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鳳和葉歡比肩並稱,兩人一起被喚爲佛道雙子星。
而之所以,張白鳳能與葉歡並稱,自然是其實力不弱於葉歡。
這種實力不僅僅是修行上的,而是綜合所有因素。
若說修行,張白鳳與葉歡並肩不弱,若說財力,身後有整個茅山做後盾的張白鳳,比葉歡強上百倍。若說個人能力,在醫術,謀略,氣度,心胸上,張白鳳也絲毫不弱葉歡。
當然,能與葉歡並稱,張白鳳靠的也不僅僅是這些方面。說到無恥,不講道理,心黑手狠等等方便,張白鳳也不弱葉歡。
這纔是葉歡,一直在張白鳳面前擡不起頭的真正原因。
張白鳳並不如想象中那般善良,她暴力,野蠻,驕傲,並且也沒有什麼底線。
前有趙三娘,後來張喚雪,再加上此刻的沐飛煙,都在張白鳳面前擡不起頭,視其爲洪水猛獸。
此刻,沐飛煙被張白鳳蹂躪一番,再看向張白鳳的眼神比畏怯起來,相比之下,似乎面前的葉歡更好說話。
如果能讓她選一個,她寧願葉歡對自己感興趣,也不想對自己感興趣的是張白鳳。
張白鳳將頭扭到一邊,臉頰緋紅,剛纔踩了沐飛煙胸口兩下,真讓她找到些感覺。此刻心中有一種用手捏上兩下的衝動。
真也不知手捏兩下是什麼感覺?
忽然,張白鳳伸出手,飛快的在葉歡胸口揉了兩下。
葉歡渾身發冷,感覺脊背刷刷的冒着冷汗,再看張白鳳,已經將她那安祿山之爪背在身後,眼睛望着遠方,目光平靜自然。
“鳳姐,你幹什麼!”葉歡用手捂住胸口。
“沒什麼,找找感覺。”張白鳳隨口道。
葉歡一頭冷汗,感覺有一種被調戲的屈辱感,但同時心頭又有些古怪的感覺,似乎樂在其中一般。
“呵……”
此刻遠處忽然傳來一聲輕笑,葉歡神色一凜,目光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滾出來!”葉歡厲聲喝道。
哪一處火焰飄忽,一堵磚牆已經被燒成焦糊的黑色,撲索索往下掉泥粉。
隨着葉歡的聲音,三個人影蔫頭巴腦的從圍牆後鑽出來,一步一挪的來到葉歡面前。
這三人不是旁個,正是佐佐木,胡天齊以及張喚雪。
“你們怎麼來了!”葉歡問出這句話,立刻便知道這是白問。胡天齊和張喚雪肯定是佐佐木慫恿着過來的。所以他立刻改口問道:“火是你們放的?”
“是我放的。”佐佐木拍着胸脯:“老闆,我怕你有危險,立刻不遠千里,迢迢趕來。”
葉歡伸手給她頭頂來了一個暴慄,也是無可奈何道:“你不來,我很安全。”
既來之則安之,佐佐木眼下已經到了,葉歡也是沒有辦法,只好接受這個事實。
“好了,我們該去追王三喜,你們見到他沒有?”葉歡問道。
“我知道他在哪裡。”張喚雪道:“他一定躲進了地牢中。”
“你知道這裡的地形?”葉歡問。
張喚雪沒有回答葉歡的問題,立刻向前走去,大家跟在其身後,走向東方。
莫名其妙的沐飛煙,也加入了這支如狼似虎的隊伍。
張喚雪着急殺王三喜,但是更着急的救自己的母親。一別十年,她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骨肉連心,眼下的張喚雪已經是望眼欲穿。
她腳步不停,飛奔進入東面一棟建築。葉歡爲防止她遇到危險,一步不落的跟在其身後。
葉歡發覺,張喚雪對於此地的環境十分熟悉,七轉八轉,便將衆人帶到一扇小門前。
“王三喜肯定躲在這裡面!”張喚雪指着門口道。
葉歡道:“這裡面是什麼?”
