疼愛。
“天吶！”那個眼中閃着小星星的紫裙女人一把拉住身邊的黑裙女人，“秀姐，我沒看錯，這個小可愛真的是立行的小女朋友！”
被叫做秀姐的黑裙女人回神，一臉無奈地拍拍她的胳膊，“婉君，你冷靜，別嚇到了小可愛。”
這回換衛澄瞪圓了眼睛，小可愛是什麼鬼？
“對，對，冷靜！”叫婉君的紫裙女人撫了撫胸口，露出溫柔可親的笑容，走到衛澄的身旁，“小姑娘，我們可以坐這裡嗎？”
衛澄眼珠子轉了轉，一臉軟萌地輕輕點頭，小鹿斑比一般乾淨無辜的眼神瞬間萌化了兩位女士的心。
“哎喲，秀姐，我受不了了！”婉君捂着心口受不了地撲到秀姐懷裡，然後又立馬直起身，露出一個更加和藹的表情，溫柔地問：“小可……不，小姑娘，告訴阿姨，你叫什麼名字呀？”
“阿姨好，我叫衛澄。”衛澄乖巧地答道
“真有禮貌……原來是澄澄呀，今年幾歲了？在哪個學校上學呀？”婉君捂着胸口，忍着心裡的激動。
“阿姨，我十八了，還有兩個月就成年了呀，在一中，高三八班。”衛澄軟萌萌地說。
“哎呀，和立行是一個學校的呀，不過不是一個班，真可惜。”婉君回頭和秀姐嘀咕了一句，然後又笑眯眯地看向衛澄，“澄澄啊，阿姨是立行的媽媽，你今天是陪立行來做頭髮？”
“是噠，騰立行說想換髮型，就讓我陪他來了。”衛澄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說謊，正說着，騰立型和髮型師一起走了出來，一看到衛澄身邊的兩個女人，騰立行瞬間露出滿臉的驚恐，“媽，秀姨？”
騰立行看着一臉乖萌的衛澄，還有一臉星星眼的自家老媽，心裡頓時生出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
“媽，你、你怎麼在這？”騰立行艱難地吞吐嚥了一下口水，心驚肉跳地問。
“你這孩子，媽咋就不能來了，什麼時候交了女朋友也不告訴媽媽，等回去再和你算帳！”騰媽媽剜了騰立行一眼，回頭又是一幅溫柔的不得了的表情，“澄澄，等立行做完頭髮，咱們回家，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好吃噠？衛澄耳朵猛地豎了起來，小舌頭舔了舔嘴脣，一臉饞相。
“哎喲喲～”騰媽媽再次萌化，一臉受不了地撲進秀姐懷中，秀姐也露出星星眼，小姑娘太萌太可愛，好想欺負。
衛澄揉了揉有些餓了的小肚子，看了看時間，嗯，快要吃晚飯的點了，不過，她今天承諾了禹楠要回家陪他玩的，不能和騰媽媽去他家。
“阿姨，不行的，我要早點回家，等改天再去你家玩好不好？”衛澄聲音軟糯地說。
“好好好，沒關係，你什麼時候來阿姨都高興，真是個好孩子。”婉君沒忍住摸了摸衛澄軟軟的頭髮。
衛澄軟萌萌地沒有反抗，臉上掛着甜甜的笑容，脣角兩邊的小梨渦而是如同盛了蜜一樣。
騰立行透過鏡面的反光，眼睛驚恐地瞪大，隨即露出一幅生無可戀的表情，媽啊，你被她騙了，她哪裡是你喜歡的小可愛類型，分明就是一頭披着小白兔皮的小狐狸。
隨着時間慢慢過去，兩位女士已經和衛澄這個僞小可愛混熟了，衛澄不時地被捏捏臉，摸摸小手，揉揉頭髮，等一個小時過去，騰立行的新發型出爐後，衛澄已經小臉紅撲撲，兩眼蚊香圈，頭髮亂糟糟，一幅慘遭蹂躪的慘樣。
“媽，秀姨，她可不是我女朋友，你們誤會了。”騰立行得了自由，顧不得多看一眼他的新發型，就爲自己正名。
“你這孩子，還害羞起來了，真是的，哎呀，澄澄，你看立行這個新發型是不是很帥？”騰媽媽抓住機會推銷自己兒子。
衛澄暈乎乎地點了點頭，騰立行身量修長，有着少年人特有的高挑纖細，一頭亞麻色的新發型，偏劉海微微傾斜，與一邊的眉眼齊平，另一邊則露出高挺英氣的眉峰，配上一張白皙的瓜子臉，少年眉目清朗，目光清澈，淡色的脣角略微翹起，真是一個翩翩清秀美少年。
衛澄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嘖嘖，真是秀色可餐啊，她的盤龍衛果然棒棒噠。
騰立行惡寒地打了個寒顫。
幾人來到停車場，衛澄再次婉拒了騰媽媽的熱烈邀請，在騰媽媽不捨的目光下，上了車，騰立地則逃也似地上了騰媽媽的車，“媽，秀姨，你們別被她騙了，她根本就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那就是一個小魔女……”
“臭小子你給老孃閉嘴，有這樣說自己女朋友的嗎？你要是敢惹澄澄生氣的話，老孃絕對不會放過你！”騰媽媽橫眉怒目地揪住騰立行的耳朵，疼的騰立行呲牙裂嘴，可見騰媽媽這一把揪的沒客氣。
“阿姨，你別揪騰立行耳朵，你看他多疼呀，我不會生氣噠。”衛澄探出頭善解人意地對騰媽媽說。
“哎喲，澄澄，你還心疼起自己的小男朋友了是不？看在你的分上，阿姨就放過他了，好孩子，自己開車慢點啊，要不要阿姨派人送你？”騰媽媽立即慈愛地笑了起來。
“不用噠，我車技很好噠。”衛澄甜甜地說着，騰立行無精打采地垂下腦袋，一臉苦逼，他到底哪裡被這小丫頭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