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后離去,花語壓制的情感,再也隱藏不住。臉兒如塗胭脂,耳根都紅的通透。靜靜貼住趙閒火熱的胸口,聽着他結實的心跳,幾日來的擔心,終於在此時得以安定。
暖色長裙,柳眉秀眸,柔軟的身子已經化在了他懷裡。淚主兒滾落下來,抱着他的腰喃喃細語道:“臭小子,馬上做國公爺了,還受那麼重的傷,給你的銀針你怎麼不用?若出了事情,你讓我一個人怎麼辦?”
胸口溼熱,已經被淚珠兒浸透,趙閒臉頰貼着她的髮髻,笑盈盈的安慰道:“我是你的臭小子,永遠都是,怎麼捨得丟下你一個人,我做事自有分寸,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說着,趙閒順勢把她橫抱起來,豐腴的身子較之以前清瘦了些,骨子裡的柔軟卻如以往。
進入院中,果不其然,如常州一眼,已經擺滿了鮮花,院中兩張躺椅置於花架下,連位置都一模一樣。
前方的石桌下,還放着兩罈老酒,那是他的習慣。和胡一刀聊天打屁時,總喜歡在石桌下掏酒喝,卻忽略了那酒似乎永遠也喝不完,那個念念叨叨斥他年紀小不要喝酒的大姐姐,總是悄悄的添上一罈。
左邊躺椅乾乾淨淨,右邊卻落滿了花瓣。
可以想象出月朗晴空,繁星點點,花語孤只單影,伴着滿園鮮花,癡癡的看着旁邊的空無一人的座椅,回想着他過去所講天馬行空的故事。
春如舊,人消瘦,滿園春色扶牆柳。
景色依然如舊,落在趙閒眼中卻不似往日那般習以爲常了,一花一草、一點一滴,無不顯透出花語對他的深情。
不同於小夢不懼生死的震顫、怡君捨身相救的感動。花語的愛是平靜的,就如同細細流水,沒有波瀾,勿需重視,卻早已在心頭沖刷出一道深深的鴻溝。
花香瀰漫。眼圈溫熱,趙閒抱着她靠在躺椅上,露出幾絲笑容,埋怨道:“花語,想我就去找我,偷偷躲在這裡作甚?你那麼愛哭。也不知坐在這裡流了多少眼淚,這不是折磨我嘛。”
話雖輕鬆,手臂卻越發緊,貼着她晶瑩的耳垂,不忍再放開了。
花語酥胸抵在他火熱的胸口,勒的有些喘不過起來。任由抱着沒有絲毫掙扎。
耳朵癢癢的,聽着趙閒的關懷話語,她眼圈也有些發紅,卻似有似無的哼了聲:“臭小子,你不想起我,我尋你作甚?巴不得你把我忘了,我好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摟着懷中柔軟的身子。趙閒少有的沒有動手動腳,掏出酒罈排開泥封,一液過喉,擦擦嘴角笑道:“我想你,從未有一刻停下了過,只是這種思念埋藏的太深,變成了我的本能,就如同呼吸一樣,沒有刻意的控制,它卻從未間斷過。有時連我自己都沒注意到,原來我這麼想你。”
花語呆住了。她默默垂下眼瞼,小手輕輕顫抖,臉上的粉色直延伸到潔白的頸子裡,顫聲道:“廢話。又花言巧語的騙人,我可不是尋常女子,你是我看着長大的。”
趙閒嘿嘿一笑:“小花,我騙誰也捨不得騙你,我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和你待在一起,你回了家裡,我和你爹立場不同,無法天天待在一起,我以爲你和家人團聚,會快快樂樂的在家裡好好的過日子,等着我去娶你。我沒想到你會一個人獨居在這荒涼小院,回味曾經的點點滴滴,這樣地深情,讓我愧疚、自責,恨自己這些天忽略了你的感情,恨不得馬上去死,可我不能死,我無法想象我死後,你孤身一人,如何在這失去了全部的世界上生活下去,我只想讓這過去幾天的孤獨成爲永遠,用餘生好好的愛你。”
“小閒…”花語被糖衣炮彈轟的頭暈目眩,再難忍受,纖指掩住了他的嘴脣,酥胸急劇起伏,緩了好久,才頷首喃喃笑道:“我知曉了,我,我也愛你。”
這般話語,自靦腆的她的口中說出來,難度不亞於讓趙閒對着四德深情表白。
趙閒大爲感動,又在她臉上吧唧了下,聳聳鼻子道:“愛光說沒用,愛,是做出來的,花語,讓我好好愛你一次。”
此刻的花語,暖色連羣,杏眼桃腮,熟到極致的水蜜桃,陪着帶着點點晶瑩的美眸,便如燦爛花叢間最美麗的那朵。淡淡幽香傳入鼻尖,臀肉的柔軟輕輕磨蹭他的小腹,懷中伊人色香俱全,只等着郎君品嚐。
絲滑的股間扶上一隻大手,剛剛還感動的稀里嘩啦的花語,身上猛然就僵了起來,繼而臉頰緋紅,輕打了趙閒一下:“光天化日的,你這般亂來,想逼死我是不是?”
