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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明薩發現了仍述藏有不願透露的秘密之後,便一直留意他的行蹤。
以前在青城,在護元長老的孤島上,她也是這樣猜疑他,不過當時是猜測他的身份以及他接近護元長老的目的。
但當時很好推測,他是菀陵人,來到青城找尋靈珠下落,自然要接近護元長老。
可是這次不同,現在已然處於仍述的家鄉菀陵,爲何他還如此神秘甚至有些鬼祟,難道他另有難以揭示於光天化日之下的秘密?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明薩去市集爲叢林中的動物們尋覓新的吃食,竟又一次看到仍述從那間鑄劍鋪出來,這次他沒有買劍,但他的臉色要比前一次更加難看,似乎是經過了激烈的征討或是決鬥一般,於鐵青之中透出隱隱殺氣。
明薩沒有現身,她靜靜等着仍述走開去,然後她在鑄劍鋪對面的鋪子裡買吃食,假裝無意間問起,那雜食鋪的老闆說鑄劍鋪是鼎界人所開,已經有七八年的時間了,老主顧很多。
明薩裝作無意的聽着,等她買完吃食路過那間鑄劍鋪時,心中猶豫着要不要走進去看看,但轉念又想是不是不該如此干涉仍述的私事。
現在仍述與這鋪中有秘密聯繫是幾乎可以肯定了,但她這樣冒然查看會不會不尊重,於是明薩心中一猶豫便在那鋪前多看了幾眼,卻沒想那鋪中有位老者,眉緩目暖慈眉善目的笑着,打扮似是老闆的樣子,他熱情的招呼明薩進去看看。
明薩有些不好意思,誰叫自己駐足在人家鋪前不動,便掩飾住臉上的不自然笑着走了進去。
“姑娘身輕氣穩,一看便是練武之人啊,不知小店的刀劍是否有幸能入姑娘的眼。”那老闆眼神犀利,言語圓滑,看來是個十分老練精明的鼎界商人。
“老伯好眼力,不過我對刀劍收藏一向不通。”明薩笑着,禮貌的跟隨那老者走近那些刀劍看着。
“姑娘,你看這把。”那老者說着指向一把通體銀色的寶劍,那寶劍在檀黑色的木架上靜靜置着,看起來的確與衆不同。
不僅劍身是銀鐵所鑄,就連劍柄也是和劍身相融而鑄成,這樣的鑄劍術當真是屈指可數,而且細看之下那銀色之中還透出一些微紅的血色。
從小見過父兄收藏寶劍的明薩,此刻也讚歎着這把寶劍的稀有,順着那老者手臂的指向,明薩順其自然的便將手擡了起來,想要伸手拿起那把寶劍細看一番。
可正當明薩的手馬上就要接觸到那把寶劍之時,就在那時,那間不容髮之際,一隻有力的手瞬間握住了那把寶劍,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寶劍從架上抽走,隨即明薩的耳邊響起了一個男聲:“不要動!”
明薩在驚愕之中應聲轉頭,卻見明明應該走出很遠了的仍述此刻卻站在自己身側,手中握着那把寶劍,這次看過去,那劍上隱約的血色要更濃了些。
“你……怎麼……?”明薩想說你怎麼回來了?卻覺得這似乎便透露出自己剛剛跟蹤他了一樣,便沒有說出口。
這時明薩餘光看到那鑄劍鋪的老闆正目光灼灼的瞪着仍述,那眼神絕不是對不禮貌之人的隨便一瞥,而是帶有濃烈的警告甚至是狠辣意味,這感覺與那老者的慈眉善目十分不符。
且那老闆眼神中的警告意味瞬間更爲加劇,似有些氣急敗壞之意。
再看仍述,明薩想看他有什麼反應,卻見他的臉上寫着歷經沙場般的堅毅和生死置之度外的傲然,有一種決定了就不後悔的氣勢。他緊握着那把寶劍的手竟有些因用力過度而顫抖。
明薩明顯的感覺到仍述和這老者之間的不尋常,這是何等蹊蹺?
不知道爲何,憑着自己的第六感,明薩感覺此刻的仍述跟以前不一樣了,有很多神秘的情緒,她無從瞭解。
這時間似乎沒過片刻,但又似乎定格了很久。不知是否因爲三人心中都深深的震撼着,所以顯得鑄劍鋪中似乎靜謐至極。
仍述在毅然與那老者對視之後便將劍扔在地上,然後對明薩說到:“跟我走!”聲音堅定不容置疑。
明薩隱隱覺得有些不好的事發生了,於是她沒有管那愣怔在原地的老者,而是徑直跟着仍述的腳步出了店鋪。
臨走前看到那老者的眼中由最初的狠辣和敵意,到後來居然夾雜着一絲無奈和惋惜,再到最後的猝不及防和暴跳如雷。
出了那鑄劍鋪,仍述的步子邁得很大,他低着頭疾步走着,看得出來他的思緒有些混亂。明薩快跑幾步趕上他,然後急切的問到:“仍述,怎麼了?”
彷彿明薩這一句話就喚醒了仍述一般,仍述忽而將步子停了下來,然後定然看着明薩的臉,久久沒有說話。
“出什麼事了嗎?”明薩聲音變得低柔,因爲此刻仍述看着她的眼中盡是柔情,他的眼裡晶瑩閃爍,盈滿愛意,讓她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魔頭,這輩子能認識你真好!”仍述堅定的說到,一字一句,點入明薩的心中。她不知道仍述爲何要說這些,可是他是那樣的認真,那樣的虔誠。
明薩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看得出仍述是如此在意和她的相識,如此在意她的存在,這是多麼令人欣喜。雖然因爲身份和心境的改變而掩飾着,但卻不可否認,她也同樣這樣在意着仍述的存在。
仍述此刻全神貫注的盯着明薩的臉,只見她的眼睛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分明的不能再清晰,像是最亮的星辰,更像是皎潔的月光。那樣的目光總能在瞬間勾起仍述心底對她最原始的愛憐和想念。
這雙眼睛,這樣的笑容,仍述希望自己可以記住,這一輩子,甚至下一輩子都仍然記得這雙眼,這個人。
兩人在一陣對望之後,明薩又問了一次怎麼了,仍述還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悠然的說到:“我們回去吧。”那聲音輕鬆的很,似乎是終於釋然了的感覺。
明薩便沒有追問,隨着他的腳步靜靜走回皇城。
仍述執意將明薩送回縱靈師所在的住殿,更執意看着她走進殿中才轉身回去。
目送小魔頭回了殿中,仍述轉身回府,此刻他身體是釋然的,心中是解脫的,他覺得他終於可以跟以往那不堪的自己訣別了,這世間他無所留戀,唯有小魔頭明薩是心中不捨。
他步履輕快的走回冠軍侯府,一路上感受着這春天的風,還有迎面吹來的花香。
怪不得古人說戀樹溼花飛不起,人生真的一旦有了羈絆,無論是功名、仕途還是恩怨,便如溼了的花瓣欲飛而不起了。但此刻的仍述卻完全拋開了那些俗事,竟輕快的像要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