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青槐氣不過女兒被欺負,趁着樂菱去上班了,她一個人找到了傅炎彬住的地方。
“請問傅炎彬是住在這裡嗎?”望着偌大的別墅莊園,馬青槐問守門的門衛。
她有些不敢相信,難道是自己找錯地方了嗎,那個可惡的老頭子怎麼會住如此豪華的別墅。
門衛告訴她找對了,傅炎彬就住在別墅莊園裡,不過是和喬炫明家隔開而另起的一幢房子。
她不同分說的衝進傅炎彬的家,她要爲女兒出氣,她這麼好的女兒憑什麼要挨他的打,也太不近人情了,看來不教訓教訓他還真不知道上下。
“你怎麼會來這兒?”傅炎彬聽見有人大聲的闖開門,慌忙從牀上爬起,一邊提拉着褲頭從房裡從出來。
“你能找到我的家裡,我就不能找到這裡來嗎,怎麼啦,沒想到我會找到這裡來嗎!”馬青槐開門見山,心中的氣無處撒,今天還真就是來這兒撒氣來了。
“哎,我說,你憑什麼要打我的女兒?”馬青槐原先的潑辣的形象全部出來了,她一步衝上前,湊近他的老臉,兇狠的眼神瞪着傅炎彬鳴不平。
“我不是警告過你嗎,你當時就應該想到我會這麼做。”傅炎彬倒是不想理會她的態度,撇過頭去,不屑道,他覺得自己打得沒有錯。
“你這個死老頭子,你今天得還回來!”馬青槐說着就用頭死命朝他身上撞去,這是他欠女兒的,就該他受。
傅炎彬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出,冷不防一個踉蹌,重重的摔倒在地,這還不夠,馬青槐又撲了過去,拳頭像雨點般落到他的身上和頭上,最後下口狠狠的用牙齒咬起了他的手臂。
傅炎彬痛得嗷嗷大叫,奮力的把她推開,支撐着站了起來,“你這女人是不是瘋了,幹什麼這是!”
“是啊,我是瘋了,我女兒都被人打了,我能不瘋嗎!你以爲只有你兒子是寶貝,我女兒就那麼不值錢嗎!”馬青槐用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這女兒真是……”傅炎彬緊緊的捂着剛纔被她咬到的手臂,痛苦的神情在臉上顯露無遺,實在拿這個女人沒辦法。
“只聽過婆婆爲難兒媳婦,但是公公伸手打兒媳婦還是第一次見到!”馬青槐還是不能解氣,恨不得將他殺了才泄心頭之恨,這死老頭子,也敢來打我的女兒,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喲哎喲,你這死老頭子,活該你一個人孤獨地在家裡過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啊!”她鄙夷的瞅着他沒人照顧的那副可憐相,還真是罪有應得。
“你這潑婦,快給我出去!”傅炎彬被她的話損得沒了形象,更是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哭喪着臉開始趕她。
“你這死老頭子,我女兒一定會嫁給一個家勢好,背景好,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的家裡做媳婦,你想幹什麼,你就算現在求我把她嫁到你們家,我也不會同意,門都沒有!”馬青槐來這兒就是爲了撒氣的,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也再不想多在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多呆一秒。
氣呼呼走到門口的馬青槐又忽地想起什麼回過頭來,衝着傅炎彬吼道:“你要是再敢碰我女兒,下次我絕對會把你的腿打斷!”
剛走出他家的門,不想卻被丁代真瞧見了她。
“樂菱媽媽,你怎麼來這兒了?”丁代真很是驚喜,對於樂菱,她一直都覺得就是自己的女兒,“是來找傅管家的嗎?”她笑着繼續打招呼。
“是啊!”馬青槐說完就準備離開,她跟這位喬夫人沒什麼好說的,還就怕她又死活賴臉的說樂菱是她的女兒,她還真不好該怎麼招呼。
“怎麼就急着走啊,既然來了,就進去坐坐再走吧!”丁代真滿臉笑容。
“不坐了,我還有事!”
“進去坐坐吧,我正好也有話想要跟你說!”丁代真一直爲之前冒失跑到她家裡去認女兒覺得心裡很不安,今天正好有機會向她說聲對不起了。
馬青槐經不起夫人的盛情挽留,怏怏的跟着她進了屋。
“上次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動了。”丁代真一邊給她泡了一杯茶,一邊道歉。
“哦,是嗎。”馬青槐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纔好,她自己也有私心,怎麼能全部怪夫人呢。
“傅管家反對樂菱跟弘文的婚事嗎?是不是因爲這件事來的?”丁代真試探着問,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脾性方面,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她不想觸怒她什麼。
“你怎麼知道?”
“前幾天樂菱和弘文一起來我家吃過飯,我起先也不知道他們倆會有這個緣分。”丁代真打心眼裡爲那兩個孩子在一起而高興,但知道傅管家那麼反對後,心裡也有很多不忍,不想拆散他們。
“但是你說你丟了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馬青槐現在不想再提弘文和樂菱的事了,見到丁代真,她最想知道的就是樂菱的身世,這件事也一直纏繞在她心裡很久了,她一定要弄清楚,樂菱到底是不是老公的親生孩子。
“在她小時候,在海邊玩的時候弄丟了。”說起這些往事,丁代真的眼裡不禁又泛起了淚水,“因爲自己有其它的事沒有照顧好她,是傅管家不小心,孩子掉進了海里。”
丁代真淚水更加肆無忌憚的往外涌,“因爲樂菱和我的逸靜有同樣的被燒傷的疤痕,還有粉紅色的小毛衣,所以我誤會了,你也是有女兒的人,應該也能體會我的苦心。”
“雖然她死了,但我總感覺她還活着。”丁代真抹了一把噴涌而出的淚水,強抑住心裡的悲傷,哽咽着說。
馬青槐徹底震驚了,看來樂菱真是是丁代真的女兒,跟老公一點關係都沒有,但她現在該怎麼辦,是該把女兒還給她嗎,不,樂菱現在是家裡唯一的主心骨,沒了她,她們那個家也就支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