這可還是中午,外面就是大街,花語再愛趙閒,也沒開放到當陪着他打野戰的地步。
雖然這麼說,花語卻少有的放開了些,扭扭身子不再動彈,看着眼前線條凌厲的臉龐,她哼哼道:“小閒,你現在變的好壞,就喜歡欺負女子,偷安夫人也就罷了,竟然,竟然連她的女兒也不放過。”
趙閒訕訕一笑,刮刮她的臉打趣道:“你的小閒玉樹臨風太招女孩子喜歡,其實我也挺苦惱的,怡君那妮子火爆的很,敢不喜歡她就閹了你的小閒,爲了你們的終生性福着想,小閒就只能喜歡上她了,怎麼樣,我很無私吧?”
“啐!你不勾搭人家,人家會那樣逼你?”花語受不了趙閒的葷話,坐起來凝視趙閒,俏臉威嚴,就如同往日教趙閒讀書那樣,認真道:“你既然喜歡怡君小姐,爲什麼要欺負安夫人?安夫人是你叔母,又是你岳母,你,你當真做死,被發現了抓去浸豬籠,看你如何是好。”
說到這裡。花語自己先受不了,臊的面紅耳赤忍不住輕打了他一下。
“她們又不是親生的,再說她們也都同意了。”趙閒頗爲無恥的挑挑眉毛,反正他內心又不是安厲兒,亂七八糟的倫理道德見鬼去吧。
花語見他如此。也不好多說,只是幽幽輕嘆:“女人一輩子,就只有一個男人,你這般欺負她們,若是真心也罷,若只圖一時之趣。我,我便不要你了。”
趙閒嘿嘿一笑,點頭答應下來。將花語放在躺椅上,起身左右看了看,便跑進屋裡拾掇起來。
小夢住在這裡時,勤快的她已經把這裡收拾的整整齊齊。只是沒住沒住便走了,廚房中鍋碗瓢盆俱全,竈上的爐火甚旺,還放着做到一半的飯菜,看樣子蕭皇后是在花語做早飯的時候來的。
趙閒自架上拿起繡着牡丹花的圍裙,直接罩在威嚴的國公袍子上,然後拿起菜刀對着一把芹菜蹂躪了起來。
花語見他穿着伯爵的袍子。卻拿着菜刀穿着女子圍裙,不禁‘嗤’的一笑:“死小子,你又做什麼?弄髒了袍子還得折騰着國公府的下人去清洗。”
趙閒拿着把綠幽幽的芹菜,笑呵呵的道:“自然是做飯了,你以前又是教書又是行醫,做飯的手藝不精,教你炒個雞蛋都費了半年功夫。你最喜歡吃我炒的菜,離開常州後,我也沒下過廚房,好想念以前爲你做飯的時候。你孤身一人住在這裡。生性節儉又不願出去吃飯,怕是受苦了吧?”
