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村的全部村民,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展開了監視主母逃跑的行動當中,以至於,主母第十八次逃跑行動失敗。
就這樣,衛澄在禹村一晃就是五個月,所有村民家幾乎都遭到了主動的報復,從村東頭到村西頭,挨家挨戶地丟好吃的,丟好玩的,丟寶貝,或者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發現牀上出現了莫明奇妙的生物,或者是洗澡洗一半,突然停水重生七零年代。
全村都遭到了主母的報復。
時間一晃而過,村民的日子過的精彩絕倫,一邊要充當特務,一邊要提防主母報復,日子過的可謂是驚心動魄,樂在其中。
衛澄將兩隻毛毛蟲分別遞給澈澈和陽陽,“我最最厲害的孩子們,走,媽媽交給你們一個艱鉅的任務,晚上把這兩隻蟲子放在爺爺和三才爺爺的茶碗裡,知道了嗎?”
澈澈和陽陽坐在鋪了軟墊的籃子裡,一人手裡被放了一條毛毛蟲,兩張相似度極高的小臉都露出無奈的表情看着她,衛澄得意洋洋,“爺爺不讓咱們去找爸爸,他是壞人,咱們要教訓他,然後就可以順利地去找爸爸一起玩了!”衛澄誘惑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已經五個多月了,被清靈霧洗滌過身體,根骨佳,營養好,雖然還不會走路,但是已經會站了,就是還不會說話,衛澄對此深深憂桑,她好想聽孩子們叫她媽媽。
衛澄拎起籃子,從禹村的山坡上往下走。沿途看到主母又從山上下來的村民們奔走相告,個個緊張又興奮,偷偷看着衛澄忍笑,衛澄笑的彎眼彎彎地和村民們揮手,“大家放心啊,今天我不去你們家裡做客的。”
村民們紛紛撇嘴,信你纔怪,卻一個個笑的十分開懷,每當看到主母提着兩個籃子走過時,他們就不由得想笑,把孩子放在籃子裡的,主母也是頭一招。
晚上,禹鐵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回頭繼續逗陽陽,陽陽穿着一身鵝黃色的小衣服,因爲天氣已經暖和,衣服不厚,脖子上掛了一條紅寶石墜子,紅寶石的周圍鑲着一圈金子,像一輪發光的太陽,正是衛澄從莫卡那裡霸佔來的。
陽陽黑黑的眼睛看看爺爺,又看看茶碗,小嘴抿着,看着有些無辜可憐,禹鐵露出慈祥臉,“哎喲,乖陽陽,咋今天都不跟爺爺說話了?寶貝,快,叫聲爺爺聽聽?”
陽陽看着他不說話。
對面禹三才笑眯眯地看着冰塊臉模樣的老家主露出慈祥臉,他慢悠悠地端起茶碗,低頭打算喝一口,但是突然地,他悠閒的姿態一僵,繼而不可思議地再定睛一看,碧綠的茶水底部,一根毛茸茸的蟲子正靜靜地躺着。
禹三才嘴角一抽,回頭看向澈澈,眼中有些震驚。
澈澈軟萌萌地看着他,黑溜溜的圓眼睛,微抿着小嘴,小梨窩可愛的讓人心都能化了。
澈澈頂着小梨窩,淺笑又無辜地看着禹三才,彷彿在說:是我放進去噠。
突然,禹三才猛地看向了禹鐵,“老家主,您剛纔喝了一口茶水?”
禹鐵忙的逗陽陽,抽空回頭看了禹三才一眼,順便對澈澈露出慈祥的笑容,“是啊。”他隨口答。
“嚥下去了?”禹三才又問。
“是啊。不嚥下去,難道含在嘴裡啊?”禹鐵道。
禹三才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覺得嗓子眼有些難受,“味道怎麼樣?”
“茶水的味道唄,今天的新茶,味道清香……”禹鐵疑惑地看向禹三才,然後,對上禹三才那一言難盡的表情,他猛地意識到不好,掀開茶碗蓋子低頭一瞧,頓時,那清亮的水底那安靜的毛毛蟲闖入眼瞼明明就只喜歡你。
“嘔!”禹鐵一僵,繼爾猛地起身朝着衛生間走去。
陽陽淡定又軟萌地看着爺爺的背影,還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陽陽和澈澈對視一眼,爺爺好可憐,三才爺爺真好運。
沒一會兒,禹鐵從衛生間出來了,他仰頭朝着樓上發出一聲獅吼,“衛澄,給我滾下來!”
