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給樂菱發過車牌號碼的彩信?”程偉曄趁傅炎彬還未離開房間,瞅着他急匆匆要離去的背問道。
“什麼?”傅炎彬一怔,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他裝作什麼也不懂的生氣模樣朝着門外走去。
程偉曄一直在懷疑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只要找到這個發彩信的人,線索就會明顯了,那個兇手也就很快會浮出水面,既然查到信號是從喬炫明的家裡這一塊發出的,那麼,這一片住的所有與樂菱一家相識的人都值得懷疑,特別是像傅炎彬這個本來就恨樂菱恨之入骨想要除去她的人,更是有很大的嫌疑。
他立即回自己的辦公室,認真的交待下屬,一定要追蹤那個匿名的手機號碼,只要發現再次使用,立即報告並抓人。
程偉曄下班剛回到家裡,馬青槐就忍不住找過來問他照片的事,她拿起他房間那張照片,指着那上面的女人問:“這人女人是不是就是現在海天汽車的夫人?你怎麼會有跟他們一起的照片,還有旁邊的這個男的和這個小孩……”
“是的,這旁邊的男人是我哥哥,她是我以前的大嫂,小孩名叫逸靜,是我的侄女,不過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程偉曄凝着那張有些發黃的照片給馬青槐介紹道。
馬青槐卻聽得早已張大嘴巴傻了眼,她沒有想到丁代真跟她說的完全都是真的,本來都還在懷疑樂菱究竟是不是老公孔泰清的親生女兒,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了。
深夜,她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覺,她悄悄的起了牀,來到樂菱的房間,溫柔的慈和目光凝着熟睡中的女兒,心裡無限的自責和愧疚。
她伸出手輕輕的幫樂菱撫順額前的頭髮,“你這孩子,怎麼活成這樣,整天叫他叔叔,叔叔的,結果他真的是你叔叔,都說血濃於水,也難怪你和他早間得那麼的近,原來是老天的憐見。”馬青槐淚流滿面,覺得對不起女兒。
第二天一早,程偉曄就派人去把喬子昂抓了,他已經收集了所有的喬子昂犯罪的證據,早就等着這一天能泄恨,於公於私,他都要把喬子昂抓起來。
喬炫明大怒,叫來了弘文,“你怎麼回事!不是叫你去阻止了嗎,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不是去搞定了嗎,現在這算什麼事!”衝着弘文咆哮。
“我會盡量阻止拘留的,而且受賄也可以遮掩,公款挪用之類的從公司這邊解決就可以了,問題是……”弘文的臉上露出爲難之色,“子昂的個人受賄!”
“不是,程偉曄怎麼會知道那件事的!”喬炫明這纔回過神來,要追查是誰告的密。
“我覺得,是約翰哲說的。”弘文十分有把握的說道,“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我只有他。”他不想把樂菱也扯進來,雖然她也知道這件事。
樂菱回到家裡,樂瞳找出了樂宣藏起來的貴重包包和手飾給她看,她跑去教訓樂宣,怕她再犯錯,上次因爲偷拿出人家的錢,害得她好不容易纔把她從警局給贖回來,這次她絕對不能辜息她,不然,將來只有害她自己。
“你老實交待,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樂菱衝着樂宣大喊,心痛到不能自已,怎麼這一家人老是要讓她不安寧,不得一刻停歇呢。
樂宣跑去媽媽的後面躲起來,怕姐姐打她,孔建明卻衝出來怒視樂菱,“喂,讓我吃口飯不行啊,我還得吃完飯去上班呢!”
“那好,你快點吃,吃完了快點去上班!”樂菱一向都是這個口氣,這會她也沒錯啊,樂宣這孩子要是現在還不認真教好,恐怕以後會犯大事也說不定,她還真是擔心。
“喂,你是誰啊,竟敢這樣指使我!”建明騰座而起,拿着筷子指着樂菱的鼻子道:“我可是這個家裡的家長,我最大!”
“所以叫你出去好好賺錢啊,家長是白當的嗎,養活家人才算是家長啊。”樂菱這幾日心情本就不好,家人不僅沒有給她半點安慰,反倒給她處處添亂,讓她操心,真是要讓她的心操碎。
“是吧,所以你把我送去那樣的地方工作是吧,我還就不幹了!”建明一直耿耿於懷,是她讓自己現在這麼累得不得了的,長這麼大就從來沒受過這種累,他早都氣得不行了。
“對於哥哥來說,那種地方已經很不錯了,怎麼,你又想幹不到一個月就跑嗎!”樂菱真要快被他給氣死了,好說歹說才說動他去做事,現在倒好,幹不到一星期就又不想去了,這算什麼事啊,“你這算是一個什麼家長,什麼時候才能養活家人,你能不能振作一點!”
建明聽她這樣說他,他竟氣憤得擡起一腳就把一桌子的飯菜全都給踢翻了,這還得了,樂菱平生最恨的就是不珍惜飯菜的人,何況他還是個根本都賺不回來買米的錢的人,她衝上去跟他扭打在一起。
孔建明早就忍不下去了,自從偷偷聽到她不是媽媽親生的之後,心裡一直就在想着這個問題,早就想把她給趕走了,他一拳掄到樂菱的臉上,狠戾道:“你還真是蹭鼻子上臉了,你算什麼呀,你憑什麼呀,你根本就不是我親妹妹!”他指着她往外滲血的鼻子大聲罵道。
這一幕正好被來找樂菱的俊哲看到了,敞開的大門讓她看進了屋子裡發生的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尤其是當他聽到樂菱竟跟這一家人不是親生關係的時候,心裡理是震驚了,老天,怎麼什麼不好的事都要壓到這個好女孩身上。
爲什麼要讓她承受這麼多的痛苦,由此,他也恍然大悟了,終於知道了爲什麼樂菱小時候總是會受到媽媽的虐待和打罵,每天放學回家還得做飯和照顧妹妹和哥哥,他站在門外遠遠的望着樂菱痛苦到無法自抑的臉,他的心也跟着一陣疼痛的收縮,更加的覺得她的偉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