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衛澄一直在沉默。
“怎麼?在想你媽媽?”洪亦鬆一邊開車,一邊側頭看了她一眼。
衛澄搖了搖頭,眼中閃過迷惑,“我是想,在我們之前,還有誰去看過媽媽。”衛澄想的是柳玫墓前那束白色的雛菊,她莫明的有些在意。
“那有什麼好奇怪,或許是你媽媽的朋友之類。你媽媽不可能一個交好的朋友都沒有,也有可能是她生前的暗戀者。”
衛澄幽幽地看了洪亦鬆一眼,“大概吧。”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因爲慾求不滿,衛澄回去之後沒理禹楠,甚至是吃晚飯的時候,也拒絕了禹楠給她布餐。
“老韓,我想吃水果,你送到我的臥室裡來哦。”衛澄笑眯眯地對老韓說了一聲,看也沒看禹楠一眼,就傲慢地揚着小下巴上樓了。
老韓額角滑下一滴冷汗,看向禹楠。
禹楠看着女孩兒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老韓,你去通知蘇均瑞,讓他一起協助東方守和洪亦鬆置辦納賢大會。”蘇均瑞一直經營餐飲業,在這方面應該擅長。
老韓嘴角一抽,家主這樣光明正大地支開他,是要親自去送水果呢,還是送水果呢?
禹楠端着洗好的水果走上樓,打開臥室的門後,裡面空無一人,禹楠的目光看向了浴室,浴室的門半掩着,禹楠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他打算哄哄女孩兒。
禹楠靠近的時候,沒有聽到水聲,然後,隱隱聽到浴室裡女孩嘀嘀咕咕的,聽不清說着什麼,但是卻可以聽出是在自言自語,禹楠不禁有些好奇,但出於尊重,還是輕輕地敲了敲門,“澄澄?”
沒人理他。
禹楠眼中閃過一抹無奈,語氣帶着一絲輕哄,“澄澄,你不理我,那我進來了哦。”
浴室裡,衛澄咧了咧嘴,眼中怒火熊熊,這個男人真是婆婆媽媽到令人想暴打他一頓。
禹楠等了片刻,還是沒有等到迴應,於是,輕輕推開了浴室的門。
隨着浴室的門被推開,裡面的情景也完全印入禹楠眼瞼,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禹家主,瞬間目瞪口呆,僵硬在原地。
女孩兒光着腳丫子站在落地鏡前,背對着她,下半身穿着一條鵝黃色的純棉平角內褲,將渾圓而挺翹的小屁屁包的嚴嚴實實,兩條筆直纖細的長腿緊緊拼攏在一起,也正是因如此,反而有種讓人瘋魔的誘惑力,簡直性感的沒天理。
但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女孩上半身什麼都沒穿,雖然女孩背對着他,但通過鏡面的反射,禹楠清晰無比地看到,女孩兒挺着小胸脯,不斷扭來扭去,左看看,右看看,畫面香豔的天怒人怨。
與此同時,禹楠也聽清了女孩兒在嘀咕些什麼。
“其實,發育的也挺好啊!”
“雖然沒發跟衛瀾的比,但也挺飽滿豐富的,金主爲什麼不跟我親親呢?難道金主不行?”
“其實我這樣的正好啊,一手可掌握,不正是男人最喜歡的嗎?還是說,金主喜歡波濤洶涌……”
衛澄自顧自地研究着,連個正眼都沒給身後的禹楠,直接當人不存在。
禹楠目瞪口呆之餘,臉色迅速黑了下來。但緊接着,禹楠就迅速轉身,邁着大步走出了浴室
轉身的一瞬間,禹楠擡手,捂住了口鼻,但隱隱還是有一抹鮮血從指縫中快速溢了出來,禹楠連忙擡起另一隻手堵上,以免鼻血掉到地上。
他的步伐依然沉穩,但隱隱加快的速度,和眼中的急迫,無一不訴說着他的狼狽。
衛澄得意地勾了勾脣,眼中閃過報復的快感,又對着鏡子孤芳自賞了一會兒,完了總結:“又變水嫩了,果然不是末世那種環境可以比的,哎,這才叫人生啊!”
