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邪情嘆了口氣,將花想容緊緊的抱在懷裡,冷銳的光芒射向了外面的赫本族長,犀利如刀,惡魔般邪肆的笑從他的脣間溢出,他的脣似乎動了動…。
赫本族長只是一愣就面如土色,忽然他想起了妖界中最惡毒的詛咒,難道……。
他臉色一沉拼盡的全身的妖巫力壓向了万俟邪情,那邪術施咒要一些時間,如果他在施完之間將万俟邪情殺死,還是有機會的。
壓力,鈍痛,千鈞萬馬擠壓般的疼,万俟邪情的身體正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越變越小,與花想容揉成了一團,痛讓他的臉扭曲,青筋暴凸,那美得妖嬈的臉變得猙獰,脣在不停地動……
一陣冷寒的風似乎從天邊吹過,赫本族長似乎看到了無數白色的幽靈張揚着利爪欲撲上前來,這此東西張着白森森的利牙,裡三層外三層地盤旋着,只要咒語唸完,就要蜂涌而來,吞噬他的骨肉。
“你以爲將靈魂賣給了邪魔之魔就能救她麼?”赫本族長眼睛衝血,仰天吐出一口血霧後,無數的妖巫力再次涌向了万俟邪情。
眼見着兩人就要擠成肉醬,万俟邪情現出了本體,那是一朵美得無法形容的花,似乎才經過雨露正在滴着晶瑩的水珠,每片花瓣都如絲絨般的柔軟細膩,讓人觸之不捨放手,而這花奇就奇在,只要你想,他就會是你心中所想的顏色;只要你想,他就會是你心中所要的形狀,它的妖嬈,它的美麗,它的芬芳只是爲你而展示。
它可以是水仙般清雅妖嬈,它可以是牡丹般雍榮華貴,它可以玫瑰般熱情如火,它可以是白蓮般清濯孤寒,它可以是梅花般錚錚傲骨,它亦可以是雪花般純潔乾淨……。它可以是世界上存在的任何一種花!
那花蕊中赫然是万俟邪情烈焰紅脣,依然顫動着最邪肆的笑,即使是死亡襲來,他依然笑得魅惑高貴。
少了万俟邪情昂藏的身軀,空間立刻釋放開來,花瓣上滴出一滴滴鮮紅的露珠,全部滴入了花想容的脣間,蒼白的臉似乎涌上淡淡的血色,似天邊的晚霞瞬間明媚了她的容顏。
“是誰敢欺侮我娘?”一種從遠古來而帶着殺意的慵懶的聲音淡淡的從花想容身上傳來。
万俟邪情的脣停止了顫動,正在醞釀的邪咒也稍作停頓,屏障外那些肆無忌憚的幽靈立刻停了下來,它們的臉上似乎也有着掩藏不住的驚恐。
一陣寒芒從花想容的手腕部閃過,登時屏障內壁被照得白亮透明,赫本族長感覺到一股力量撐住了他的妖巫力,將他強大的妖巫力牢牢地摒棄於外。
全身穿得黑如地獄般暗沉冷如玄冰的小兒就在衆人地眼皮底下慢慢地冒了出來,先是如豌豆般的大小,漸漸地長大,一直長到一米高時才停了下來。
那是一個極其可愛的小正太,烏溜溜的大眼睛,粉紅的脣,白得透明的皮膚,長大了定是禍國殃民的美,但是万俟邪情與赫本族長都沒有心思欣賞他的美。
只是在猜測,他到底是誰!
“你是什麼人?”赫本族長再次摧動妖巫力,卻發現石沉大海,沒有一點的用處,難道這個小男孩的妖巫力達到了天階?赫本族長想到這裡,臉色鉅變,眼睛骨碌碌地轉着,思量着到底該怎麼辦!
這小兒一看才四五歲的樣子,怎麼也不象有天階的能量啊!
不可能,決不可能!
