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菱和弘文的事不用擔心,我會好好跟傅管家去說的,儘量幫着說通。”雖然知道樂菱不是她親生,但丁代真卻不再這麼認爲,“覺得經歷了這件事,樂菱不再是外人,如果她嫁過來,我會待她如親生女兒般疼愛。”她含淚繼續說道。
“什麼?亂說什麼,不會嫁過來的。”馬青槐來這兒的目的本來就是爲了說清楚女兒再不會跟弘文在一起,丁代真現在說這樣的話,她當然聽了不高興。
“還有,我的女兒,你爲什麼要像對親生女兒一樣對待,真是的!”馬青槐起身就往外走,生怕自己的私心被人發現,她不能就這樣將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拱手讓人,否則就太不值了。
丁代真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衝到了馬青槐,怎麼會如此生氣要走,她怔得跟着站起身來望着對方,卻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我現在跟你沒什麼好談的的了,不要亂想了,真是的!”馬青槐怕再這樣呆下去,樂菱的身世就要暴露無遺,她憤憤的走了,離開了別墅。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丁代真門在空蕩蕩的大廳內,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句話說錯了,樂菱媽媽怎麼對自己這麼大的氣呢。
“孔樂菱小姐,你這麼晚回來怎麼行呢,因爲讓你去工廠巡查,就以爲是公司是鬧着玩的嗎!”李組長正火大的訓斥她的下屬。
“還有,孔樂菱,比起能力,好像你的記憶力更加有問題,到底我讓你做的任務什麼時候能完成啊?”
“我吩咐你的呢?”晚樂菱一步進來的俊哲不滿了,敢欺負孔樂菱的人,就是在跟他作對,“李組長比起記憶力,好像能力更加的有問題哦,我吩咐的事你什麼時候能完成?”
見到李組長被俊哲訓得沒話說窘在了一旁,樂菱覺得不好了,畢竟在公司工作確實是要按上級安排的任務完成的,她趕緊微笑着打圓場:“哦,對不起,那個我明天一定完成!”
“聽到了吧,她說是明天!”俊哲瞅着李組長,看她怎麼來應付他給她下的任務。
這時,喬子昂從辦公室出來了,他找俊哲好像有工作上的事,不得已,俊哲表示可以,但走之前,他不忘再數落李組長一番:“這個公司是不是工資很低呀,怎麼你穿的衣服都這麼寒酸呢!”他伸手過去隨意的捏了一下李組長的衣角,像是在研究布料問題般認真的態度,然後便邪魅地微笑着去了喬子昂的辦公室。
晚上,弘文下班後直接去了樂菱的家裡,雖是提着東西進去的,卻還是被馬青槐大罵了一通再被趕了出來,她不允許他再傷到她的女兒。
無奈之下他只得先離開,誰知樂菱的哥哥孔建明跟了出來,央着要他拿錢給樂菱置辦嫁妝,他當然知道孔建明腦子裡想的盡是瞎胡鬧,但什麼也沒說,他要多少就給了他多少,反正以後都是要供養他的,他畢竟是樂菱的哥哥。
出了巷子口,他忍不住給樂菱打電話,想問問她現在在哪裡,怎麼那麼晚了都沒回家,可打了好幾遍都沒響應。
此時的樂菱正在俊哲的公寓裡認真的學設計,俊哲送她回家的時候已經超過十二點了,沒成想纔到家門口,就見到一直等候她多時的弘文。
“你今晚一直都和俊哲在一起嗎?”弘文沒想到她這麼晚回家竟是去了賀俊哲那裡,害他擔心到這麼晚。
“是啊,我不是說了要學設計的嗎。”
“那你爲什麼一直都不接電話?”弘文似笑非笑,心裡有了危機感,但捕風捉影的事,他一個大男人,不能顯得那麼沒度量。
“啊?對不起,我把手機調成震動的了。”樂菱怪自己記性怎麼這般差了。
“你還沒回家嗎?”她又擔心起他了。
“我的家就是你!”弘文的眼睛裡裝得全是她,再也容不下其它人其它事。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這樣離家出走不行的,只會讓你爸爸更難過和更傷心,你怎麼只想着自己的幸福和快樂呢?”
“爸爸的事情不要再說了!”弘文現在不想說這件事,父親的事讓他太頭疼了,他到現在也沒想到一個萬全之策來解決問題。
“怎麼能不說呢,他是你父親,是含莘茹苦把你從小養大的父親,你沒有養過孩子當然不知道養孩子的辛苦,我從樂瞳出生起就一直帶着她照顧着她,知道養大一個孩子所有的喜與累,你以爲你爸爸一個大男人把你養這麼大容易嗎,你怎麼能因爲我就把他給拋棄呢。”
樂菱滿是一通大道理,雖是句句在理,可她又何曾明白弘文現在受到的致命的心理折磨,他的苦遠遠比她的高見要多多了。
“不是這樣的,傻瓜,不要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說。”弘文很想一下子就全部跟她解釋清楚,可他還是開不了口,怕自己一開口就再與她無緣再見。
“如果你不回去,以後也就別再來見我了,就算是我爸爸在世,也不會同意你這麼對你父親的。”樂菱說完就要往家裡回去。
弘文一把拉住了她,抱住了她,“你不知道我心裡現在有多麼的難過,都快要被逼瘋逼死了,我絕對無法原諒我的父親,要是小時候我們沒有遇見的話,也許這種悲劇就不會發生了。”他的淚水順着樂菱的肩膀往下淌,樂菱受了這麼多的苦,都是因爲遇見了他纔有的,所有罪責都在他的身上,他甚至都覺得自己難辭其究。
賀俊哲本來是回去了的,走到路上才發現,本來要送她用來學習的平板電腦忘記拿給她了,迅而反道回來找樂菱,他的車還沒開近,就望見弘文和她正緊緊的抱在一起,那模樣那姿勢,兩人分明是非常恩愛的,他又怎麼能橫在中間去折散呢,無奈,他只能落寞地把車再次往回開,也許,她真的本就不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