“誰說我做飯不好吃。”花語聽他提起往日,眼圈又紅了起來,緩步走到趙閒身後,把臉頰貼在後背上抱住他的腰。柔聲道:“我只是喜歡吃的炒的菜,才故意裝作不學會的,傻瓜。”
趙閒先是一愣,旋即恍然,揚起的菜刀倏然僵住,頓悟道:我就說花語這麼聰明的人,怎麼炒雞蛋都學不會,原來是故意忽悠我做飯啊。
趙閒臉色頓時誇了下來,把菜刀芹菜扔下,回過身佯作生氣的抱住她,狠狠親了一口道:“好啊你,忽悠我做了這麼多年的飯,竟然現在才告訴我真相,我不做飯了,做愛做的事情。”
說完趙閒就撫着花語臀瓣上絲滑的錦緞,托起她放在了案板之上,着手解她的腰帶。
春衫極薄,腰帶散開,蜂腰玉乳變見了光,白嫩的酥胸頂端的粉紅,在空氣中顫巍巍的挑逗着趙閒的眼球,繞是他過人的定力,身上某個部位也止不住的脹大起來。
“呀!小閒,你,你別這樣。”花語凝眸似霧,掩住衣衫,羞憤難當的跳下來,轉過身背對着趙閒合上了春衫。
香脣輕啓依舊呵氣如蘭,她壓住心中顫動,拿起菜刀身子微微顫抖的切着菜,喃喃道;“我們尚未成婚,不能做那傷風敗俗的事情,我,我給你做飯吃,你不要亂來了。”
被智商碾壓十幾年的趙閒,那能就此善罷甘休,探手把她攬入懷裡,賊手鑽進尚未扣好的衣裙,攀上鬆軟的酥胸颳着那點櫻桃,嘿嘿笑道:“你做飯,我做別的,井水不犯河水,這主意不錯吧?”
身體酥麻的敏感反應,花語幾乎站不穩了,呵氣如蘭的嬌喘幾聲,卻沒有再拒絕,微微頷首半推半就的靠在趙閒懷裡,輕聲道:“你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住你,想欺負我就欺負吧,莫要亂來便是。”
不亂來還叫欺負嘛?趙閒抱着她的身子,手上的香膩讓他禁不住加了分力道,賊兮兮的道:“我翅膀沒硬,不過有個地方卻真的硬了,花語,你想不想知道是哪裡?”
花語身體微僵,倏然感覺到臀上頂着一個討厭的東西,這一察覺她的身子便又軟了幾分,臉頰的紅暈擴散到了脖子,貝齒咬着下脣哼道:“不想,你給你的怡君好娘子去看,我纔不要見那污穢的東西。”
說到翅膀硬了的話題,花語又想到蕭皇后的事情,她神色的羞意減退了幾分,又叮囑道;“小閒,你別自持有幾分才識,就處處留情招惹女子,尋常女子也罷,像安夫人、蕭瀟這種女人,絕對是不能碰的,特別是蕭瀟,她自幼便是敢作敢爲的性子,一身武藝絕不在我之下……”
“不是吧?”趙閒聽到這裡忍不住了。遇到十個女人八個會武藝,這還讓不讓男人活了。
“不止如此。”花語見趙閒知道怕了,繼續道:“蕭瀟爲人絕非表面那麼好說話,她是輔國堂的掌控者之一,和我爹的身份不相上下。能做到那個位置的人,都不會因爲私人感情干涉到自己的決定,你輕易可不要惹她,真把她惹毛了,把你捉進宮裡當太監服侍她,可沒人救你。”
這是我想惹她嘛?是她春閨寂寞來惹我好吧。趙閒知道花語在叮囑自己。搖搖頭輕笑道:“好了,我不惹她,過幾天就要去武昌了,我離她遠遠的還不行。”
聽到此話,花語便心中一緊,轉過身來。回首他的臉頰,眼中泛着幾絲晶瑩:“小閒,我不求你做救國救民的大英雄,只想你悠悠閒閒的活着,哪怕只是一個碌碌無爲的鐵匠,但你有自己的未來,有你自己的夢想。我不會攔着你,只是叮囑你一件事情:你不能死,哪怕是一次也不行,你不止一個女人,但她們都只有一個你,權力、野心、財富都只是身外之物,只有她們刻骨銘心的感情,才能陪伴你到終老。”
權力?野心?趙閒沉默良久,握住她的小手撫在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微笑:“我只是個鐵匠。唯一的夢想便是帶着你們重新回常州,過上夫唱婦隨的悠閒生活,爲了這個夢想,我一直在努力,雖然。這個過程有點麻煩,但很快,你就能看到結果了。”