“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小正太邪冷地一笑,伸出一隻綿白柔嫩的小手雲淡風清的置於屏障之上,赫本族長未及看清,就看到屏障從他的小手中央開始裂開,那一條條細碎的裂縫如冰晶花般折射着漂亮的光澤,破碎的美感卻成了赫本催命的景緻
“呯”一聲巨響,屏障被擊得粉碎,無數帶着反擊力量的碎片似尖銳的刀刃四射開去,頓時滿目倉夷,到處是被穿透的細洞,而赫本族長即使是躲得快,也被割傷了身體,那細小的傷口透過厚實的鱗片流出綠得詭異的血液。
“你到底是誰?”赫本族長驚懼的盤旋着,不敢置信,這驚天動地地力量真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發出的。
“你不配知道,老淫棍,”小正太冷冷地笑着,眼犀利地盯着赫本族長,那氣勢磅礴地樣子連万俟邪情都不禁瞠目。
從來還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對赫本族長說過,連万俟邪情也是禮遇有加的,他的心中頓時揚起了滔天的怒火,他就不信一個小屁孩能鬥得過他天階的妖巫力。
“老淫棍,你以爲你有了天階的妖巫力就能打贏我麼?不要忘了你這是外來的力量,不是你自己的,這樣吧,不要說我欺侮你,我讓你先出一招,如果你要是贏不了我,你就自裁吧,省得小爺動手。”
小正太囂張的話讓万俟邪情眉輕挑,而他更佩服的是小正太的腹黑無比,就算小正太不說這話,赫本族長也會首先發難,搞得他還很大度似的。
沒想到這妖界還有比他万俟邪情更不要臉的。
赫本族長眼中閃過冷寒的怒意,活了幾百年居然被一個黃口小兒這般輕視,他一句話也不說,突然擡起蛇尾,帶着倒鉤的蛇尾帶着凜厲的風掃向他們,但他的目標卻不是小正太,竟然是花想容。
原來他認爲這個小正太是花想容的契約獸,依着花想容目前的狀態,殺花想容還是比較容易的,只要花想容死了,契約獸自然就死了,所以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
“赫本你敢!”万俟邪情沒有想到赫本族長竟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老奸巨滑到這種地步,要是花想容被它掃上定然是沒有一絲的活路的,他擡起了手,將全身的妖巫力攻向了赫本族長,可是他的妖巫力因爲剛纔的損耗已然只有聖者的級別,對於赫本來說簡直不堪一提,甚至沒有阻擋掉赫本一絲的前進步伐。
“老淫棍你敢!”小正太目眥俱裂,立刻化爲一道黑煙,將花想容團團圍住,形成一團墨色的絮狀體,這時赫本族長的蛇尾帶着霹靂般的巨響掃上了那團黑絮,“呯”黑絮似乎被打得有些渙散。
淡淡的血腥味從墨絮裡瀰漫開來。
“花想容!”万俟邪情呆呆地站在那裡,眼神變得有些遲頓,難道…。
“不要…。”
“住手…。”
數聲驚天動地的大吼聲響徹天空,幾乎在瞬間,獨孤傲天,慕容瑾玥,還有小彩彩都飛奔過來,帶着悲憤的力量狠狠地擊向了赫本族長。
“哈哈哈,花想容你死也死得其所了,居然這麼多的人不顧了性命要爲你送死,如此,老夫就成全了你們,送你們一一歸西吧。”赫本見墨絮中有血跡隱現,心中大喜,估計花想容已然一縷芳魂歸了西,那麼那個契約的小正太就不足爲慮了,而這些趕過來的人更不是他的對手,那些人只是神者級別,而他的力量現在是天階,天階以下的任何力量都是無法與他對抗的,他還有半柱香的時間,足夠了,對付他們這些人,只要一招就足以將他們解決了。
他催動了所有的妖巫力,如天塌下來般的力量瞬間擋住了所有人的進攻,隨後擺起了長尾,帶着噼啪的響聲,掃向了衆人,只要被他掃向必死無疑。
“赫本老淫棍,今天我要殺了你!”尖銳冷寒的女音穿透了墨絮傳了出來,一股強勁的風擋住了赫本的攻擊,他驚疑莫定的退開了數步,不解地看向了那團墨絮。
目色淒厲的花想容慢慢的走了出來,那團墨絮在她走出黑影后,漸漸地變回了一團細小的濃霧,化爲一道煙回到了花想容身體裡。
“花小姐!”
“姐姐!”
“你沒事!”
所有的人都驚喜地看着花想容,有着劫後餘生的興奮。
花想容看了眼衆人,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緩緩地轉過身對赫本族長道:“赫本,今天我要殺你千刀萬剮,將你的鱗片一片片的揭下來,抽了你的蛇精,剔了你的蛇肉,將你的蛇骨放在妖界最低賤的地方,讓千人踩萬人踏,而你的蛇魂將打入十九層地獄,供饕餮奴役。
”就憑你麼?真是大言不慚!“赫本不屑的看了眼花想容,想也不想的張開了血盆大口,尖銳的牙似乎要狠狠穿透花想容的身體。
”是不是,你試試就知道了。“花想容眼中滴血,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猛得衝了上去,一道黑光從她的掌中奔出,帶着奔雷般的響聲,與赫本實實在在的碰撞在一起。
”呯“一聲巨大的響聲,漫天的濃煙,將花想容與赫本團團圍住,一團團火焰將兩人完全的包圍在其中。
羣花堆積起來的擂臺在這種力量下一下殘花飄泠,無數的花瓣飛灑開來,彷彿演繹着絕殤的戲碼。
塵埃落盡處,一片寂靜,那團煙似乎已然失卻了生命的跡象,除了燃燒着的火焰沒有絲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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