衛澄慢條斯理的穿好睡衣。
等衛澄來到臥室的時候,禹楠已經黑着臉坐在牀上等她了。
衛澄翻了個白眼,繞到大牀另一邊,躺下,扯過被子,矇住腦袋裝死,一幅我很不高興,別理我的模樣。
禹楠黑着臉,長臂一撈,就將女孩兒撈進了懷裡,衛澄沾沾自喜,金主終於忍不住啦。
接着,就聽‘啪啪’兩聲脆響,衛澄直接懵比了,屁股上傳來的輕微刺痛告訴她,她被打屁股了。
“禹楠,你敢打我?”衛澄不可置信地扭頭怒瞪過去,圓圓的貓瞳裡燃起了無邊怒火,整個人像條軟乎乎的小蟲子一般,在人家不裡扭來扭去,不斷掙扎,試圖要掙脫束縛。
但迴應她的的,又是兩聲‘啪啪’,同時,男人那溫和的聲音低沉響起,“小壞蛋,我告訴你,不到二十歲,那種事你想到不要想。”
二十歲?還有兩年吶!那還不憋死她?衛澄不動了,一瞬間心灰意冷,爬在禹楠身上裝死,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簡直不人道啊。
“你放開我,我不找你了,我要去找別的人了。”衛澄哽咽着掙扎。
禹楠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但是聽到女孩帶着哭腔的聲音後,心頭都是一疼,抱起女孩兒,見她睫毛上果真掛了兩滴晶瑩的淚珠兒,頓時有些無措了。
“別哭,是爲你好。”禹楠輕哄着,然後低頭輕輕吻了吻女孩兒的淚珠兒。
“禹楠,你說實話,我不會笑話你的,有病咱們一起治,你長的這麼帥,那方面不行實在是上天不公,說出來是什麼原因,咱們一起想辦法。”衛澄一幅我要與你同生共死的模樣。
禹楠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心裡的那點疼惜瞬間蕩然無存,除了老頭,眼前的女孩兒是第二個讓他咬牙切齒的存在。
磨了磨牙,最終,禹楠忍了下來,淡定道:“睡覺。”
禹楠大掌揉亂女孩兒的頭髮,摟着女孩兒躺了下來。看着女孩兒閉上了眼睛不理他,眼中無奈之餘,還有着如水的溫柔,女孩兒太貪玩兒,他有時真的挺苦惱。
……
魏大同沒有回去魏家,而是去了醫院,剛到病房外,就聽到了魏子珊尖銳的叫喊和謾罵,以及魏宏憤怒的喝斥。
魏大同的臉色就是一沉,眼中閃過痛苦。
打開病房,病牀上魏子珊瘋狂地捶打着病牀,披頭散髮,臉色灰白,面目猙獰。
“我不要當瘸子,你們這幫廢物,連這點小傷都治不好,你們還活着幹什麼,都去死,去死吧死吧死吧——”女子歇斯底里地嘶吼着,不手中不管抓到了什麼,都一股腦兒的朝着護士們和魏宏扔過去,護士們面無表情地躲到一邊,魏宏則面色鐵青。
“鬧夠了沒有?”魏大同聲如洪鐘地大喝一聲,眼中閃過寒光,魏宏一見魏大同,臉上就是露出喜色,忙大步上前,“爸,事情怎麼樣了?亦鬆答應了嗎?什麼時候弄死蘇家的兔崽子?他們家的產業,什麼時候歸咱們?”
魏大同死死地瞪了魏宏一眼,又看了眼牀上瘋狂的魏子珊,魏大同頓時疲憊萬分,冷冷地道:“記住,不要再去找蘇家的麻煩。”
魏宏頓時驚呆了,“爸?”他不敢置信地道。
“不找蘇家麻煩?那子珊和子昊的仇不報了嗎?他們可是您親孫子啊。”魏宏大聲質問道。
“害了他們的是,不是蘇家,是別人。”魏大同深深地看了魏子珊一眼。魏子珊雖然在發瘋,但還是聽到了魏大同的話,是別人?是誰?她眼中閃過瘋狂的怨毒。
“那個人你們招惹不起,這仇不報也罷,魏宏,你好好教育教育你女兒,口下留德,這種性格再不改改,下一次就不是殘廢這麼簡單了,怕是連小命都不保。”
“爸?”魏宏看着他爸嚴肅的臉,心中一陣犯悚。
看着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魏大同心中就來氣,雖斥道:“還有你,以後老老實實,不該想的別想。”
魏大同教訓完兒子,看了魏子珊一眼,又去了魏子昊的病房裡,魏子昊的傷比魏子珊還要重要一些,魏子珊只是一條腿瘸了,可魏子昊卻是雙腿殘疾,雖不到截肢的地步,但此生想要再站起來,卻是沒戲了。
相較於魏子珊的瘋狂,魏子昊則是沉默。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見到魏大同,還勾起一抹勉強的笑容,“爺爺,您來啦?”
魏大同終於稍感安慰一些,至少,孫子沒有失去理智,他是從苦難裡走出來的人,不怕苦難,就怕心智損了。
“知道得罪了誰嗎?”魏大同開口問道,雙眼犀利無比地看着魏子昊。
“不是蘇家嗎?”魏子昊有些意外。
魏大同搖了搖頭,“是爺爺之前想叉了,蘇家雖然與我們家有怨,但蘇均瑞的爲人不至於做出那麼瘋狂的事來,這件事,另有其人,你真的想不起來,你和你妹妹得罪了什麼人?車禍之前,見過誰?”
魏子昊想了想,眼中閃過迷惑,“沒有見過誰啊,只有衛澄那個小賤人……”
“住口!”魏大同怒了,“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什麼小賤人,就算是她是柳玫的女兒,就算她的身份是私生女,但也不該這樣罵人家,都是報應啊!”
“爺爺?”魏子昊眼中閃過震驚,爺爺居然維護衛澄。
魏大同疲憊地閉了閉眼,“這件事是衛澄做的,你們連人家的底細都摸不着,就一口一個賤人的罵,難怪會招來橫禍。子昊,你爸爸和你妹妹都是不成器的,也只有你稍微靠譜一些,記住這個教訓,以後謹言慎行,不要口無遮攔再得罪人了。”
“是、是衛澄?怎麼會,那個賤……她有那個本事?”魏子昊一臉的不敢置信。
“哼。”魏大同冷笑着看着他。
“衛澄的背景很大,不是我們能招惹的起的,甚至,就連亦鬆也招惹不起,所以,你不要想着報仇。雖然你的腿殘了,但腦子沒殘,你給我好好養傷,養好傷後,就去接手家業,反正,我是不指望你爸的,爺爺也不要求你把魏家發揚光大,只要保住現在的這些就可以了。”
魏子昊點了點頭,他也知道,他爸不靠譜,他妹妹魏子珊更是不行,他自己也渾,可他至少清楚魏家現在的處境,魏家沒有別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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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不在線,我聯繫不到她,所以,今天還沒開V,我也是和衛澄一樣快要憋死了,麼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