說道這裡,趙閒又想起城門口那幾個被鎖住孩子,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邊,攬着花語道:“花語,那些孩子都很無辜,我想把他們放出來,卻不知該怎麼做。”
花語聞言稍稍遲疑的片刻,搖頭苦笑道:“小閒,你有這份善心,我很高興,但…這是不可能的,能被處以貶爲賤民懲罰的,無不都是犯了謀逆之內的滔天大罪,赦免了他們的罪,便等於朝廷寬恕了謀反這種罪行,那樣天下豈不是亂了套。”
說的也是,皇權至上的年代,怎麼可能赦免這些人。趙閒搖頭輕嘆道:“這麼說,大梁不滅,他們的苦日子恐怕要世世代代持續下去了。”
“小閒!”花語臉色微變,放下菜刀幽幽回過身來,仰頭瞧着他嚴肅道:“你長大了,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你應該能分辨,大梁是天下的正統,你萬萬莫要起那些大逆不道的心思。”
趙閒的手可還在她衣服裡,湊上前輕輕捏了下,打趣道:“我做了皇帝,你可就是皇后,這麼好的事情你都不想嘛?”
“你,你作死。”花語大驚失色,連忙捂住他的嘴,又氣又嗔的瞪着他。不過酥胸上的敏感處被挑弄這麼久,她心亂如麻的也說不出什麼了,臉上漸漸浮上一層媚人的暈紅,雙腿不安的攪動着,擱在領子按住裡面趙閒的大手,壓抑着悸動輕輕喘息。
趙閒的笑容越發的盛了,托住圓滑的雙腿把她抱在了腰上,徑直抱向了院中的花架下。
“小閒別鬧,我,還要做飯,菜炒糊了。”花語面紅耳熱,被摁在躺椅上便沒了力氣,天上的陽光透過花架枝葉間的縫隙落在她散開的衣衫上,濃濃春色使得周邊五彩繽紛的鮮花都失去了因有的顏色。
看着近在咫尺的臉頰,那絲笑容時時刻刻牽動着她的心,遲疑半晌,頷首低眉便也沒在掙扎了,嘴上卻已經不樂意。
豐腴的酥胸,柔軟的腰肢,最讓趙閒受用的還是她羞臊至極的目光。火辣辣的女人如同鴉片,可以給男人帶來無與倫比的激情,而花語則不然,她如同一罈陳釀多年的美酒,骨子裡的那股韻味由心及身的散發出來,成熟的面孔卻帶着小女兒般含羞帶怯的嬌弱,給人帶來滿滿的佔有慾和作弄的邪念。
“糊了就糊了,待會兒我給你做。”
趙閒壞笑幾聲,自懷中拿出花語送給他的《柔體功》,翻開幾頁,指着上面一個引人遐想的姿勢,認真道:“現在,我們來討論武功的事情。小花花,這個後入…咳,後曲勢的動作,我一直弄不懂,你給我示範一遍好不好?”
花語性子靦腆,腦子可不糊塗,見他目光在自己臀瓣間轉悠,那能不知道趙閒打什麼主意,想象自己當着小閒的面翹起屁股作那羞人的姿勢,臉蛋兒紅的似要滴出水來。誰知道他會不會像以前那樣,又膽大包天的擡手打自己屁股。
思念到以前的曖昧,花語臀上就酥酥麻麻的,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產生幾絲期待。
我這是再亂想什麼?她倏然驚喜,忙掩住胸口春光掙扎了幾番想逃開,無奈拗不過趙閒,只能帶着哭腔抱怨道:“你,你欺負死我算了,大白天的怎麼可以…我,我們去屋裡吧…我給你示範…你莫要亂來……”
“好好好,亂來我是禽獸。”趙閒忍不住在水蜜桃形狀的香膩的臀上輕拍了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直惹得花語羞急之下快動手了,才浪笑着抱起她回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