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頭說查到是蒼穹地界的人盜了老祖的墓,現在弟子們忙着追查具體盜墓之人。靈體標記這件事,讓我們看着點就行了,實在控制不住在修書。”
櫻夙坐在沐儀房內,桌子上就擺放着回信。沐儀剛服完丹藥,看着櫻夙愁眉苦臉的模樣,微微嘆氣:“畢竟老祖墓的事重要,聽說當年老祖下葬時,藏了什麼東西,他們怕不是爲了那件東西而來。”
“啊?不可能吧?祭祀師那麼窮,老祖會把值錢的帶進棺材裡?”櫻夙來了精神,連忙提起茶壺給沐儀倒茶,一副八卦的模樣。
沐儀搖搖頭,將茶杯推開,看着櫻夙突然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櫻夙額頭。
“沐儀,你幹嘛啊?”櫻夙捂着額頭,不滿的抱怨了一句。
“術師史這門課在我們八歲那年是由藍長老授予,那會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在睡覺。我所說的這些,藍長老都有講。”沐儀脾氣很好,對待櫻夙這件事上就沒發過脾氣,對於她的疑惑也是有問必答。
櫻夙倒不好意思了,尷尬一笑扯開話題:“我沒什麼修行天賦嘛,肯定睡大覺啦。”
“罷了,現在天色已晚,明日我在出去打探消息,你去看着那名被標記的男子。”沐儀心知櫻夙肯定不會認真完成白長老交代的事,乾脆讓她待在術師館好一點。畢竟有金丹真人坐鎮,就算靈體尋上門櫻夙的安全也有保障。
“太好啦,那我現在出門逛會去啦!”櫻夙高高興興的出門,沐儀則是端起茶杯無奈的笑了一聲。
夜間的雲城與百日相比,依舊熱鬧非凡。家家戶戶都高掛燈籠,商販在賣命吆喝着。不少夜間出來遊玩的人,相約在雜耍攤子前觀望。還有大戶人家出遊的女孩子,身邊則是圍了一羣護衛。
櫻夙站在橋邊,饒有興致的看着河面上漂流而過的花燈。她沒了自家姐姐的約束,恨不得天天出門逛街玩,不用修煉和學習對於櫻夙來說太開心了。
“喲,這不是祭祀師櫻夙嘛?你不去找鮫女轉世怎麼在河邊看花燈啊?”
離染的嗓音從櫻夙身後傳來,她轉身望去,只看到熱鬧的街道,還有駐足在小攤子前的人羣,並沒有看到離染。這時,離染的聲音從上方又傳來:“這呢這呢。”
櫻夙循着聲音來源,擡頭往一株種在橋邊的樹上時,藉助月光看到了離染。
對方今日換了一身翠綠色衣裳,坐在樹上。低頭看着櫻夙時,臉上還帶着欠揍的笑容。
他從樹上一躍而來,走到櫻夙跟前有些臭美的展示着自己的衣裳,眼睛亮晶晶的說着:“真的謝謝你送我到術師館,包吃包住還不收我銀子,你真是好人。”
“館主怎麼會讓你出來?你不要命了?你現在是被靈體盯上了哎。”櫻夙有些摸不着頭腦,她直接拉過離染的手臂,看到上邊的黑色紋路皺着眉。
離染飛快將手抽回來,臉上帶着紅暈嘟囔着:“男女授受不親。”
櫻夙看着離染滿不在乎的模樣,想說什麼,又把話嚥下去了。她不太明白離染爲什麼一副悠閒的模樣。
“看你樣子,應該是剛來雲城不久,不要管什麼靈體不靈體,這不是還沒來嘛,小爺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離染神神秘秘的看着櫻夙,指着橋對面一條街道說着。
櫻夙後退一步,看着離染的目光帶着打量,挖苦到:“又想偷我東西?還好玩的,你有銀子嘛?”
“我沒有,你有啊!我跟你說!可好玩了,打探消息也方便。”離染理直氣壯的說着,他臉上帶着驕傲,似乎要去的地方是多麼好一般,一副櫻夙佔了大便宜的神情。
“不去。”櫻夙拒絕了離染,在思考是把對方打昏送回術師館,還是不管,讓白鶴把人抓回去。
“哎哎哎,是真的啊。”離染連忙擋在櫻夙前邊,張開雙手攔住她的去路繼續說着:“我真不偷你東西,我就是想帶你去那個地方,幫助你打探消息,就算還救命之恩。”
櫻夙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她可不信這個偷自己乾坤袋的男人,擡頭時就看到今晚的月亮十分漂亮,高掛天空點綴了這一片黑色的幕布,只不過月亮邊緣好像有些泛紅,不知道是不是櫻夙錯覺。
她死死盯着月亮,大腦思緒放空,那輪圓月就像有着什麼魔力,一直吸引着櫻夙的目光。
“你就相信我一次嘛。”離染的嗓音把櫻夙思緒拉了回來,她這才驚覺,自己剛纔在幹什麼。
“什麼?”櫻夙下意識說出聲,她眨了眨眼,感覺眼睛痠疼。
“都說了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你付錢就行。”離染說完後,看着櫻夙笑了一下,他生得本就俊俏,一笑那雙桃花眼燦若星辰。
“煩人。”櫻夙並不吃這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更何況她成天對着櫻姬那張美得天妒人怨的臉,早就免疫了。
“哎,好吧。那我跟着你唄,我不是被靈體標記了嗎?我已經跟自家老頭說了,如果你保護我,到時候我家老頭應該能給你們祭祀師一千靈石。”
離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櫻夙看着他的目光已經從狗皮膏藥變成了錢袋子,不過她還維持着理智,詢問到:“你都窮到偷東西了,你真拿得出靈石而不是銀子?”
離染微微擡起腦袋,有些得意的炫耀着:“我沒有錢,我家老頭有啊。小爺我是誰?那可是月....那可是萬中無一的人中龍鳳啊!”
就在櫻夙、離染說話間,天空放起了煙花。絢麗的色彩點綴着天空,“叮鈴、叮鈴”的鈴鐺聲從前方傳來,數名穿着藏青色衣裳的男人擡着一頂紅色轎子走來,轎子旁邊還圍着幾名身穿白色衣裳的少女,她們手中持着鈴鐺,每走一步,便搖一下。
櫻夙下意識閃到一旁讓路,離染不解的看着櫻夙問出聲:“你幹嘛?”
“讓路啊。”櫻夙還想去拉離染站在旁邊,就聽到離染說到:“沒人要過橋啊。”
“你瞎...”櫻夙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前方壓根就沒有什麼轎子,剛纔的一切似乎都是自己的一個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