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有姐呢。”
小紅扶着妹妹站起來,一邊躲着飛濺的武器,一邊跟着阿耀他們往柳以青那邊走。這會阿耀纔看到,這對姐妹長的十分相似,竟然是一對雙胞胎。
如果阿耀依着柳以青的話,也能成功的將姐妹救回來。偏偏阿耀這傢伙早就心潮澎湃,礙於柳以青的話不能動手,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眼前衝過來兩個拿着武器的小混混要偷襲丁冠欽,本着人道主義的精神,阿耀攔住了兩個小混混,把二人手中的武器搶了回來。
“我靠,你哪的。”
二人對視一眼,見老三身邊的正是之前他們看上的小紅姐妹,頓時翻臉,嚎叫着衝了過來。
動上手,阿耀才知道柳以青爲什麼不讓他動手了。實在是人的想法和實際的操作能力差了太多。阿耀頭腦一熱感覺戰神附體,什麼不入流的小混混根本不放在眼裡。可一動手,就知道對方的戰鬥力和自己差不多。
萬幸只有兩個人發現了他們,不然勝敗還真難說。阿耀的狠勁洶涌起來,和老三對視一眼,二人朝着一個人衝了過去。
兄弟們雖然戰鬥力不強,可到底是一個孤兒院出來的兄弟,就是孤兒院搶饅頭都能搶出默契來,更別說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上。
對方火力分散,自然不是發了狠的兩兄弟對手。幾秒鐘下來,那個傢伙就發現阿耀和老三已經解決了一個同伴。
這貨茫然的站在地上不知所措起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往頭目那邊跑。這就更刺激了紅眼的阿耀和老三。
兩人對視一眼,豪情萬丈的笑道:“繼續。”
這兩貨真有點不要臉的架勢,趁着對方沒有發覺兩人便對混混就是一通亂揍。一通亂揍下來,那傢伙趟在地上慘叫。這還是阿耀記得柳以青的叮囑,只能讓對方疼,但是不能有致殘性傷害。
打架和涉黑鬥毆也僅僅只有一線之隔。
“去那邊坐着吧。”
小紅的肩膀被人拍了拍,看到柳以青臉上掛着笑容,她終於放鬆下來。
“謝謝哥。”
“去吧。”
小紅帶着妹妹回到了那邊的卡座,一邊安慰妹妹,眼睛又時不時的往這邊瞅。
阿耀和老三頭腦發熱的解決了對方兩個人,人家就發現了他們的舉動。頭目分過去幾個人對付他們兩個,兄弟默契的優勢立刻蕩然無存,只能憑着以傷換傷。
丁冠欽也蒙了,不知道從哪殺來兩個愣頭青就幫着他們和對方幹了起來。更讓丁冠欽蒙的是不知道從哪又走過來一個傢伙,一巴掌掀翻一個傢伙後轉頭就跑。
混混見他轉身就跑哪肯放過他,立刻有幾個人就追了過來。
這下子,雙方的人數幾乎已經相差無幾。蘇勁派來鬧事的手下都是一些小混混,戰鬥力一般,人數均等的情況下哪裡是丁冠欽這邊的對手。幾分鐘就把這些人鎮住了。沒過多久,丁冠欽就聽到身後有人喊救命。
回過頭來就看到那個讓他鬱悶的傢伙又帶着追他的混混們回來了。而此刻的戰場已經變成了有利於他們的一方。
幾個追着柳以青的混混也傻眼了,怎麼轉了幾圈的功夫場面就發生了變化呢。茫然的自立在當場。
柳以青站在中間,身邊圍着站着阿耀和老三,這貨牛皮哄哄的一揮手道:“給我把這些調戲女人的渣渣都扔出去。”
阿耀和老三當即就走了過去,丁冠欽的手下看着老大也茫然無措。丁冠欽滿頭黑線的揮揮手,手下們也加入了阿耀的陣型。
剛把人扔出去幾個,門口便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開燈,都不許動。”
一批穿着整齊裝備的警方衝了進來,還有幾個人收拾地上慘叫的混混們。丁冠欽看了柳以青一眼,想是和柳以青打個招呼,卻被走進來的二話不說連手下一起帶走。
柳以青和阿耀他們還在發矇,詢問過口供的警方又過來詢問柳以青三個人是不是也參與了打鬥。
得到人證的回答,警方連他們三個以及小紅姐妹一起帶上了警車。只是對他們客氣了點,沒有冷臉色,也沒有手銬。畢竟柳以青他們也是救了人。
呼嘯的警車帶着刺耳的嗡鳴聲蓋過了酒吧一條街的喧囂。坐了好幾次警車的阿耀第一次沒有生出焦躁不安的心。他不否認當初和老三一起幹翻那幾個缺德混混的時候特別的痛快,只是有連累了柳以青的愧疚。
柳以青倒是坐的安穩,這不是第一次坐了,他早就有了經驗。
幾輛警車開進青山市派出所,氣勢洶洶的警車們押着鬥毆的人們挨個進了審問室,其餘的人都被關在派出所一間狹小的臨時性監所,周圍圍着鐵柵欄分了個男女,外面的辦公桌坐着兩個民警。
派出所的人沒先審問丁冠欽、混混頭目和柳以青,只是各拉了雙方的一名小弟去審問。沒多久,技術部門取來了酒吧的監控錄像。
柳以青三個和小紅雖然參與了鬥毆,也超出了正當防衛的過程,但是鑑於其見義勇爲的行爲,民警口中宣佈了幾條關於見義勇爲要注意的事項之後,就把他們幾個從柵欄里弄了出來,有一個還偷偷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他們剛剛簽了字,丁冠欽和他的人也都被放了出來。只是做爲酒吧的負責人,出了事沒有先報警和鬥毆做了些罰款,酒吧要關門兩個月,酒吧從業的全部人員要學習法制知識。
他們一行人出來,門口停了輛車,是來接丁冠欽的。司機是個女人,看樣子和丁冠欽關係不一般。
“三位,你介意的話回去坐坐?”
