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段旅行,改變一個人的生活方式,想起一個人,改變另一個人的一生。只要樹立起了榜樣,李巖相信榜樣的力量能改變很多人心中的冷漠,而讓更多人感受到溫馨緩解他們心中的痛苦。
李巖目送着東東和羅大右上了車。
大巴車漸行漸遠後,李巖正準備坐上出租車離開。
可令李巖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十五六歲得面黃肌瘦矮個少年卻突然跑了過來。
李巖回頭一瞅,卻是笑了。
是跳蚤。
李巖將孩子們救出來之後,曾經到跳蚤居住的廢棄的廢品回收站裡找過他也談過心。
可跳蚤似乎已經適應了這邊的生活,不想按照李巖的意思離開玉林去江州上學。
李巖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不過李巖也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
跳蚤這般說,李巖只是說了句禮拜一上午南江大橋,你自己決定後就離開了,可沒想到,跳蚤這傢伙竟然真的改變了心意。
“李哥,我來晚了。”跳蚤邊喘着粗氣,邊對着李巖道。
李巖悶了口煙,指了指扔在遠去的大巴車,故意淡漠刻薄的說了句:“車都走了。你來的還真是時候。”
跳蚤有些看了眼那輛遠去的大巴車,隨即用失望的語氣對着李巖訕笑道:“那算了,謝謝李哥了,我看我還是回去吧。”
李巖淡淡的一笑,只是反問了句:“你真的想回去嗎?”
跳蚤聞言,臉上的表情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很不是滋味。
其實這纔是他心裡的真實寫照,他何嘗不想在別人公正的眼神中過生活?他何嘗不想跟同齡的孩子一起,堂堂正正的在學校裡讀書?
前兩天李巖找過他一回,聊了一陣之後,跳蚤就一直處於糾集之中,今天早上他鼓起勇氣纔來到了這裡,可沒想到去江州的大巴車卻已經走了。
可能是這幾天積鬱的想法太多,跳蚤想着想着竟然哭了。
“不回去,我能幹什麼?沒有一個人瞧得起我!”跳蚤哭了,哭得很傷心。
十五六歲正是少年得意的時候,可跳蚤過去的十五年卻飽含了風霜,他說的也是事實,確實不曾有一個人瞧得起他,他和別人的接觸,只是利用或者被利用的關係。
“你的夢想是什麼?”看見眼前這個十五六歲得大男孩哭泣,李巖卻面色平靜的問了這麼一句。
“我想當大明星,我想當歌手,當演員,可是這現實嗎?李哥,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想法很可笑?”跳蚤好像是在問李巖又像是在反問自己。
李巖搖了搖頭,很平靜的說:“不可笑,每一個成功的人的背後都曾有一個可笑的夢想。”
看了看手錶,還有二十幾分鍾了,李巖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李巖沒勸跳蚤,而是在上車前,對着跳蚤說了一句話:如果你想完成你的夢想,那就在廢品回收站裡等着我回來。
玉林市人民醫院,急診大廳。
這玉林市人民醫院是玉林市唯一的一座省級甲等醫院。平時從周邊各地市來這裡看病的患者絡繹不絕。
在急診大廳裡有三排休息用的臨時座位,慕容先生早早的就來到了玉林市人民醫院等待着李巖的出現。
急診大廳裡的液晶電視上播放着廣西省電視臺,當日的新聞早報,主持人繪聲繪色的將四天前發生在玉林市的特大販毒團伙的案子的最新進展爆料給了電視前的觀衆。
現在二麻和索尼還有一幫參與毒品犯罪的社會閒散人員,已經落網,警方還在深入調查這個犯罪團伙的動機和目的。
而大麻的事情也被披露了出來,有消息稱大麻和他的手下是在毒品交易時被另一夥黑勢力擊斃的,而警方正在調取監控設備,務求儘快抓捕殺害大麻的犯罪嫌疑人。
不過看樣子,警方可能是要白忙活了,警方調取的監控錄像裡的有關於李巖的信息是被李巖僞造出來的,李巖用易容術和縮骨術改變了臉型和樣貌,而且現場的指紋,在李巖離開的時候也作了無痕處理,警方若是想依靠一個監控錄像來調查是誰殺害了大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8:00,李巖從出租車上下來,快步的走進了玉林市人民醫院。
在急診大廳,李巖剛進來就瞅見了正在聚精會神看着急診大廳裡的液晶彩電的慕容先生。
“來遲了,真是不好意思,慕容兄。”李巖略帶抱歉的走到了慕容先生的面前道。
慕容先生瞅見李巖,臉上換上了笑容趕緊站了起身:“我也沒來多久,李老弟那天在電話裡聽你說的是胸有成竹,下面你準備如何給我展示你的醫術呢?”