衛澄一聽禹鐵的聲音,就知道澈澈和陽陽得逞了,她拉開門探出頭,朝着兩個孩子豎起了在姆指,“寶貝們,乾的漂亮!”
說完,她‘砰’地一聲關上門,沒一會兒,蕩氣迴腸,讓人神經扭曲的歌聲響起。
禹三才苦笑搖頭,禹鐵則臉色鐵青,“這臭丫頭,這臭丫頭……”他氣的不知該說什麼,一回頭,正好看到了陽陽無辜的圓眼睛,圓圓的,黑黑的,像黑葡萄,純淨清澈,實在是可愛無辜的很,禹鐵頓時換上了慈祥臉,“乖陽陽,聽爺爺的話,以後不聽媽媽的話欺負爺爺好不好?”
“聽媽媽話。”陽陽認真地開口,對禹鐵說。
禹鐵慈祥的臉頓時露出一股辛酸,憂傷地看着他孫子。
“想爸爸了。”澈澈也笑眯眯地說。
禹鐵辛酸的臉上頓時更辛酸了,“和爺爺玩不好嗎?”
“爺爺人老珠黃。”陽陽一本正經,軟萌無辜地說。
“不新鮮了。”澈澈抿着小嘴含笑補充。
“噗!”禹三才同情地看向禹鐵。
禹鐵臉色僵硬,冰塊臉成了冰渣渣。
如果衛澄聽到兩個孩子說話,一定會驚掉下巴,因爲,兩個孩子面對她時,從來不說話。而且,孩子們已經會說話,這種事只有衛澄一個人不知道,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她每天都教了孩子些什麼?”禹鐵咬牙。
第三天,衛澄提着籃子,終於如願以償地踏上了去往東十一島的飛機,禹一護送。
“孩子們,飛機上好玩嗎?”衛澄笑眯眯地看向兩個籃子裡的孩子。
陽陽不吭聲,只用懵懂無辜的眼神看着她。
澈澈抿着小嘴傻笑,看起來傻乎乎的。
“唉。”衛澄嘆了口氣,孩子居然還不會說話,而且有時候看起來有些傻,真讓她這個聰明無敵的媽媽難過。
一個小時後,衛澄到了東十一島。東十一島大部分的面積都被那艘暗金色的外星飛行器佔據,禹五戴着眼鏡,穿着白大褂,看到衛澄籃子裡兩個雪嬌玉嫩的胖娃娃時,他們吃驚地瞪大了眼,眼中露出了狼一樣的光芒。
好,好可愛!
“主母,這、這是兩位小少爺?”禹五搓着手,眼睛一下也不捨得離開兩個孩子天生媒運。
澈澈和陽陽瞪着圓眼睛看着這個眼神很可怕的叔叔,媽媽千萬不要把他們交給狼叔叔啊。
“是啊,是不是很可愛?”衛澄驕傲地仰起頭。
“是,是,這簡直就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小娃娃。”禹五搓着手說。
衛澄越發得意,將兩隻籃子都遞給了禹五,“那就讓孩子們和你玩,我去看楠楠啦。”
衛澄轉眼將孩子們賣了。
禹一沉默扭頭,警告地瞪着禹五:“不許太過份!”主母大概不知道,禹五是個嬰兒控,看到可愛的小孩子就想玩。
禹五連連點頭,雙眼盯着籃子裡的小娃娃們,“寶貝們,五叔叔帶你們去玩好不好?五叔叔有很多好玩的玩具哦!”
他誘惑着,擒着籃子就走了。
禹一搖了搖頭,也大步朝着禹楠閉關的所在走去。
衛澄輕輕推開門,看到禹楠還在修煉,馬上就六個月了,沒有吃喝,楠楠的身上被一層潔白的柔光籠罩,看起來不僅沒有憔悴,反而十分精神奕奕,看着更帥了。
衛澄坐在沙發上,望着禹楠,眼中露出粉紅的泡泡。
禹一坐到在她旁邊,沉默着看着禹楠,視線在書架上的書籍上掃過。
衛澄眼珠子一轉,捅了捅他,“禹一,你快去找書看,那些書都是寶貝。”
“主母,不好吧,未經亞當先生同意,就看他的書,不禮貌。”禹一搖頭。
“你知道什麼,不看白不看,咱們能進來就說明他同意的。”衛澄催促禹一,禹一有些遲疑。
“快去,抓緊時間,找你看的最順眼的書看。”衛澄道。
禹一去找書看了,衛澄也沒注意他找了什麼書看,幾分鐘後,‘砰’地一聲,禹一一頭栽倒在地,衛澄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探他鼻息,沒呼吸,探脈搏,沒脈搏。
死了?
