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站起身來,打通了雙腿經脈的感覺非常神奇,他突然有種可以凌空飛躍的感覺。
當然,事實上唐風還做不到虛空飛躍,畢竟那種違反物理常識的場景,只有可能出現在小說中,但是此時的唐風卻是的的確確能夠跳的很高,非常的高。
唐風收起藥王鼎,揣好飛刀,提着五步蛇,“嗖”的一下便從小溪的這側跳到了溪水的另一側,他回頭看了看,自己這輕輕一跳,足有四米多了,而且就這樣,還是在唐風沒有出全力的情況下,立定跳遠而已。
唐風站在遠處想了想,決定繼續深入密林再行探測一番。畢竟打通雙腿的經脈後,唐風信心大增,就算遇到危險,那自己打不過總能逃掉不是。
當然,促使唐風繼續深入密林,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因素,那便是極品藥草了,看到極品黃精的出現,唐風是真的心動了,若是能再尋上幾株,那可就發財了。
唐風順着一個方向便往林子深處走去,爲了防止迷路,他打開了錶盤,露出那錶盤中的微型指南針。
這一番搜索,果然讓唐風收穫甚豐,除了療傷聖藥三七外,還有天麻、黃連、木香、當歸等等,這些中草藥雖然在中藥市場上都有貨,但是能夠找到野生極品,也屬難得了。
不過比起極品黃精,這些中草藥的確有些掉價,唐風擡頭看了看天,見天色已晚,他便不再繼續搜尋,而是朝着來時的方向,迅速的離去。
由於不用再四下裡尋找中草藥,唐風回去的速度便十分的快,他如同一個輕功高手般,幾乎是足不點地的向着樹林外奔去。在路過那個曾經將自己陷進去的沼澤時,唐風根本沒有避讓,蜻蜓點水般便飛掠過去。
出了密林時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落山的太陽給這片山林塗抹了一層墨綠色。
唐風沿着原路,迅速返回,突然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了遠處的山坡之上。唐風看的心裡頭一陣的感動,他知道,來的人肯定是蘇小惠。
唐風如一道颶風般向着那纖細的人影處奔去,很快,他便來到了蘇小惠的面前。
蘇小惠看到唐風,竟是激動的猛的抱住了唐風,眼淚嘩的就流了出來,口中只是道:“我就知道你沒事的,就知道你還活着,我就知道,我知道。”
唐風放下手,拍了拍蘇小惠的背部,輕聲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而且是非常的好,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好的多。”
蘇小惠的胸部終於停止了起伏,他的心慢慢平靜下來,然後一把推開了唐風的身體,上下看了一番,疑惑道:“那爲什麼阿牛哥說你爲了採藥掉進了大沼澤裡,淹死了?”
唐風略微一沉思,笑道:“掉進沼澤是真的,不過沒有淹死,我會龜息功,閉住呼吸後,在沼澤底下抓住了一個大烏龜,那個烏龜便把我駝到了岸上。”
唐風沒有揭露阿牛的劣行,在唐風看來,自己掉進泥潭後,阿牛沒有拿兩塊板磚把自己砸死,就已經不錯了。
蘇小惠卻是疑惑的盯着唐風的眼睛,美麗的大眼睛裡滿是驚喜和疑惑,一張俏臉梨落帶雨,甚是誘人。
突然,蘇小惠展顏一笑,然後又一次抱住了唐風,說道:“能夠再次看到你,真的很好,唐風,你知道我聽說你死了時,那種絕望的心情嗎?我竟然只有一股死意,只希望自己能找到那個泥潭,然後跳進去陪你一塊去死。”
唐風聽得一陣感動,他摟着蘇小惠的肩膀,輕聲說道:“我唐風何德何能,能讓你這個哈尼第一美女如此傾心?真的,我不值得你這樣,我只是個平常的醫生,什麼也給不了你。”
蘇小惠的手就伸到了唐風的脅下,然後狠命的扭了一下。
唐風吃痛,叫了一下。
蘇小惠卻仍是抱着唐風,小嘴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什麼都不要,我覺得你值得我全身心的去愛,這就夠了,我不需要你給予我什麼。唐風,我……愛上你了。”
唐風沉默片刻,拍了拍蘇小惠的肩頭,然後輕輕推開她,拉着蘇小惠的小手,朝着山下走去。
“小惠,你們哈尼族女人都是像你這般臉皮厚嗎?”唐風牽着蘇小惠的手,一邊向山下走一邊笑道。
蘇小惠張牙舞爪的便撲在了唐風的背上,道:“告訴你,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現在鄭重收回我先前所說的,我討厭你,討厭死你這個臭流氓了。”
唐風委屈道:“我哪裡流氓了,我什麼都沒做過。”
蘇小惠咯咯笑道:“別以爲我不知道,在來時的公共汽車上,我睡着那會,你的手爲什麼放在我胸上放了一路?”
