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驚歎於衛澄的神奇之餘,看向亞當的眼神裡未免就帶上了無與倫比的敬畏。禹一猶豫了一下,問:“亞當先生手段神異,不知能不能幫忙找到老老家主的下落?”
衆人聞言,都十分期待地看向亞當,一雙雙灼熱的目光集中過來,亞當面不改色,腥紅的大嘴微微上彎,那詭異醜陋的容顏在衆人眼中莫明就變得十分不凡神秘起來。
亞當聳肩攤手,“除了事關小可愛,其他的事情我可插不上手。”言下之意,就是不幫了。
“尋找老老家主也是事關主母,亞當先生也知道主母是爲了尋找老老家主纔會失蹤的。”禹一沉默了一下道。
亞當彎着血色的大嘴,垂眸沉默,一幅不打算理會的樣子。
“禹一先生,亞當有他的理由,我們再加大力度派人找吧。”橙連忙說道,他從小跟在亞當身邊,除了衛澄,他從來沒有見過亞當遷就過別人,惹惱了他,別說幫忙,或許一個不高興就能把這裡夷爲平地。
亞當灰紫色的眸子瞧了橙一眼,嘿嘿,他就欣賞橙這麼識時務的人,他是七色中年紀最小的,也是最讓他看順眼的。
不過有一點橙的確是說對了,他不出手,自有他的理由,這顆星球上,除了星球意志,還有一個遠古的開天大神的意志殘留,他尊重強者,所以,不會以自己的力量去隨便干涉這顆星球的事情。
一但他出手干涉的太多,驚動了這顆星球的意志和那位大神的意志,就沒意思了。雖然他不懼,但他始終是不屬於這裡的外來者,客人有客人的爲客之道,不會干涉主人家太多事,除非他要稱霸地球,但是,他撇了撇血紅的大嘴,他纔不要在一顆土著星上稱霸,簡直笑掉大牙。
沒錯,地球上的一切事務,在他看來,都是地球人的家事鳳逆九霄。除了衛澄能夠讓他另眼相看,其他人,他沒有理由遷就。
見亞當事不關己般沉默下來,禹一搖了搖頭,這位殺手頭子的身份成謎,恐怕若不是因爲主母的原因,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
這是一座孤島,它的座標就在衛澄他們所在的島嶼的附近,這個距離,在約只有一百海里。
茂密的叢林,兩個人懶洋洋地躺在大石上曬肚皮,老的那個還一邊哼着歌,一邊剔牙。萬涇然扭頭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禹爺爺,咱現在好歹是落難人,您有點兒落難人的樣子好不?”
禹塵撇頭瞧了一眼有着軟軟的慄棕色捲髮,黑亮大眼睛的青年,有些猥瑣地嘿嘿笑了起來,“小美人兒這你就不懂了嗎?人不論走到哪裡都得學會滿足,再說了,我覺得咱們現在的日子挺美的,在這無人的島上,有吃有喝,還有小美人兒相伴,在外面也不過如此啊。”
萬涇然無語地看着他,這幾天,他要無時無刻防着這猥瑣老頭兒非禮他,還得給他找吃的,望風,逮魚,生火,燒烤,外加洗內褲。
“我們被困在這裡,也不敢露面,虧您還樂滋滋的,等段楓發現我們,等待我們的只有被炮灰,連骨灰都剩不下,也不知外面慌成什麼樣了,禹家,還有萬家,還有衛澄……”萬涇然一邊嘆氣,一邊瞪他。
聽到衛澄的名字,禹塵臉色微微一滯,有些焦燥地從大石上跳了起來,在原地轉了幾個圈,“這裡是靈魂的腹地,真正的巢穴,他們要發現咱們不難,在他們發現我們之前,萬小子,你一定有脫困的辦法吧?”
看着眼巴巴看着他的老頭兒,萬涇然無奈嘆氣,“等吧。段楓近期奪舍了段羣旗後狀態不穩定,我們就等段楓昏迷了再說。”
“父奪舍子,人間至惡。”禹塵念道,眼中閃過深深的鄙夷厭惡。
萬涇然輕輕一笑,“對於被*掌控的人,這些都不算什麼。”
禹塵扭頭斜眼看着他,“你小小年紀咋一幅看透世事醜惡的模樣?”
