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拉風的漢子就這般齊整整的站在了門口,黑墨鏡,黑風衣,黑皮鞋,再加上黝黑的皮膚,站在門口,十分有視覺衝擊力。
看到這六個漢子,趙慶田直接就委頓在地,接着就朝桌子底下鑽去。
其中一個漢子走過去,黑色的手套往那桌子上一放,然後猛的就把桌子給掀飛到牆上,顯然,這人會那麼一點武藝。
趙慶田見桌子飛了,抱着頭就坐在了地上。
那黑衣漢子一把將趙慶田給拎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道:“三天期限已到,錢呢?”
趙慶田捂着臉,哭喊道:“馬上,馬上,我這不是正在出售這酒樓嗎?”
那黑衣漢子一把舉起趙慶田,就給扔到了牆上,道:“媽的,三天前你就是這樣說的,爲什麼酒樓到現在都沒有賣出去?”
包間的門被這六人給踢破了,冷風嗖嗖的往屋裡灌,宋靈靈還好一些,身上穿着薄毛衣,可是那長腿服務員和那濃妝婦人可就凍得不行了,她們身上的衣服可是非常的單薄。
廣東佬嚇得縮在沙發上,不敢言語。而吳天也非常識相,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他是市委書記的兒子,可是真動起手來,這六個莽漢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趙慶田的頭碰到了牆上,一串鮮血順着他的鼻子右側就流了下來。
“趙公子,這一次可不是我們不給你面子了,三天時日已到,我們沒法子向我們老闆交代,你說怎麼辦吧,”那大漢威武的走到趙慶元身旁,又一次拽着他的領子把他拎了起來。
趙慶田捂着頭,說道:“馬上,馬上就好,六位好漢再寬限一天,我馬上就把這酒樓賣出去了。”
那黑衣大漢冷笑了一下,手一使勁,便把趙慶田摔在了地上,他的腳就踩在了趙慶田的肚子上,哼道:“趙公子,你說當年有錢的時候,你把我們老闆的高利貸還了不就好了,何至於現在利滾利,讓你如此爲難呢?”
趙慶田不敢反駁,只是一個勁的說“是”。
黑衣大漢冷笑道:“趙公子你以前多麼威風啊,欠了我們老闆的錢,提都不帶提一句的,還把我的乾妹妹給弄進了你們承運酒樓當小姐,當時你就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嗎?”
黑衣大漢說着,那穿着皮鞋的右腳就踩在了趙慶田的左臂之上,“咯嘣”一聲,趙慶田的胳膊斷了。
宋靈靈不忍再看,閉上眼睛,把頭埋進了唐風的肩膀上,而唐風右側站立着的那個長腿服務員,也是驚嚇萬分,小手不由就扒住了唐風的右肩膀。
唐風本想制止,但是想起趙鼎元的所作所爲,又聽這大漢說起趙慶田以前的罪行,便忍住了。
而此時,那個廣東瘦猴已經嚇得尿了褲子,他發誓,他再也不來這野蠻的金陵市的啦。
趙慶田幾乎昏迷過去。
黑衣大漢卻是得意的笑了笑,道:“按照咱們三天前所約定的,你既然沒有還上,就別怪我們哥幾個要在你那如花似玉的老婆身上爽一爽了。”
趙慶田聽到如此話語,立馬從疼痛中清醒過來,他用那沒有斷掉的左手拉住大漢的胳膊,說道:“不要,我馬上就會還錢了。”
黑衣大漢一腳把趙慶田踢了出去,冷笑道:“我們兄弟幾個沒有找你那十四歲的小女兒消火,就算是仁慈的了。”
說完,黑衣大漢拔腿就走。
剛到門口,最左側的一個短毛黑衣漢子突然說道:“豹子哥。”
那大漢停住腳步,道:“幹嘛?”
短毛用嘴撇了撇唐風身旁的那個服務員,說道:“豹子哥你看,多標緻的小姐啊。”
豹子哥看向那長腿服務員,不禁也是有些驚訝,隨即他又看向唐風肩膀上的宋靈靈,一時間有些愣神。
不過很快,豹子哥便反應了過來,他並沒有再看向宋靈靈,畢竟能坐在那裡的女人,肯定都是有一定背景和實力的女子。
豹子哥雖然狠辣,但是絕對不莽撞。
豹子哥看向一旁的趙慶田,冷笑道:“趙公子,我們就再給你一天時間,不過你的這女服務員,還有你的老婆,今晚是回不了家了。”
那短毛聽到豹子哥如此說,兩隻眼睛不禁亮了起來,他不由tian了tian嘴脣,嘿嘿yin笑起來,道:“豹子哥,這趙慶田的眼光可真不賴啊。哎,不過這些服務員,肯定已經被他這頭豬拱過了。”
短毛說着,便朝那長腿服務員yin笑着走去。
“別,”趙慶田忍着劇痛叫道:“小惠她不是我這裡的服務員,她還是名大學生,來我這裡做臨時工、掙學費而已。”
短毛此時哪還顧得上這長腿小惠是來幹什麼的,一隻黑乎乎的大手就朝小惠的肩膀抓了過去。
宋靈靈見唐風一直沒有動作,不由有些着急,她大學時也做過服務生,自然十分同情小惠,此刻見短毛伸出了黑爪子,宋靈靈這位大美女哪裡還沉得住氣?