慕容先生也是爽快人,沒有多問李巖來遲的事情,倒是直奔主題,直接問李巖如何展示他的醫術。
面對慕容先生的問題,李巖的臉上換上了胸有成竹的表情。
沒兩把刷子,李巖也沒膽量在慕容先生面前賣弄。
李巖對着慕容先生道:“慕容兄,要不這樣吧,一會兒,我找個機會給你展示展示,你看着便是,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你自然便知。”
李巖說的有底氣,但慕容先生臉上的擔憂之色,並沒有消除,慕容先生面顯猶豫似是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那就好,不過李賢弟,那位買家的母親患的可是絕症,現在你既然來了,不妨給你說說,他母親得的是帕金森綜合症,渾身僵硬,肌肉抽搐,而且還伴有耳鳴眼花,腿部無力,不能走動等症狀,你要是對帕金森綜合症沒有把握的話,我可以現在就給人家打電話,將此事推掉的。”
慕容先生這般說完,可謂是直接給李巖敲了警鐘。
其實慕容先生這般做,給李巖透個底,也是爲了李巖着想。
畢竟李巖萬一到了現場,無法看好對方的病,鬧出了尷尬,對李巖的名譽也是一種打擊。
李巖聞言之後,卻是面不改色。
李巖呵呵一笑,對着慕容先生拍了拍胸脯道:“慕容兄,倒是不早說,我還以爲是癌症呢,區區帕金綜合症,只要花些時間打理,治癒或是延緩幾年的壽命都不是難事。”
“此話當真?那位買家的母親可是帕金森綜合症的晚期了。”慕容先生有點吃驚的問。
帕金森綜合症雖然比不上癌症和艾滋病那般殘酷,但這種病在醫學界也算是絕症的一種了。
李巖呵呵一笑:“慕容兄覺得我像是說大話的人嗎?”
慕容兄見李巖這般胸有成竹,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能在心裡盼着李巖不是紙上談兵了。
李巖點了根菸,挨着慕容先生落座。
人來人往的患者中,李巖正尋找着合適的目標。
那種長期潛伏病症的患者,自然不適合李巖動手。長期潛伏病症的患者,要想徹底根治他們身上的病,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李巖可不想因爲此事在拖延上數個月之久。
但李巖也不能接點輕微病症,若是那樣做就算治好了患者,也不能讓慕容先生完全信服。
李巖將目光在患者們身上打量的時候。
可能是他菸草的味道過於濃重,引起了不遠處一個前臺接待護士的注意。
這小護士長得雖然一般,但胸前的那兩座小饅頭卻讓人想入非非,甚至想走上前去捏捏小護士的胸口,看看是不是能掐出水來。
那小護士一本正經的,走到了李巖的面前,對着李巖呵斥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素質呢,不知道人口密集的場所不能吸菸啊,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小護士還想在說李巖兩句。
可突然間,醫院的門口傳來了一片哭聲,幾個病人家屬,拿着兩三丈長的白條橫幅衝進了急診大廳。
“你們這些天殺的醫生還我女兒!”一名病人家屬眼睛裡帶着血絲對着大廳裡的一聲和護士大吼道。
而在那幾名病人家屬的手中,提着的幾丈長的白條上寫道:“白衣天使殺死人,稿費醫療坑死人!”
那幾名病人家屬的突然出現和喝罵頓時引起了衆人的圍觀。
那小護士對着李巖哼了一句道:“算你走運,趕緊把煙掐了要不然罰款了。”
李巖淡淡的一笑,將菸頭掐滅。
李巖也知道是自己不對,這幾日累屁了,走進來見到慕容先生也太過於高興倒是把該遵守的東西忘了。
李巖掐滅了煙,那小護士趕緊朝着那幾名喝罵的病人家屬走了過去。
李巖對着慕容先生道:“走,慕容兄咱們也上去瞧瞧熱鬧。”
慕容先生愣了愣神,不過當他瞅見李巖臉上那神秘的略帶譏諷的笑容後,沒有多想倒是跟着李巖站了起來。
李巖和慕容先生走到了那幾名病人家屬的身旁。
急診大廳裡的醫生們見到這個場景,早就竄的沒影了。
只有幾名保安和那個前臺接待的小護士走上前來,勸說病人家屬回去。
“大媽,主治醫生也不是全能的,醫院也不敢保證只要接收的病人就能治好的。”那名小護士一改剛纔對李巖說話時的聲色俱厲,反倒是溫和的對着爲首的一位年長的婦女勸慰道。
那婦女瞪了小護士一眼,臉頰上帶着淚痕道:“花了幾十萬都沒有治好,當初承諾的好好的,只要花錢就能治好我女兒的病,現在卻沒有履行諾言,你以爲我們都是傻子嗎?而且你們醫院不治好我女兒的病就算了,因爲我們已經拿不出做透析的錢,還將我們女兒趕回家,你們這些醫生和護士都是這麼見錢眼開的人嗎?”
一連串的反問,讓那小護士一時間尷尬的答不上話來,那婦女義憤填膺的還要繼續罵。卻被一句淡淡的男音打斷:“你女兒現在還活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