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三人開始了驚心動魄的東北之行,這一路之上不論火輪、汽車,還是馬車都乘坐過了。我對火輪和汽車這兩樣新鮮事物充滿好奇,尤其是火輪,它的軲轆多得數不勝數,就跟蜈蚣的腳一般密集,它附在兩條鐵軌上居然跑得如此之快,堪稱一日千里。
小墩子驚聲問道:“五阿哥你說火輪趴着走都這麼快,它如果站起來跑不更得快啊?”
大洋馬說道:“小墩子你真是異想天開,沒聽說小火輪能站着跑的。”
小墩子道:“大洋馬你還甭不信,一切皆有可能,當年我在皇......”
小墩子剛要說當年我在皇宮,他剛說出個“皇”字立馬想起了我的交代,我曾三令五申不允許小墩子跟任何人提及紫禁城裡的事情,尤其不可以對外人透露我們的身份。
大洋馬問道:“皇什麼?難道你在皇宮呆過?”
小墩子把南瓜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我哪有那個福分,總之好漢不提當年勇,不說也罷!”
大洋馬道:“我看你是賴漢不提當年孬。不提就不提,老孃也懶得聽,你這個憨貨,你能有什麼豐功偉績可炫耀的。”
大洋馬又對我問道:“五阿哥說說你是做什麼的?看你氣質就不俗,你一定是個大宅門裡的公子少爺吧?”
我道:“我哪裡是什麼公子少爺啊!一介草民而已。”
大洋馬妖里妖氣的說道:“哎呦!還一介草民,真能跩,也倒是鴨子還有三跩呢!何況人呼!”
小墩子道:“什麼鴨子雞的,大洋馬你是不是餓了?
一路上倆人不斷打鬧鬥嘴,大洋馬不用小墩子的時候就連挖苦帶損他,等需要小墩子的時候又是花言巧語一頓哄,小墩子這個下賤胚子也受大洋馬這套,給個套就鑽,然後又被又扛的,自己累的像個三孫子,大洋馬卻養尊處優跟個娘娘似的。
歷經數日的顛簸,終於踏上了吉林這塊黑土地上,長白山可是我們滿人的發源地啊!我的祖先從這片肥沃的黑土地一直打到北京城,坐擁天下二百九十六載,現在大清國沒了,但發源地還在,距它還有不到半日的路程,看看西方的太陽就要落山了,晚霞已鋪滿天空,風聲也開始肆虐起來,天氣漸涼,得尋一處落腳之地歇息一下,待到明日中午趕到長白聖地,我再去尋找一下老祖宗的足跡。
大洋馬養尊處優慣了,對於她而言走這一遭實屬受了不少的罪,一路上叫苦不迭,帶上她就相當於帶了個累贅,坐車還好,走路時基本是小墩子連攙帶扶,若遇見難走的山路甚至還得揹着走。
小墩子揹着大洋馬吃力的低聲暗自嘆道:“哎!這是領了個媽啊!等哪天老子非給你收拾了不可。”
大洋馬趴在小墩子肉乎乎的後背上迷迷糊糊差點睡着,隱隱約約聽見小墩子嘴裡叨咕點什麼?但沒聽清楚。
她問道:“小墩子你叨叨咕咕的說什麼呢?”
大洋馬屬豐滿型的女人,女人一豐滿自然就肉多,肉雖多但個子也高,所以看着很勻稱,但揹着這一身肉就壓得小墩子氣喘吁吁了,說話難免越來越吃力。
他斷斷續續的說:“我說揹着你……真安逸噻!但也累得很你曉不曉得?不過大洋馬你也別讓我白背,晚上你給……我捶捶背,按按筋骨,讓我放鬆放鬆好不好呢?”
大洋馬一邊用玉手輕輕撫摸小墩子的胖胸脯,一邊柔聲細語的說:“好啊!小墩子你看這樣怎麼樣?”
在大洋馬的撫摸下小墩子心裡美得如同開了花了,心想這回沒白背,這肥肉到嘴邊了,我小墩子今晚有豔福了。
他說:“好好好安逸噻!”接着他一聲慘叫“哎呀喂!”
原來大洋馬的玉手在小墩子肥嘟嘟的胸脯子上,揉着揉着一個冷不防擰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小墩子“媽呀!”一聲把大洋馬扔地上,解開衣服一看,胸脯子肉最多的地方被擰出一個大紫疙瘩。
小墩子邊揉着紫疙瘩邊嚷嚷“臭婆娘你掐個錘子嘛?你怎麼那麼狠啊?你還真掐啊?”