唐風大驚,道:“好啊,你裝睡。”
“屁,我是被你給摸醒的。”
“……,不要告訴夏火。”
“不行,除非以後你要再大膽一點,流氓一點。”
“……”
夕陽下,兩個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長,投射在那空曠的紅山之上,漸漸的,兩個人影合在了一起,糾纏起來。
當唐風和蘇小惠回到哈尼族村落中時,天色已幾乎完全黑了下來。
看到唐風完好的身影,阿牛被嚇了一跳,額頭處立馬冒出了一片密密的汗水。
唐風笑着走到阿牛身旁。
阿牛露出恐懼的神情,然後“砰”的一下跪了下來,道:“不要糾纏我,我……”
唐風聽不懂阿牛在說什麼,不過他卻是知道這阿牛心中的害怕,便笑道:“我是人,不是鬼,聖主先是將我帶了去,隨便問了我幾個問題,便又將我送了回來。”
阿牛擡起頭,呆呆的看着唐風。
本來唐風這幾句話是玩笑話而已,但是蘇小惠家中的哈尼族人先前都聽阿牛說過了,說唐風掉進了泥潭被淹死了,但是現在唐風卻是又完好無損的走了回來,而且說是聖主將他送了回來。
對聖主有着絕對崇拜的哈尼族人,“砰砰砰”的便跪倒了一片,對着唐風便磕頭行禮,真的把他當做了聖主的使徒。
這一次輪到唐風嚇一跳了,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玩話竟然會帶來這種效果,慌忙擺手,對着蘇小惠說道:“小惠,趕緊讓這些人起來,我可當不起這種大禮,會折壽的。”
蘇小惠咯咯暗笑了兩聲,然後向着衆人解釋起來,說唐風是在泥潭底抓住了一隻大鮎魚,被帶上岸邊的。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原本半信半疑的村民,都相信唐風是聖主的使徒了。
唐風無奈的搖了搖頭,朝着衆人拱了拱手,便向隔壁的病房走去,他要看一下蘇小惠的父親病情如何了。
來到隔壁病房,依舊還有股淡淡的腐臭味,但是已經淡了很多。
唐風往病牀邊走去,朝着牀上看了看,只見蘇小惠的父親雙腿那黑色的腐爛膿瘡竟是少了很多,白花花的蛆蟲依舊在雙腿之上翻滾,有些白骨旁露出了一些血絲。
看到這條血絲,唐風心裡一陣高興,他知道,只要有鮮血流出,就有治癒可能了。
唐風着人取來一罈酒,將蘇小惠父親腿部的蛆蟲洗掉,然後又讓人取來事先捉好的水蛭和屎殼郎,把這兩種生物磨成粉,灑在了蘇小惠父親的雙腿腐爛處。
水蛭在中醫上是最善於通行血脈的物品了,是一味非常有效的活血化瘀之品,而屎殼郎更是有黑將軍的美名,是最善於清除血污垃圾的藥品。
唐風將這兩位藥灑在蘇小惠父親的雙腿之上後,又取出在沼澤中採到的那株三七之王,另外還配了黃芪、ru香、沒藥、續斷、舒筋草等等活血生肌的藥物。
唐風把這些藥物倒進鼎爐之內,然後輸入周天功,很快,三十顆黑乎乎的大藥丸便煉製完畢,由於這些藥材均是野生,特別是那主藥三七,更是三七中的王者。
所以當唐風取出那黑乎乎的大藥丸時,他竟是能夠感受到藥丸上傳來的處處生機。
唐風把三十顆大藥丸交給了蘇小惠,讓他一天給自己的父親吃一個,而外用藥則繼續使用水蛭和屎殼郎粉末。
蘇小惠拿着藥丸,深情的看了眼唐風,點了點頭。
一夜無語。
第二日一早,唐風起來來到蘇小惠父親的病房,他忽然發現蘇小惠父親的神智竟然清醒過來,而那雙腐爛的雙腿處,有更多的血絲露了出來。
唐風見蘇小惠的父親醒來,便說道:“叔叔你醒了?”
蘇小惠的父親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唐風是吧,孩子,你和小惠的事情,小惠已經全部給我說了,你放心孩子,雖然你是漢族人,但是絕對是我蘇家的好女婿,我們哈尼族人會接納你的。”
“啊?”唐風長大了嘴巴,隨即裝作欣喜的道:“啊!謝謝叔叔,我一定會照顧好小惠的。”同時,他心內不由道:神啊,我這一夫到底要許給幾家啊?
蘇小惠正巧走了進來,看到唐風的表情,不由捂嘴直笑。
從蘇小惠父親的病房出來,唐風不由捏着小惠的鼻子,道:“你個女流氓。”
蘇小惠皺了皺可愛的鼻子。
唐風隨即嘆了口氣,說道:“小惠,我看你父親沒什麼危險了,按時服藥,必然能夠痊癒了。我……我該回金陵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