宋靈靈端起桌上的那杯剛泡的烏龍茶,一下子就潑到了短毛的臉上。
短毛沒有提防,滾燙的熱水一下子就進到了他的眼睛裡。
“啊!”
短毛一陣慘叫,接着就捂着眼睛蹲到了地上。
小惠害怕之極,趕緊竄到了宋靈靈的身旁,一下子摟住了宋靈靈的胳膊。
宋靈靈拍着小惠的後背,說道:“不哭,別怕,這羣惡人,我們報警。”
豹子哥看到宋靈靈竟如此大膽,不覺大罵道:“臭娘們,給臉不要,正好今天把你們一起給辦了。兄弟們,把這兩個女人給我拉走!”
剩下的四個大漢立馬就衝了上去。
唐風拿起桌上的茶盞,照着第一個衝過來的黑衣人便拍了下去,“砰”的一聲,那黑衣人立馬腦袋鮮血直冒。
唐風一腳便把那人給踢到了門外。
接着,唐風又抄起桌上的兩個茶盞,一手一個,蓋在了另外兩名黑衣人頭上,然後右腳連踢,把這兩黑衣人踢了出去。
最後一名黑衣人嚇得呆住了,唐風已拿起桌上的茶壺,砰的一聲砸了下去。
然後,這黑衣人也被踢到了門外。
對付這些人,對唐風來說實在是太輕鬆不過,他用流氓式的打法,瞬間便解決了四個黑衣人。
那豹子哥看着唐風,有些驚疑不定,這唐風看起來有些像是高手,但是高手怎麼會和流氓一樣,拿茶杯去砸人家的腦袋呢?
唐風朝着豹子哥勾了勾手指。
豹子哥一怒,他可是跟有名的武師練過幾年的,現在見唐風如此囂張,豹子哥一招黑豹撲食,便衝向了唐風。
唐風的右手卻是猛地將那鋼化玻璃做的茶几給拿了起來,然後“砰”的一聲,扣到了豹子哥的頭上。
那茶几少說也有四十多斤,能拿起來不稀奇,但是能像唐風一樣,輕鬆的單手舉起,又快速的落下,這可就有難度了。
豹子哥根本來不及躲閃,便聽“嘩啦”一聲,鋼化玻璃做成的茶几竟然碎了一地。
而豹子哥,則暈乎暈乎的倒在了地上。
唐風看向被宋靈靈燙傷的短毛,吐出了一個字,“滾!”
短毛再也顧不得自己的眼睛了,雙手拖住豹子哥,便向門外跑去,其他被開了瓢的黑衣人,也是有多快跑多快的逃掉了。
經過這六位黑衣人一鬧,包間裡面得氣氛頓時變了許多。
長腿服務員小惠縮在宋靈靈的肩膀處,感激的看着唐風。
濃妝婦女捂着鼻子不滿的看向那廣東佬,說道:“廣東佬,你他媽的也太噁心了,這又不是廁所。”
廣東佬臉上一紅,接着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捂着那溼漉漉的褲襠,便跑出了包間。
趙慶田掙扎着站了起來,先是朝唐風點了點頭,以示感謝,然後跌落到沙發上,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要是再不還錢的話,一家老小都沒法活了。這高利貸加銀行貸款,一共是一點八個億,少一分我都別想在金陵市再呆下去了。”
市委書記的兒子吳天冷笑了一下,說道:“小田,你要是以前就把這高利貸還上,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地步啊。”
趙慶田臉色都悔青了,可是誰能想到自己的爹爹,說死就死了呢。
宋靈靈拉着小惠坐在了沙發上,而唐風則被擠的,只能坐在沙發的邊沿上。
唐風看向趙慶田,說道:“趙老闆,你說說你都欠這些人多少錢?”
趙慶田左手扶着那已經摺斷的右胳膊,說道:“欠銀行本金帶利息,共九千萬,欠他們高利貸本金是三千萬,不過由於時間太久,現在已經漲到九千萬了。”
說到這,趙慶田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說道:“不瞞各位,現在不僅高利貸找我要錢,銀行方面也正打算提起公訴,要拍賣我的這個酒樓,所以短時間內賣不出去的話,銀行就要把這酒樓收掉了。到時候,我更是無法面對那些兇狠的高利貸了。”
唐風先是轉頭看了一眼宋靈靈,然後緩緩說道:“趙老闆,我願意購買你的酒樓。”
趙慶田大喜,道:“一點八個億?”
唐風搖了搖頭,說道:“一點七個億。”
此話一出,宋靈靈不禁奇怪的看向唐風,她可是知道,廣濟堂本小業小,就算是手頭僅有的那一個億,還是靠貸款借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