大洋馬坐在地上哈哈一陣潑笑說道:“你個矮冬瓜還想吃老孃豆腐?你不是讓我給你鬆筋骨的嗎?這回舒服了吧?我看你不是筋骨緊,是皮子有點緊哈哈哈。”
小墩子罵道:“王恬嬌你個大洋馬,你就是個風流寡婦,潑婦加三級,我小墩子……”
“吵夠了沒有?太陽要落山了,你倆想露宿荒山野嶺嗎?”我看她倆沒完沒了的於是喝斥道。
大洋馬的確是個嬌氣的女人,但也沒辦法又不能將她扔在中途,那樣多不厚道,只有帶着她繼續前行。
在暮色剛落下之時,我們來到了一家客棧,客棧位於一座不知名的山腳下,客棧不大,房間不多,非常簡陋,由於客棧坐落荒蠻之地,自然冷清得很,除了我們一行三人再無其它客人。
由於太晚了,趕夜路既不安全也不方便,只有暫住。
掌櫃的五大三粗,留着八字鬍;虎頭牛眼;方海口大嘴岔,一臉兇相。手下有三個夥計,看上去都非善類,個個鬼頭鬼腦;賊眉鼠眼,我猜測我們住進了黑店,我只是做到心裡有數,不露聲色,既然已經住下只能多加小心,如果平安過了一夜更好,明日早早離開這處是非之地也就是了。
假如他們心懷鬼胎有什麼不軌行爲,就滅了他們,也算替天行道。小墩子和大洋馬一個酒囊飯袋;一個肉眼凡胎,吃得飽睡得香,吃飽喝足後都各自回房間歇息去了。
我熄了燈和衣躺在牀上,只是閉着眼睛卻沒有睡意,首先這是我人生以來初次來到我祖宗的發祥地,不由令我心情跌宕起伏,暗自感慨萬千。其次此行是爲了天池血蓮上的七彩還魂珠而來,究竟能不能帶回去很難說,何秋晚如今命懸一線,古幕楓把全部希望寄託於我身上,此行責任重大,在我的內心深處已然把古幕楓當作了朋友,既然是朋友就絕對不能辜負朋友的重託啊!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只聽見門那邊傳來很微弱的“咔咔”聲,這是有人在撬門閂?我躡足潛蹤來到門前,雖然是夜靜更深,但是窗外的月亮很圓很亮,藉着月光我清楚的看到,由門縫探出的一把匕首正在撥弄着門閂,而且門閂即將劃到一端,意味着門也將打開了。我跟着門被打開的一霎那迅速躲到門後面。
門打開後輕手輕腳進來兩個黑衣蒙面人,兩個黑衣人分一前一後直奔我的臥牀而去,前邊的那位到了牀邊舉起手裡的匕首朝被子上連續蒙刺數刀。這一幕我躲在門後看得清清楚楚,這幾刀刀刀要命啊!可見多麼兇狠殘暴,前世無仇;今世無冤,若只爲取財何必下此狠手?看來這些人必是虎狼之輩。
將被子猛刺數刀後的黑衣人伸手摸了摸被子,知道我不在被子裡,心知大事不妙他轉身就要走,我伸手推開遮擋我的門板,一個箭步跳到他們身後,“餓虎豺狼不可留”想到此我將金剛白摺扇左右一掃,沒等他兩回過神來,兩具屍體紛紛栽倒在地。我蹲下身子伸手撩去他們蒙在臉上的黑布,我懷疑的沒錯,果然是黑店,這兩個賊人正是客棧裡其中的兩個夥計。
此刻小墩子已經被五花大綁綁在院子裡的老榆樹上了,小墩子丟盡了孃家人了,連個褲衩都沒穿,上邊赤·裸裸,下邊赤條條,恰逢深秋時節,而且東北本就氣溫低,冷的也早,綁在樹上的小墩子成了凍冬瓜,渾身上下就像紫茄子,瑟瑟發抖。他看見我就像看見了救星,想喊但嘴被臭襪子堵着,只是瞪大了眼睛,像豬一樣哼哼,意思是讓我救他。我用金剛白摺扇割斷了繩子,把小墩子解救下來。他跑回房間去穿衣服,而我則來到王恬嬌門前,敲了幾下門屋內沒有迴應。
這時小墩子跑過來說:“大洋馬被掌櫃的八字鬍和夥計抱走了,可能去後院了。”小墩子凍的還沒緩過來,聲音還有些哆嗦。
我急忙說:“快走去後院。”
說完我跑在前頭,小墩子尾隨在我身後,我們主僕一前一後來到後院,後院三間房都亮着燈,飛腳踹開門進了屋,外屋空無一人,進了裡屋,裡屋也沒有人影。但不知道從哪傳來大洋馬呼喊就命的聲音。
“放開我畜生,放開老孃,五阿哥……小墩子救命啊!”
接着傳來兩個不同男人的聲音,哈哈大笑口裡不斷淫詞浪語。
“小娘子別叫了,告訴你叫也沒用,老子早派人打發那兩個飯桶去見了閻王了,大寶貝兒來陪大爺玩玩吧!哈哈……”
“對,就算神仙今天也救不了你了,你就從了俺們吧?來吧!哈哈哈哈……”
我跟小墩子沿着這樣的聲音在裡屋四處找尋,終於在一個八仙桌下找到了一個地窖入口,趴在入口上往下一看,裡面有燈火的光亮,地窖口旁邊由上而下斜靠着一把木梯,我不想打草驚蛇,用手勢示意小墩子留在外面瞭望,我一人高擡腿輕落步沿着梯子下了地窖。
地窖下面呈長方形,最裡面有張木牀,牀上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背對我正和大洋馬撕扯,大洋馬被這兩個無賴按在下面,儘管是拼了命的掙扎,但畢竟是女流之輩,手無縛雞之力怎能擺脫得了這對餓狼。
這兩個男人便是客棧掌櫃的八字鬍和夥計,夥計按着大洋馬的雙腿,八字鬍正騎在大洋馬的身上,不顧一切的撕扯大洋馬身上的衣服,大洋馬的衣服被撕得零碎不堪,已經起不到遮羞擋醜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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