經過這一場,丁冠欽知道自己怕是和蘇勁結下樑子了。從對方三人的派頭來說,丁冠欽有些拿不定這三人的身份。但不管怎麼說,丁冠欽覺得這三人是可以交的朋友。
柳以青點點頭,三人跟着丁冠欽上了車。
“喂。”
小紅伸長了脖子,可轎車早已經風馳電掣的遠去,她拉長的聲音只能慢慢消失在風中。小紅嘆口氣,心裡一陣失落,就像有什麼珍貴的東西溜走一樣。
“姐,你怎麼了。”
“小麗,你說我們遇到好男人了嗎?”
如果柳以青聽到這話,保不齊又得失
笑,還真讓他蒙對了,小紅的妹妹果然叫小麗。
“姐,我看再看看吧。”
經過剛纔的事,小麗已經萌生了做些正當職業的念頭。夜場掙的雖然多,可一來難以潔身自好,二來外面的環境也讓她們生不由己。
女人默默的開着車,一句話也不說。只有丁冠欽和柳以青說些很客套的話。
車開回酒吧一條街的時候,濃濃的灰塵從前面傳過來。丁冠欽沒來由的心疼起來。等車開過來的時候,丁冠欽差一點氣的吐血。
他的酒吧已經被人拆了,連根基的石頭都被剷車弄了出來。
這會正是深夜,周圍的街道全無人影,慢搖吧裡激盪的音樂也使得人們無法聽到外面的聲音,他的酒吧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人拆了。
廢墟的旁邊站着不少服務員和幾個沒有被抓的保安。
見到丁冠欽的車,灰頭土臉的保安跑過來帶着哭腔道:“老闆,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幾輛車,二話不說就把我們的人弄了出去,拆了酒吧。”
丁冠欽牙齒咬的嘎嘣響,緊緊撰起的拳頭髮出關節碰撞的聲音。
柳以青和阿耀他們從車上下來,站在丁冠欽是身邊沒說話。那個女司機過來挽着丁冠欽的手臂忽然笑道:“拆了好,拆了好。”
丁冠欽憤怒的甩開女人的手,揚起巴掌就要甩過去,手停在半空中又慢悠悠的放了下去。
“捲土,早幾輛車過來先把我們安排食宿的人,安排到我們的酒店裡住一晚,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捲土就是那個與他們一起被帶走的保安,聞言點點頭,一邊安慰員工的心情,一邊分配車輛。
“有人在,有根基在,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舊的去了來新的而已。”柳以青拍了拍丁冠欽的肩膀,微笑着說。
丁冠欽感動起來,感激這個時候還能聽到有人安慰的話。做起生意之後,他漸漸感覺朋友們變了味道,就連女人都變得勢力起來。可能是他的眼界不一樣了,慢慢的也就疏遠起來。
身邊能夠說話的人,也只有開車的那個女人了。
“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丁冠欽也不是傻子,這會他也應該看出來這些人是有目的而來了。只是他想不到這些人早他是爲了什麼。
“不着急。”
阿耀剛要說話,柳以青搶着說道:“丁哥先處理這些事,明天我再給丁哥打電話。”
“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這一次柳以青沒有拒絕,笑着點頭。
夏日老天爺的臉就和小孩子一樣說變就變,前一刻還是晴空萬里,後一秒就變了天霎時間,天空裡傳來讓人心驚膽顫的吼聲。隨着這吼聲,塵土漫天,樹葉亂飛。黑雲烏烏地壓下來了。整個天空,都是炸雷的響聲,震得入耳朵發麻,鋸齒形的電光,不時地衝撞天空,轉眼之間,斗大的雨點敲打着青山市。
被雷聲吵醒的蘇宛素睜開眩暈的眼睛,透過半掩隔開的雨簾看到大雨密佈,心驚膽戰地她首先想到那張熟悉的面孔,不可思議地變得輕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