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當丁代真淚流滿面的求着傅炎彬,帶她去樂菱搬回的老家尋找時,卻是空無人影,家中除了一片狼籍,什麼也沒有,而她的心也在那一刻徹底死亡。
她怎麼會知道,在她有念想要去找樂菱的同時,喬炫明卻正在爲這事把傅炎彬給打了個半死,差一點就把他給殺了。
傅炎彬爲求得原諒,只得裝作幫樂菱一家還下鉅債,送回老家,然後下狠心唆人在半道上將孔樂菱殺死。
她又怎麼會找得到,怎麼會找得到丈夫處心積慮要剷除的人,她只是一隻被矇在鼓裡的金絲貓。
只能心如死水,淚如雨下的回了家,憂愁着一直過到現在,雖是笑臉常對人,想念女兒痛苦在心裡卻是一刻也沒停止過。
“你說什麼?”她驚呆了。
現在,天意又讓她聽到了樂菱的消息,這個讓她想了二十多年的振奮人心的消息,將要找到女兒的幸福和快樂,化成激動的淚水從眼眶中涌落下來。
“還進了姐夫的公司工作。”醉得東倒西歪的尋真,並沒有注意到姐姐臉上的不同尋常的表情,依然是雲淡風輕的言語,對於站在眼前的兩個人來說,卻都是個不小的敲擊。
傅炎彬深沉的黑眸剎時僵住在眼眶,糾皺眉心,難以舒展和動彈。
天啊,他這是造得什麼孽,當初要是按照喬炫明的指示,狠些心把孩子做掉了倒更好。
這些年來,他一直爲這個事困擾着,一邊是對不起一直都待他如親人的夫人丁代真,一邊卻又是懼怕喬炫明爲這事一定會至他於死地。
而前兩天,他分明就已經警告過孔樂菱,讓她別再出現在這裡,可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
“世界還真是小啊,那孩子的酒量好大。”尋真走了上去臺階了,“哎喲,我真是快要難受死了,我去睡了哈。”
丁代真什麼話也沒再說,本來尋真回來了就不用再出去了,這會卻是直接上了備好豪華家用轎車,“司機,快點,去公司。”揚塵急馳而奔去。
留下甚是恐慌至極的傅炎彬顫抖着身子站在那裡,手足無措。
這可怎麼辦纔好,孔樂菱就在公司,夫人現在肯定是找她去了,萬一……萬一要是真相大白,自己的死期可就要到了。
他匆慌的跑回自家的小別墅,踉蹌中撞倒了門口的花盆,卻依然是什麼也不顧了,連跪帶爬地撲到桌子上,迅速拿了手機爬起身來再跑出去,開了車就追。
他要在丁代真找到樂菱的前一秒把樂菱從公司帶走,省去接下來的麻煩。
可這次終究是沒能如他所願,汽車在紅綠燈路口與夫人的車鬼使神差地差了那麼幾秒就被無情的隔開。
傅炎彬憂心如焚,大顆大顆的汗粒從禿着頂的光頭上冒出來,焦急的如掉進熱水裡的青蛙,上竄下跳就是夠不着邊。
可這死紅綠燈也偏偏好像在跟他做對似的,硬是一時半會兒都好像沒有可以通行的跡象,直到他眼睜睜地望着前方夫人的車飛馳出了他的視線之外,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