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已不再是以前她和程偉彥家的管家了,而是喬炫明和她的管家了,而且,爲了自己堪憂的性命,他只能這麼做,不然,自己的心臟不定會在哪一秒就會被迫停止跳動。
正犯愁接下來該怎麼辦時,傅炎彬的手機鈴聲刺耳的響起。
喬炫明在兒子那得知剛纔丁代真有去找過孔樂菱,就起了疑心。
“你現在在哪裡?”電話裡傳來喬炫明沙啞恐怖的聲音,單是聽着聲音也叫人不寒而粟。
“正在開車送夫人去長寧市的路上。”他有意要讓丁代真聽見,“樂菱出現了,夫人要去見她的母親。”實則意在想要聽他的指示。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喬炫明要說怎樣做就得怎樣做,不然自己丟了性命不說,連兒子弘文也會跟着遭怏。
“我以爲她都忘記了,又開始犯病了。”冰冷沁涼的不滿從電話裡吼進傅炎彬恐慌而發顫的耳膜。
傅炎彬悶聲不響,心裡卻是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不能自主,這事是自己當初太心軟才惹出來的,只能萬般恐懼地繼續等待他的指示。
喬炫明一直以爲老婆完全把那件事忘了,當初,他就是爲了要斷了她還有這個女兒的念想,才叫傅炎彬把孩子除去,纔好讓她專心專意跟着他在這個家裡呆着,照顧他的一雙子女。
事隔多年,沒想到她竟一直在心裡還保留着這些記憶,自然是叫他心傷,她雖對任何人都惡毒不堪,但唯獨對待她一直都是真心的情感在那裡。
“好,既然帶過去了,就好好地把這件事處理乾淨,不要讓她因爲逸靜這件事再傷心下去了。”
丁代真一直都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當初,他和她本是兩相投好,後因爲想快速改變自己的處境,無奈選擇離開丁代真並和有錢人家的女人,也就是子昂的母親結了婚。
雖是最終也得到了丁代真,可她卻一直因爲逸靜的離奇失蹤感到痛苦萬分,這麼多年來,他也清楚她的憂傷所是爲了什麼。
可他既然地決定做的事就絕對要做到底,絕不會讓她和程偉彥生的女兒踏進他這個家一步,至於財產,也就更是妄想。
“幹什麼呢?”樂菱來到車廠附近的海邊,準備給賀俊哲報告工作,卻瞅見他正躺在一張可以搖晃的睡椅上,閉着眼睛,獨自開心地在哼着言情歌曲。
“哦,來啦!”極其悠閒自在的模樣,聽到聲音後高興的回頭。
“怎麼在這裡釣魚啊?”她很是奇怪,在海邊有什麼魚可以釣。
“喂,你這就是不懂了,我剛剛都看到了。”他用雙手比劃着極其的長度,“有這麼大的魚。”邪魅的笑容,“我一會兒釣上來給你做酸菜魚。”嘿,還真是關心她。
再次悠閒的躺在睡椅上,“我呀,在美國的時候,還在釣魚比賽上獲過獎呢。”
“你就吹吧!”吹牛吹慣了,樂菱早就摸透了他。
“你這人,常被騙吧。”他指了指睡椅旁邊放着的一隻塑料水桶,“看,這都是我剛纔釣的,看看!”
樂菱還真湊近了頭去看,在家裡開小吃店的時候,她可是經常去買魚的,這些個魚的名字還難不倒她。
“噢,來了,哇,是條大的!”俊哲從睡椅上一躍而起,快速的收線回來,拿到手上正想在樂菱面前來炫耀,“咦,怎麼死了?”揚起的嘴角有一絲尷尬的表情掠過。
“這個是你從農貿市場買來的,就跟你以前買泥鰍騙我去抓的時候一樣。”這點小伎倆還能逃過她的眼睛,何況這事在她面前也不是隻有一次。
“不是的!無敵”還想作垂死爭辨,叫着他爲她取的綽號。
“要買就買好點的,這個是淡水魚,把鯉魚放到海水裡面不死纔怪!”這個賀俊哲,沒事就想些不靠邊的事來糊弄她。
她孔樂菱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也是苦水裡摸爬滾打過來的,這點小事還能難得了她不成。
見被拆穿了,顯然還有些不服氣,指着水桶,“那這些呢?”看你是不是真的這麼多魚都認識。
“這個是鯽魚和草魚!”回答的一點也不含糊,“做事吧,檢驗員!”也該是報告工作的時候了,盡在這裡瞎玩。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彙報工作,有條不紊,報告清晰,文思敏捷,還真讓賀俊哲爲之一震,“沒想到你現場經驗豐富,連理論知識也學得這麼好啊!”由衷地鼓勵她。
這還真是他沒想到的,居然高中都沒畢業的人,竟然靠着自學而對汽車製造懂得這麼多,不枉自己愛她愛了這麼多年,是自己喜歡的類型沒錯,絕對聰明和好學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