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雲悄然興起。
a市的天邊開始有烏雲密佈,深秋最後一場雨下了以後,冬天就來了……
……
蘇沫第二次醒來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一天一夜,她都沒喝過一口水,沒吃過一點東西。喉嚨中幹得要冒煙,而肚子則不停地咕咕叫着,提醒着她的身體需要補充能量了。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榕。
蘇沫竭力睜大眼看清來人的樣子。
“放了……我!”她聲音嘶啞不堪。
那女人咯咯一笑,端着一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走來。昏暗中,她像是在津津有味地欣賞着蘇沫的狼狽樣子愨。
蘇沫抿緊脣,不再吭聲。她能感覺到這個將自己綁在這裡的女人的敵意。
“怎麼?不說話了?”那女人坐在蘇沫面前的椅子上,笑得十分得意:“求我呀。求我給你吃的,喝的,讓你這南宮家的千金大小姐舒服一點。”
蘇沫擡起頭,眼底涌起怒火,忍者怒氣說:“我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你不知道你這樣做將來會有報應的嗎?!”
“報應?哈哈……”那女人咯咯笑起來,“敢做就不怕報應。對了!你剛纔說得對,你蘇沫的確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你不過就是蘇家不要的養女罷了。南宮家失散多年的孫女,呵呵……誰知道是真還是假?!”
蘇沫不願意接口。。
這一天一夜裡她由驚恐不安到現在慢慢鎮定想了很多。第一,綁自己的人一定是熟悉自己的人。說不定是自己失憶前認識的人。所以她不認識她,而這個女人卻對她瞭若指掌。第二,這個女人綁架她一定是爲了錢。不然她如果想要單純報復,就不會這樣僅僅是把她關在一間不知名的黑屋裡了。
“你放心。再過幾個小時你就可以重獲自由了。”那個女人放下杯子,咯咯笑道:“不得不說,蘇沫你可真值錢,六千萬現金呢!林楚生可是眼都不眨地掏出來了。”
林楚生?!
蘇沫腦中“轟隆”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這個女人去找了林楚生要贖金?!而林楚生答應了?!
她猛地擡頭,怒道:“你……你無恥!你如果要錢我可以讓爺爺給你!你……”
“你當我是傻子嗎?”那個女人一把抓住想要站起身的蘇沫的長髮,狠狠將她推倒在地。
“南宮家據說有黑.道背景,我是傻了纔會去招惹南宮家。只要一個林楚生就夠了。你替他心疼什麼錢?六千萬對他簡直是小菜一碟!等拿到了錢,我遠走高飛,隱姓埋名,誰也找不到我!”那女人冷笑說道。
蘇沫怒視着黑暗中的女人,罵道:“你無恥!”
蘇沫聽她發了狠話,心中一寒,不敢再說。
那女人見她害怕,復又得意起來,咯咯一笑轉身走出了房間。
蘇沫等她走遠了,長長鬆了一口氣。這個綁架她的女人看樣子已經和林楚生達成了某種交易協定,到時候她帶着自己去,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然後她就拿着鉅款消失了。
蘇沫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不甘。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蘇沫目光急急地在黑暗中搜索。昨夜她已經竭盡所能找過一遍了,可是這廢棄的屋子中除了廢棄傢俱,還有一些發臭腐壞的被單外根本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幫她離開。
蘇沫最後把目光放在了眼前桌子上的杯子。
有了!
她眼中一亮,急忙湊過去,竭力俯身將杯中的水喝完。然後用力將杯子推倒。
杯子落地,玻璃碎成一片片。蘇沫吃力挪了過去,用手指勾起一片鋒利的玻璃碎片。手指上疼痛傳來,她知道玻璃的鋒利面已經割破了手指。
可是再怎麼樣都要逃出去!不能任憑人擺佈!
蘇沫咬緊牙關,開始艱難地用玻璃片銼着手腕上的繩索……
……
江霄天和林楚喬各自開着車幾乎要將a市的大街小巷翻遍了,可是都看不到蘇沫一點人影。
兩人在停車場碰頭。一向不抽菸的林楚喬煩躁得接過江霄天手中的煙,皺着眉頭拼命地抽起來。
“只能報警了!”江霄天說。
“報個頭啊!要是報警了,萬一是有人劫了沫沫,沫沫就危險了,搞不好劫匪還會撕票!”林楚喬不客氣地反駁。
江霄天也緊皺着眉頭。他和林楚喬從酒店開始找,調出監控錄像卻只看見蘇沫一個人走出酒店外就再也看不到她的人影。
“一定有什麼遺漏了!”林楚喬也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眼中通紅:“我們再去查一遍,我不信找不到沫沫!一定是有人把沫沫帶走了!”
江霄天忽然直起身,眸光銳利,問道:“有沒有可能林楚生他……”
林楚喬一聽,愣了一下後斷然搖頭:“不可能!大哥他雖然對沫沫餘情未了,但是他最近應該關心的是薇薇安生孩子了沒有。他怎麼會去找沫沫呢?”
江霄天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他冷冷道:“林楚生你很瞭解嗎?他跟薇薇安的事恐怕其中還有不少隱情。在a市也就只有他有可能帶走沫沫。”
林楚喬心中雖然覺得不可能,但是這個時候他心裡已經七上八下了,哪怕有一點點的希望他都想要抓住。林楚生如果真的帶走沫沫,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只要沫沫沒事就好。
該死的!他在南宮智離開之前曾經親口答應了會努力照顧她的。可是現在蘇沫不見了,他連把這消息告訴阿四都不敢!現在阿四還以爲蘇沫正在和他在一起呢。
林楚喬煩躁地抓着頭髮。現在他襯衫皺巴巴的,下巴也冒出了鬍子青渣。平日裡風流倜儻,萬人迷的形象皆毀。可是他現在一點都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