“這是白馬寺的地牢。”張喚雪道。
“好端端一座廟,準備一個地牢做什麼?”葉歡奇怪的問道。
張喚雪道:“白馬寺在這裡經營許多年,暗地裡涉足很多生意。這個裡面,是他們專門用來對付敵人的地方。”
張白鳳走上前道:“王三喜既然沒有往外逃,而是躲在這裡面,肯定是覺得,這裡面要比外面更安全。我們進去時小心些。”
說着,張白鳳目光轉了一圈,道:“如果我們進入地牢,地牢在外面被人炸了,那我們都要死在地牢中。
”
正說話時,張喚雪已經一腳將房門踹開,提着劍咚咚跑入了地牢。
她救母心切,連張白鳳的話都沒有聽清楚。葉歡看着這一幕,無奈道:“我進去看看,你們在外面守着,莫被人把門口堵了,殺我們一個甕中捉鱉。”
“你們在外面守着。”張白鳳緊隨葉歡之後,進入了地牢。
外面的胡天齊和佐佐木面面相覷,最後無奈道:“我們還是在外面守着吧。”
葉歡進入地牢,一直提着警惕心,目光打量着周圍。面前是一條幽暗的走廊,走廊兩邊是一排排房間。
葉歡目光往房間內掃了一眼,一股屍臭味傳來,他噁心的將頭扭到一邊,心中暗想道:“這座白馬寺,背地裡真也不知做過多少不見天日的事情。”
“王三喜!”張白鳳突然高喝一聲,前面走廊上一個人影出現。
葉歡也發現了王三喜,一個腳尖向前。那王三喜還想往後逃,葉歡一腳踹在他背上,將其踹到在地。緊跟着向前邁步一步,一腳踏在他背上。
“我母親在哪裡?”張喚雪去而復返,沒有發現自己母親,立刻急匆匆趕回來。
王三喜從地上艱難的擡起頭,眼中困惑的看着張喚雪:“你是……”
“我是洗雲晴的女兒,我母親在哪裡!”張喚雪喝問道,聲音卻在微微而顫。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王三喜臉上竟浮現一抹慘淡的笑,他忽然囂張起來,開口道:“原來,你已經這麼大了!呵呵,小時候便那麼標緻,現在發育得越來越好了!”
“我媽在哪兒!”張喚雪一腳踹在王三喜身上。
“你說你媽呀,哈,我還記得她在牀上的樣子,她的皮膚那麼白,聲音那麼浪……”王三喜獰笑道:“真也不知道你在牀上是什麼樣子,是不是和你媽一樣浪。”
張喚雪俏臉煞白,身體不停顫抖。
張白鳳撇撇嘴走過來,將葉歡推開,緊跟着一刀紮在王三喜大腿上,發出一聲殺豬宰狗般的慘叫。
張白鳳蹲下身來,眼睛望着他,開口道:“你應該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會死。但你不知道的事情是,我可以讓你死得有多麼痛苦。好好說話,我給你一個痛快。”
緊跟着一刀,張白鳳用刀拍在王三喜的手指上。一根小指,直接被刀背拍碎,十指連心,王三喜啊呀大叫,震得天花板都要掉下來。
王三喜擡頭望着張白鳳,臉上的囂張半點不見,眼神中只有驚恐。張白鳳一席黑色小短裙,其實穿着十分暴露。
但王三喜的眼神中根本沒有半分覬覦之心,其原因自然不是因爲他是得道高僧,對美色無心。原因是,一個人再好色,也很難對魔鬼出現想法。
張白鳳手中提着刀,壓在王三喜食指上,開口道:“人生在世,難逃一死。人人都會有一死,人人也都不想死。可是,今天我會讓你明白,活着,究竟能痛苦到一個什麼地步……”
“乖。”張白鳳擡起頭:“好好說話,讓你去死。”
冰冷的刀刃擱在王三喜手指上,剛纔整根手指被拍碎的情景再次出現在腦海中,王三喜沒有勇氣,也不想又勇氣承受第二次痛苦。
“我什麼都說……”
張白鳳抿嘴笑笑,道:“現在好了,告訴我,她媽去哪兒了?”
“死了。”
“死了!”張喚雪渾身一驚,差點癱倒在地上。
“死了便死了,叫什麼。”張白鳳撇撇嘴,絲毫不理睬張喚雪的傷心欲絕。
張喚雪早在哪裡面如死灰,葉歡用手扶住了她的身子。張白鳳用刀捅捅張白鳳,開口道:“說說吧,如何死的!”
“我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王三喜突然咆哮起來:“早在七八年前就死了,是她自殺的,又不是我殺死的。”
“屍體在哪裡?”
“燒了,已經燒得什麼都沒有了。”王三喜大聲叫喊着,突然痛哭起來:“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告訴你了,我什麼都不知道的……”
“最後一個問題。”張白鳳開口道:“羅漢珠在哪兒?”
王三喜手顫巍巍往身上摸去,拿出一個布包,張白鳳接了過來,遞給了葉歡。
葉歡拿過來一看,正是那最後六枚羅漢珠。此時此刻,散亂天下的十八枚羅漢珠,終於在葉歡手中湊齊。
十八枚羅漢珠內,藏着一套驚世武學,若等此事閒下來,葉歡便可以騰出時間參悟。
恰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王三喜突然往懷中一道,一包紅色藥粉向張白鳳撒來。
“鳳姐,小心!”葉歡提醒道。
“雕蟲小技,也敢在茅山弟子面前用。”張白鳳冷笑一聲,輕輕巧巧揮出一掌,掌風將那藥粉完全打在王三喜身上。
紅色藥粉一落在王三喜身上,火焰便開始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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