衛澄瞪大眼中睛,慌了。
空氣扭曲,亞當出現,他是感受到有人動了他的書籍回來的,還以爲小可愛終於開竅了,衛澄着急呢,一見亞當來了,急忙拉住他,“亞當,我是不是把禹一害死了?”她都帶上哭音了,要是真把禹一害死了,楠楠一定會傷心的。
“死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亞當撇了撇嘴道。
“那就是還沒死。”衛澄鬆了口氣,她後悔極了,早知道就不攛駁禹一去看書了。
亞當斜了她一眼,從書架裡抽出一本書扔給她,“你去看。”
衛澄笑嘻嘻地將書放回去,“呵呵,孩子們餓了,我去喂孩子了。”衛澄轉身就走,但發現動不了了,她回頭憤憤地瞪着他,怒道:“我都當媽了,你還讓我看書?”
亞當上揚着血紅的大嘴,將書又扔進她懷裡,衛澄發現自己能動了,但只能翻書,衛澄坐在了沙上了,打了個哈欠混血妖也有春天。
亞當把書翻轉了一下,“你拿倒了。”
衛澄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禹楠,楠楠到底啥時候醒來啊?
亞當掏出那朵白色的滅生之花,香味一出,衛澄精神霎時一震,還沒來得及反應,花朵便被塞進了嘴裡,霎時,那花朵化作一股的氣流,直入腦海。
衛澄咂了咂嘴,她還沒細細品償,就沒了。
“還有沒?還想吃。”衛澄眼巴巴地看向亞當。
亞當上揚着血紅的大嘴,小可愛太貪心了,當這滅生花是野菜呢?吃了一朵還能有?
他毫不留情地轉身就走,衛澄看着他的背影,正要去拉他,突然眼睛一翻,倒在了沙發上,眉心處突然有電光滋滋遊走。
滅生之種遇到了滅生之花,頓時如同一頭宇宙兇獸被喚醒,在衛澄的腦海之中,真正釋放出了屬於它的兇威。
亞當將房間的門關上,走到了外面,這座島上的人已經對亞當熟悉了起來,見了他都會恭敬地打招呼,亞當道:“我們有客人來了,告訴你們的頭兒,做好準備迎客。”
守衛們對視一眼,哪有客人?能來東十一島的都是自己人,怎麼能算客人?客人的話,還不如說是敵人。
守衛們頓時警惕起來,雖然還沒有看到‘客人’的影子,他們卻不敢耽誤,連忙朝着禹五所在走去。
短短時間,澈澈和陽陽已經被換了一幅行頭,兩個孩子都穿上了奇怪的衣服,澈澈是小蜜蜂衣服,背後有翅膀,陽陽是小老虎衣服,背後也有翅膀,顯然,這是一隻飛天虎,澈澈的頭上戴了兩隻彎彎的角,陽陽的頭上綁了毛茸茸的耳朵。
兩個孩子暈乎乎地看着狼叔叔,眼淚汪汪,爸爸媽媽,你們快來救我們!
禹五興奮激動不能自己,孩子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他想搶走怎麼辦?
守衛走進來,嘴角一抽,連忙將亞當的話傳達來,禹五臉色一寒,哪個不長眼的這時來?沒看他正在哄孩子?
他戀戀不捨地將孩子們放進籃子裡拎上朝外走,兩個孩子看到醜叔叔,連忙齊齊伸手,亞當叔叔快救我們。
亞當一豎眉,這個禹五玩起孩子來和衛澄一樣過份。
他擡手一攝,籃子裡頓時一空,禹五直覺得籃子變輕了,一看,孩子已經到了壓當懷裡。
兩個孩子緊緊地抓住亞當的衣袖,淚汪汪,充滿孺慕地看着醜叔叔,嗚嗚,醜叔叔最好了。
亞當彎起大嘴,看起來有些溫柔,不過他長的太醜啦,看着有些嚇人。
兩個孩子卻絲毫不覺得,反而很是貪戀地坐在他懷裡。
遠處的海面,一艘華麗的遊輪緩緩駛來,遊輪上,數個國家的代表者,齊齊來臨,他們的目光鎖住那暗金色的飛行器,眼中露出貪婪的光芒,“嘖嘖,太不可思議了,太大了,梵蒂崗那艘和這艘一比,真是小烏見大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