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在半路上碰到了找回來的綠珠等人,綠珠在檢查了婀娜的傷勢後,發現她並沒有傷到骨頭,這讓風行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們落腳的地方是一個小村落,雖然有個供來往客商歇腳的車馬店,但也就只是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而已,一個大房間中間燃着熊熊燃燒的火堆,到了晚上,住店的客人們就圍着火堆胡亂地睡上一晚。
很顯然,下午的這場大雨阻斷了來往的客商,風行他們成了這座車馬店裡的唯一主顧。等風行把婀娜抱到充滿異味的房間裡,除去了溼淋淋的斗篷後,一下子看得有些呆了。原來,婀娜貪涼快,穿的是件蓬鬆的紗裙,剛纔摔的一跤把她渾身淋了個通透,這時衣裙已經緊緊地貼到了身上,她胸前粉紅的筍狀突起和性感的纖細腰肢已經纖毫必見地展現到了風行面前,風行差點兒就噴血而死。
注意到風行神情有異的小小連忙從後面掩往了他的眼睛,說:“幹什麼呢,不許你看別的女人!”
旁邊的綠珠微笑着說:“主人還是先到外面屋檐下等等吧,我們給公主殿下換了衣服你再進來。”
風行訕訕地笑了笑,然後取出了他的換洗衣服,到店主人的臥室裡把溼淋淋的衣服換掉了。
等風行返回到大房間,婀娜已經換上了綠珠的黑色蕾絲長裙,不過,背對着門的她顯然沒有發覺風行進來,只是用手撫着胸說:“戴上這個叫紋胸的東西真的能防止**下垂?不過這條有些緊了,雖然不像束胸那樣令人窒息,但也不是很舒服啊。”
綠珠就以“這個是要量體定做”結束了話題,然後接過了風行的溼衣服,架在火堆旁烤了起來。除了風行和婀娜外,其他人因爲披着斗篷,只是衣袖、褲角等部位溼了一星半點,所以很快就幹了,等大家喝過綠珠熬的薑湯,雨漸漸小了下來,並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放晴了。
“彩虹哦。”一襲黑色蕾絲長裙的婀娜在走出房間後,突然指着半空中斜掛着的彩虹說:“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麼漂亮的彩虹呢。”
“少見多怪。”準備回原路上把婀娜的白馬和行李揀回來的風行忍不住就想打擊一下婀娜的興致。
不過婀娜仍然興高采烈的,少見地沒有出現任何生氣地表情。看到她這個樣子,風行倒有些一拳打到空處的氣悶感。
婀娜的白馬已經瘸了,衣箱裡的衣服也都被水泡得走了樣,不過,婀娜並沒有任何喪氣的表情,只是把這些東西隨便賤賣掉換了車馬店老闆的坐騎。她似乎對綠珠的那件蕾絲長裙很中意,一直到綠地城的時候都穿在身上,另外又讓風行把那條沾滿泥星的斗篷送給了她,爲此她還專門給風行買了件新的。風行覺得她的腦袋秀逗了,竟然喜歡用舊的東西,不過最後還是裝作勉爲其難地樣子答應了。
綠地城是一座子爵城,剛建城時,城池三裡見方,領民約九萬人。但這個快要到邊陲之地的小城,根本就比不上四大門閥和聖城所在的聯盟腹地,城池範圍和領民人數在這些年中,都沒有明顯地增長。
風行他們一行人剛到城內最好的天鵝酒店安頓好,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小就帶回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前任綠地領主雖然被聖王褫奪了爵位,但他現在仍住在綠地城的內城裡面,似乎還在行使着子爵的權力。另外,她還報告了一個不是很肯定的消息說:“剛開始似乎有人在跟蹤我,不過,等我覺得有些不對頭的時候,那個人就消失了。”…,
婀娜有些摸不着頭腦,“除了璐璐之外,聖城的人還都以爲風行正在家裡裝病着呢,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有人找來吧。”
風行翻了翻白眼,什麼叫“都”以爲他在裝病,彷彿這已經是全聯盟皆知的秘密一樣。“或許因爲我們都是生面孔,所以才例行地進行調查吧。”
冰凌看了一眼小小,然後說:“也有可能是她的同行,想等到她到僻靜處後,打她悶棍呢。”
小小狠狠地瞪了冰凌一眼,不過冰凌對這種能殺人的眼神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綠珠總結說:“不管怎麼樣,安全應該放在第一位,以後大家就不要再使用尊稱了,免得暴露了,還有就是最好不要一個人出門了。”
婀娜點了點頭,說:“我沒意見,大家就互相叫名字吧,名字一般都是長輩或同輩中關係好的人在叫,應該不會傳到這裡的。”
“主人是不可以叫名字的。”綠珠補充說:“在綠地城,他這個‘天雷邪陣’中的唯一倖存者還是有些名氣的。”
“那就叫‘主人’吧。”小小惡作劇地衝着婀娜吐了吐舌頭。
沒想到婀娜竟然說:“暫時這樣叫叫的話,我也沒意見。”
這讓想看小小跟婀娜起衝突的冰凌驚訝地大張着嘴巴,這讓人都有點兒擔心她的下巴會不會摔到腳面上了。
幾個人經過了一天一夜的休息,都緩過勁兒來,在他們吃過綠珠調製的晚餐後,有些閒不住的風行便叫過了酒店中頻頻向他眨眼放電的風騷女招待,問她說:“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今天晚上我們要一起去散散心。”
女招待先看到了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僕打扮的女孩,便有了些自慚形穢,暗想着怡紅樓的頭牌姑娘也不配給這幾個氣質各異的女孩提鞋的,動作也就規矩了許多,說:“想來爺是看不上怡紅樓的那些粉頭的,那好玩的地方就只有發財賭坊了,出了門直走,第一個路口左轉就是,跟奴隸市場離得不遠,很好找的。”
那聲酥軟的“爺”叫得風行心情舒暢的,於是就很大方地丟了個金幣作小費,等那個女招待歡天喜地的走了,婀娜立刻興奮地說:“賭坊啊,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呢。對了,剛纔她說的粉頭是什麼意思?”
風行倒是見過流浪漢們賭錢玩兒的,但也沒進過真正的賭坊,當下也很好奇。
旁邊的小小不屑地看了婀娜一眼,說:“粉頭就是你們說的歌舞姬,靠出賣色相賺錢的窮苦人,很悲慘的。”
“歌舞姬悲慘嗎?我還跟她們學過唱歌呢,而且她們還可以穿着華麗的衣服在舞臺上唱,很令人羨慕啊。”現在的婀娜似乎卸掉了外面那層高貴的僞裝,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極其普通的小姑娘,如果這時候其他幾個人都戴着眼鏡的話,眼鏡片肯定會摔碎一地的。
綠珠則說:“主人,賭博是不對的啊,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很多人都因爲賭博而傾家蕩產了。”
冰凌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她有些冷淡地說:“小賭怡情,如果只是幾個銀幣地玩玩,也沒什麼的。”
“玩玩也行。”小小以一副圈內人士的語氣說:“十賭九騙,我還沒見過不出千的賭坊呢,注意別陷進去就好。”
風行看到多數人都同意去賭坊,馬上宣佈決議通過,一行五個人,就浩浩蕩蕩地向發財賭坊走了過去