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男囧狗遇鬼記? 處男式收鬼
狗子聽聞丹楣生氣的苛責,這才知道自己做的是有些過分,低下頭來咬咬脣但卻說不出什麼。“喵喵!”黑貓焦急的朝着某個地方衝去,悠棉也明白了一些不詳的預兆,丹楣顧不上生氣立即跟上他們的腳步與他們一道去看發生了什麼。綠門上隱約顯現出了幾個字跡,綠幽幽的,和水草似的,但是所有的人都讀懂了上面的含義:「去死」。
“糟糕,竟然被她破了結界。”悠棉狠狠的朝綠門捶了一拳,說不清楚是憤怒還是懊惱。和預想之中的差了太多,那女鬼竟然破了綠門,現在不知道到哪去害人了。自己作爲一個收鬼法師,卻沒有預料到她會破的了結界,實在是大失算。
狗子後悔的垂頭喪氣,“早知道她的靈力這麼強,就不用這個方法了。小美,我錯了。”這次,他終於知道要好好的道歉了。
“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搞什麼個人思想?我暫時不生你氣了,這總行了吧?耷拉個臉下來真醜。”丹楣喜歡爲大局考慮,可是在事後就……
“丹楣,你真成熟。”悠棉朝丹楣胸口砸了一小拳,嘴角忍不住上揚。
“都這時候了,你還有空嘲諷我?”丹楣不服氣的瞪了眼悠棉。
“什麼叫暫時不生氣了……”狗子小聲重複着,丹楣擺明了是要秋後算帳的嘛。
“先說正事,那女鬼竟然能從綠門的結界裡逃出,看來並非是一般的怨靈,而是百年精氣所化的妖魂。”悠棉頓了一頓,轉頭看向丹楣,“你yin氣最重,那鬼能找到你,必然也告訴了你一些事吧?”
丹楣以最快的速度把夢境和一人一狗一貓講了遍,悠棉豁然點頭,“想必那就是蘇五孃的魂,可爲何張珩的原配死後會唱那首曲,並且蘇五娘也一直唱着這曲。”
“這也許就是切入口。”丹楣接口,“我們先去問這書店原本的房東她媽,那奇怪的老婆子好象知道些什麼。”
“只能這樣了。”悠棉與丹楣一道起身,離開了書店,而狗子和黑貓共同留在書店看着,一是要提防那女鬼回來,二是要幫忙賣書,賺錢還得繼續。黑貓不能化囧囧身,自然這賣書的擔子就全部交給狗子了。累一點沒關係,誰讓他出餿主意呢?
按照房東太太留下的地址,丹楣和悠棉找到了她們一家。面前是一扇墨青色鐵門,防盜門上的標牌是404,丹楣遲疑了一會兒,才按上門鈴。過了好久,許是要十分鐘的光景,纔有人來開門。
“喀啦……”防盜門被拉開,一個憔悴的身影在他們面前出現。來開門的是前段時間看到的靚麗少婦嗎?分明就是一個邋遢的乞丐。凌亂的黃髮亂糟糟的蓬起,深深的黑色眼袋,泛黃的面容。
“你們是?”女人不好氣的發問。
“我是買你原本音像店的人,現在改成了書店,不記得我了嗎?”丹楣疑惑不解,就一段時間而已,怎麼原本好端端的漂亮女人就成了這樣?
“丹先生?”女人思索了很久,才恍然大悟的請丹楣和悠棉進去坐。
環顧四周,空蕩蕩的,只有簡單的擺設:沙發和餐桌、凳子,甚至連窗簾都沒有。
“媽,來客人了。”女人走到廚房去泡茶。
“誰會看我們?”那個熟悉的老嫗聲從一間臥室傳來,緊接着是拖沓的腳步聲,丹楣和悠棉不知該做何動作,下一秒,一個白髮老人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她詭異的面容凡是見到的人都不會忘記,總是帶着一股yin冷的氣息。“我就知道你們會再來找我的。”老女人yin森的展開笑容,露出幾顆黃牙。
“茶。”少婦突然舉起兩杯茶,遞給丹楣和悠棉。丹楣被嚇的一身冷汗,這兩個女人行爲都有些不正常,對於得到關於綠門的消息心裡真的是一點底也沒有。而悠棉認真的巡視四周,偶爾停下視線直直看着老嫗。
“我姓蘇。”老嫗神經質的扯起一邊嘴角,瞪大雙眼,吐出舌頭,嘴角的皺紋都聚集在了一起,沒有多少牙齒的口腔像是一個黑色大洞,不動聲色的在吸着人的精氣,她哈哈大笑起來,正襟威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在一起,目光渙散。“蘇五娘是我祖奶奶的祖奶奶了。”
蘇五娘?丹楣聽到重點,坐到另一邊沙發上,聽老嫗繼續。而少婦依然拿着兩個茶杯,問:“要茶嗎?”