“大概是因爲我從小看多了這樣的事情,在靈魂內部,父奪舍子,子殺父,母奪舍女,女殺母,都是很正常的事。數不勝數,有一個男人爲了報復他的父親,將他父親的腦電波生生移植在了一條狗的體內,然後日日虐待,在靈魂那個骯髒的地方,沒有人倫天道可言。”萬涇然眼中透出深深的厭惡。
禹塵倒吸一口冷氣,腦海中閃過兩年前禹家的驚變,他不由哀嘆,“大禹啊大禹,祖宗啊祖宗,你咋就留了這麼個禍害在後世呢!”
“說起來,*精皇最初爲了控制人心,的確是創造了奪舍之法,但那時的奪舍十分有限制,而且案例十分稀少,奪舍一途真正在靈魂內部盛行開的時候,卻是在段楓的父親段明懷任命靈魂主腦後。
段明懷違揹人倫,他與一批島國和M國的科學家開創了人與獸之間的靈魂轉換,讓人只能如獸嘶吼,而人只能在獸的體內哀鳴。
甚至,他晚年時奪舍其子段楓,結果不知成敗,就是到現在,段楓到底是段明懷還是段楓都沒有人能搞的清,恐怕連他自己也弄不清,如今,他又奪舍了其子段君旗,哼,依我看,他離毀滅不遠了。”
萬涇然冷冷地道[潛行]傲嬌小姐與驕傲先生。
禹塵倒吸一口氣,吃驚道“段明懷果然奪舍了段楓?”段明懷是什麼人物?堂堂大將軍,野心昭然,卻不想背後竟行這骯髒之事。
萬涇然諷刺地笑笑,“段楓現在的野心可不小,他從未放棄過針對禹家,禹家在華國的地位,以及世界性的影響力,都是他眼紅的,禹爺爺您可拎清楚,你要是落在段楓手中,那禹家可就真正被動了。現在,甚至是*精皇都不被他放在眼中了。”
“老頭兒我活了這把年紀還怕一個區區小輩?我若真落入靈魂手中,必定自毀,連屍骨都不留下一根兒毛,又怎麼會讓他拿捏住禹家?”老頭兒翻了翻白眼,不屑地擺了擺手。
距他們幾十裡外,有一片佔地面積大而廣的白樓,白樓都僅有二層,但所有白樓的外面,都有嚴密的崗哨把守。
最中央的白樓裡,段楓正抱着腦袋滿地打滾,奪舍的後遺症,讓他痛不欲生,腦海之中,一會兒閃過‘我是段明懷’,一會兒又閃過‘我段楓不甘心’,一會兒又閃過段君旗的‘段楓我恨你’的念頭,折磨的他幾欲瘋魔。
主腦的心腹們心驚膽寒,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生怕一個不慎,主腦大人不高興,把他們送到實驗實裡去。
好在這次主腦的發作只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他漸漸安靜,疲憊地睡了。
靈魂的實驗室裡,一條瘦弱的大黑狗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裡,籠子裡放了半碗狗糧,那隻狗正在狼吞虎嚥,一個男人獰笑着站在籠子前,眼神怨毒地盯着他冷笑連連。
而同時,一個男人,不時地發出野獸的嘶吼聲,嬰兒手臂粗細的鐵鏈子將他鎖住,生怕他一個掙開亂咬人。
實驗室裡來回穿梭着一些眼神冷漠而興奮的白大褂們,他們手中拿着各種奇奇怪怪的器具,行走間,他們的步伐,甚至是他們呼吸的空氣也令人感到格外陰森恐怖。
整座實驗室如同一座人間煉獄,根本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
就在這時,一名黑色唐裝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所有人看到這個男人,臉上立即露出敬畏的神情,“刀先生。”白大褂們立即打招呼,連那個喂狗的男人也上前來恭敬地打招呼。
刀先生神情冷冷地掃了衆人一眼,舉步朝實驗室內部走去,白大褂們和喂狗的男人有些遲疑,似乎不太願意男人進去,刀先生立即眸色一凜,沉聲喝問:“怎麼,左腦大人剛一失蹤,你們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若是有一天左腦大人回來……”刀先生狠辣地眯起了眼眸,帶着殺機的眸子掃遍衆人。
