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開我!”楚非緋被固定着臉,小臉在杜子淇的掌中幾乎變形。
杜子淇帶着股惡趣味地欣賞着,不但沒放開,反而還揉了揉:“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開,如何?”
“什麼問題?”楚非緋的嘴被擠成個o型,含糊地道。
杜子淇盯着那圓圓的櫻桃似的紅脣,忍了忍纔沒有一口咬下去:“你口口聲聲說你對不起一個人,那個人是誰?”
“%¥#%@%”
杜子淇撲哧了一下,鬆了鬆手:“說什麼,說清楚!”
“關你什麼事!”楚非緋一得以解放,立刻破口大罵:“你這個變態!@$#^*......”
“嗯?”杜子淇這次沒有忍着,直接在那擠成一團嫣紅的櫻桃上咬了一口,還不過癮地又吮了吮。
楚非緋閉了嘴,悲憤地瞪着杜子淇。
“好好說話,乖!”杜子淇這次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這小丫頭敢扎翅他就多吃幾口,反正那水潤嫣紅的東西嚐起來極好,他怎麼品都覺得不夠。
“來來,乖乖地告訴我,那人是誰?你告訴我,我就放開你。”杜子淇循循善誘地道。
“你又不認識。”楚非緋的爪子扳着杜子淇的手,可惜那雙手像是鐵鑄的,她扳不動。
“說說看嘛,說不定我認得呢。”杜子淇無視楚非緋的努力,嘴角微挑,其實他現在百分之八十地肯定,小丫頭嘴裡的那人,就是他自己。不過他總要親耳聽到小丫頭確認了才能放心。
杜子淇已經想好了,只要小丫頭親口說出,那人就是木子水,他立刻就坦白自己的身份,既然小丫頭這麼爲自己着想,想來如果他想做點什麼過分的事,小丫頭也會配合的吧。
杜子淇的腦子裡已經忍不住出現了香豔的畫面。之前他一直跟做賊似的。想看也沒敢大方地看,如今小丫頭心裡有他,那是不是就可以......
可惜楚非緋現在看不到杜子淇一臉的壞笑。不然她肯定會罵他一句,色胚!
杜子淇想到這裡,威脅地揉了揉小丫頭的臉:“還不說?”
“放手,放手。我說!”楚非緋不知道爲什麼杜子淇非要糾結在這一點上,心想反正她隨便說一個人的名字。他也不知道真假,更何況那人是她的軟肋,她自然要好好保護,哪會隨隨便便讓人知道。
杜子淇鬆了手。由着小丫頭理着衣襟坐好,只是帶着絲期待地盯着小丫頭的紅脣,沒留意這小丫頭眼珠轉了轉。望着洞頂說出一個人的名字:“他的名字叫陸坤。”
杜子淇渾身僵住,不能置信地盯着那張小嘴。他懷疑自己聽錯了:“誰?”
“陸坤,都說了你不認識!”楚非緋有些不耐煩,知道名字又有什麼區別,這人的關注點怎麼總是這麼奇葩。
杜子淇沒有說話,楚非緋敏感地覺得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幾度。對面的杜子淇的氣息一下變了,就算是她這樣對氣息不敏感的人,也明顯地覺得杜子淇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
楚非緋忍不住往後縮了縮,但是還是覺得不安而危險,那種冷凝迫人的氣勢像是一個提刀漸近的暗影,楚非緋終於承受不住那種壓迫,尖叫一聲,轉身就逃。
可惜她還沒逃出兩步,就撞進了一個堅實的懷裡,然後一雙鐵鉗一樣的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肩:“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那聲音冰凌刺骨,彷彿來自地獄的寒潭。
“陸,陸坤......”楚非緋被那氣勢逼得話都說不順了。
“真的?”那人從牙縫中又擠出兩個字來。
楚非緋直着脖子認了:“真的!”這時候她不死撐到底,也要死撐到底,要是給對面這人知道她撒謊,她覺得他大概會撕了她的。
“你!!!”
砰的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麼在周圍炸開,楚非緋覺得什麼劃過了她的耳際。然後她被猛然擁進了那人的懷裡,她聽到什麼碎石不斷滾落的聲音,本來寂靜的水道開始發出震天的水聲,似乎整個洞穴都在經歷一場動盪,然後她感到腳下擠了一團溫熱的東西,她想大概是那隻黑貓。
不知過了多久,那動盪漸漸停止,那人也放開了她,她剛想後退,卻聽那人低喝一聲:“別動。”
楚非緋就真的沒敢再動,一則她在黑暗中看不見,不知道身後會不會是什麼深坑等危險的地方,二則,杜子淇此時氣勢迫人,她完全被震懾住了。
她聽到那人深深地吸了口氣,伸手將她拉近,然後她覺得什麼溼熱的東西含上了她的耳廓,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鼓上,然後沿着她完美的耳型,一路舔舐了下來。
楚非緋雙膝一軟,要不是那人及時攬住了她的腰,她幾乎要跌到地上。
“你做什麼?”她呼吸急促地顫聲道。
杜子淇的脣停在她的脣角,終還是停在了那裡,如果她的心裡根本沒有他,他做這些事,又有什麼意思。
杜子淇看着那這些日子引得他無限遐思,夜不能寐的嬌豔紅脣,忽然間也失去了興趣。
他想推開她,想將這個有眼無珠的女人徹底拋棄,最好讓她在這漆黑的地底自生自滅,也好過看着她和那個該死的男人雙宿雙飛。
但是他的肌肉僵直着,儘管腦子裡一個聲音在叫着,扔掉,扔掉,她不值得,你爲了她付出了這麼多,她卻心裡始終惦記着另一人。
他用了最大的努力,將她推開,卻在握着她的肩後,無論如何不能移動半分。
最後,杜子淇只能無聲地嘆了口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狼心狗肺。”
什麼?楚非緋沒聽清,但是她也沒膽子問,黑暗中她看不見杜子淇的樣子,越發覺得可怖,她的眼前似乎出現了此人雙眼赤紅,死死地盯着她的樣子,就像她是一塊鮮嫩多汁的羊肉,而他則是頭惡狠狠的兇狼。
“你如果殺了我,陸大哥會替我報仇的。”楚非緋顫着聲道。
杜子淇的嘴角慢慢地浮起一絲淡笑,陸坤?是了,他怎麼一時糊塗了,既然自己捨不得又何苦爲難自己,那個什麼陸坤除了就是了,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將這陸坤從這女人心裡徹底拔除,然後再讓他徹徹底底地死在她面前,這樣,她總能安安心心地跟他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