悠棉擺擺手,“不需要了,謝謝。”但是眸色瞬時冰冷許多。
“那算了。”少婦縮了縮肩膀,把茶杯當場砸了,濺出的茶水噴到了每個人的衣服上,老嫗面無表情的端坐着,習以爲常的瞧了眼少婦,“女兒,你累了,去休息吧。”
少婦木然的點點頭,踩着被子的玻璃屑,隨着她離開的背影,一路上留下殷紅的血跡,她慢慢走到臥室裡去。丹楣看着少婦不正常的舉動,心想是不是碰到神經病了。悠棉緊了緊眉,坐到丹楣身側,以保護者的姿勢護住他,手裡正想拿出些什麼,卻被丹楣的手按住。
“怎麼?”悠棉看了一眼丹楣。
“彆着急用符,先聽她怎麼說。”丹楣瞄了眼悠棉手中的白色符紙。
老嫗偷偷的勾起笑容,正色道:“你們是不是碰到了蘇五娘?”丹楣點頭,悠棉只能無奈的把符紙塞在自己口袋。
“伊人離去,何惜別,何再聚?回首那年,春宵共度幾年長,伊人再離去,再惜別,再聚是何年?一夜春宵君能記多少情?伊人盼君歸,君不知,妾身思念如流水不斷。”老嫗閉目,哼起了這首淒涼的歌曲。
“她總是唱這首歌哄我睡覺。”老嫗深邃的目光聚在了丹楣臉上,佈滿皺紋的臉此時讓人更感恐懼。
丹楣屏息,悠棉攬住他,以更加安全的姿勢護住他。
“我知道那年的事,五娘告訴過我,她也知道:往事怪不了任何人,但是五娘就是不服。”老嫗舉起乾枯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擊着沙發。
“那她準備怎樣?”丹楣看着老嫗的表情,覺得越發猙獰,不住往悠棉的懷裡躲,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是多麼的可笑,就好象天生該靠悠棉似的。
“她要讓所有人都陪她。”老嫗不在乎的眯起眼,朝悠棉瞟了一眼,輕蔑的話語繼續,“不是我看不起你們,而是你們想收復五娘,根本就是癡人做夢。”
“邪不勝正。”悠棉冷冷扔下這句話,掏出口袋中的符紙,向老嫗貼去。
頓時老嫗周身散發出濃濃的白眼,而老嫗化成了身穿戲服的蒼白女子。
“蘇五娘,我早就猜到是你了。”悠棉沒有放開摟住丹楣的手,依然緊緊的抱住他。
蘇五娘奸佞一笑,露出鮮紅的舌頭,泛黃的汁液從上面滴落,“人血真好喝,這麼多年沒碰活人,沒想到滋味不減當年。”
丹楣鬆開了悠棉的懷抱,在一旁站好,雙手背在腰後,但是臉上卻盛滿得意的笑容。
“笑什麼?”蘇五娘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看了丹楣一眼。
“你笑什麼,我就笑什麼。”丹楣隨xing的挑釁着蘇五娘,“之前你在我身上下了套,讓我到夢境裡,像個白癡一樣讓你耍,也該夠本了,是時候還你了。”
“什麼?”蘇五娘疑惑,手上的黑指甲慢慢變長,不管面前的傢伙什麼把戲,都要把這兩個送上門的大餐給解決了,有吃不吃白做鬼。
悠棉詫異的看着此刻十足威風的丹楣,他到底有什麼把握?丹楣眼疾手快的把背在腰後的手正過來,向前扔了些東西,直直甩到蘇五娘臉上,嘴裡唸唸有詞,“天有天將,地有地祗,聰明正直,不偏不私,斬邪除惡,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揚灰。”
蘇五娘不屑的搖頭大笑,“就這麼點小把戲?想收了我?做夢去吧!”說話間,她猛的抽起水袖,從水袖裡鑽出無數殭屍,面色青紫的殭屍筆直的撲向丹楣。悠棉惱怒的擡手,醞釀真氣,從手心上浮出火焰一般炙熱的光束,隨後一個用力,全部打上那些殭屍,殭屍一碰到火焰,馬上就變成灰燼。
而丹楣嘴角勾起的笑容不曾減淡,他一個大躍步,走到蘇五娘身前,拼命拉扯她的黑髮,再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金色符紙,貼在她的嘴上。蘇五孃的長髮在丹楣不客氣的對待下,終於全部脫落,獨留下光禿禿的一個頭,蘇五娘慘叫起來,她做夢也未曾想到丹楣這看起來白癡到極點的人會知道她的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