衆人立即一個激靈,連忙讓開兩旁,“不敢,刀先生請進。”衆人立即讓開路,刀先生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揮手,“快去忙吧,那個實驗要儘快做出來,主腦大人不能久等。”
白大褂們神情一肅,立即忙碌起來。
喂狗的男人定定地看了一眼刀先生的背影,這才緩緩地退到籠子前,這時,那條大黑狗已經將狗糧吃完,正擡起雙眼,眼神怨毒無比地盯着男人,狗的本能沒有控制住,它喉間隱隱傳出一絲滿是怒意和殺機的低吼。
男人這才微微一笑,暫時先將刀先生前來的事放在腦後,而是快意無比地看着眼前的狗。
而刀先生在實驗裡轉了一圈,一刻鐘後翩然而去[綜港劇]重生之善賈而沽。
叢林裡,正在吃野果的一老一少,突然擡頭望天,天空之上傳來‘隆隆隆’地巨響,一眼看去,竟是一架直升機正緩緩降下。
“左腦大人,快上飛機。”飛機上探出一人的半邊身子,仔細一看,這人一身黑色唐裝,正是之前那位去過實驗實的刀先生。
萬涇然抿脣微微一笑,拉着禹塵向上一躍,便上了飛機。
等二人上了飛機,飛機立即上升,朝着茫茫大海的上空飛走。
而此時的實險實裡,還依然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重要的實驗項目,突然,那個喂狗的男人耳朵一豎,警惕道:“什麼聲音?”他厲聲道。
白大褂們一怔,紛紛傾耳去聽,而就在這時,‘滴’地一聲輕響,所有人神色大變,喂狗的男人神色猙獰地大喝一聲,“刀先生!”
但緊接着,‘轟’地一聲,一聲爆炸轟然炸開,整座實驗室及裡面的人,都被巨大的光焰吞噬。
禹塵和萬涇然看着下方的爆炸,萬涇然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但隨即又有些遺憾,“可惜,沒有殺死段楓。”
刀先生咬牙道,“左腦大人不必失望,總有一天,我們定能手韌段楓。”
禹塵看着這兩人,小眼一轉,“好小子,原來你早就能逃生,只是在等機會。”
萬涇然站禹塵笑的眉眼彎彎,“是呀,我在等段楓昏迷,老刀放置炸彈的機會,我要離開這裡,但一定要炸燬實驗室。等到了龍城,我還要去和*精皇揭穿段楓的逆反之心,讓她和段楓來互撕。”
禹塵小眼發亮,摸摸萬涇然柔軟捲曲的頭髮,“你小子,真壞死了!”
萬涇然越發笑的可愛無害,“對呀,不壞怎麼和你孫子搶澄澄?”
禹塵立即瞪圓了眼,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掏了掏耳朵,“啥?你小子剛纔說啥?”
萬涇然立即捂嘴發笑,“禹爺爺,我啥都沒說呀。”他無辜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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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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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在她遭遇危機的時候,第一個出現在她面前,然後警告道:“我女人是你們這些雜碎能碰的嗎?”在解決完一切後,將她拽入懷中,心疼的說道:“從今以後,誰膽敢再動你一根手指,我要他不得好死!”或者在有人勾引他,讓她吃醋,在她佯裝生氣後,他可以用盡方法哄她,不管是溫柔的,還是浪漫的,還是卑微的,“那我給你找十個男人……”他猶豫,“不,一個,一個就好,你們站一起就行,超過五十釐米我就會吃醋……”
他對她寵到了極致,愛到了偏執。
只因她是權箏,愛他的權箏,他一個人的權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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